“啪!”
昏暗的房间中突然传出一声,愤怒的拍桌声。
“亚父,您说叔父说的人皇剑真的被扶苏拿走了嘛?”
项籍神情阴郁的看着眼前的烛台,咬牙切齿的喃喃道。
范增:……
范增小心的把烛台挪远了一点,免得被拍翻。
“少主,别急。”
“既然嬴政敢让人演什么《盗墓笔记》,《东海射蛟》,想来是不会错的。”
只是到底是不是扶苏拿走的,还有待商榷。
“他嬴政那么霸道一人,应当还不至于在这件事上撒谎。”
范增说完,神情凝重的转头看向屋内另外一老头。
要说最气愤的,应当属这位才是。
莫名其妙就被造谣砍死了。
南公:……
景南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轻抚着胡须,沉吟了一会儿才冷声道,
“嬴政这招确实高明,通过一群故作姿态的小丑,轻易迷惑住了那些泥腿子。”
“让他们一副看热闹的模样,追着那些小丑跑。”
“不过,这计策可能并不一定是嬴政自己想出来的。”
他嬴政好歹堂堂大秦国君,统一六国后何等威风凛凛,意气风发。
这会应该猖狂得不可一世,得意得不行才对。
怎么还会想到找什么伶人来演戏,影射他们这些手下败将?
嬴政还不至于如此。
按照嬴政的性格,知道百越之地隐藏了大量的旧楚遗民。
首先应该是考虑用暗卫或者隐藏在楚地的探子探明一下具体情况。
之后,再找个借口,再次发动五十万大军,碾压整个岭南才对。
哪里会有耐心,玩这么曲折迂回的把戏。
项籍:……
听到南公的话,项籍有些怀疑的问道,
“叔公,您真的认为,嬴政的孙儿才是他新得的谋士么?”
那小鬼才五岁。
“我最近收到的消息,他不是跟在他阿娘身后,到处装乖卖傻,混吃混喝。”
“就是被一个自称扁鹊的医者老头带着到处游学行医,不务正业。”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神?
“而且,您说的《大秦邸报》,一直都是李斯,王绾,隗状几人在负责。”
根本没那小鬼什么事啊。
南公:……
南公见项籍满脸不服,内心叹了口气,仔细解释道,
“少主千万不要小看嬴子婴。”
“扶苏年纪轻轻,以嬴政长公子的名号,还能享誉大秦,赢得仁善的名号,”
“本身就不是一个简单的。”
“再看那咸阳商会的会长,明明只是一介女流,却能在商人之中都混得风生水起,可见其厉害。”
“作为他们两个的儿子,有些过人之处,也不足为奇。”
“少主不也三岁开蒙,五岁懂骑射,如今舞勺之年,就已经力能抗鼎,战胜龙且军一众勇士了么?”
人家只不过脑子好使一点而已。
有那样的祖父和父母,又能笨到哪里去?
更何况,能出色到被嬴政看中,不惜耗费精力亲自抚养的人。
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而且,你们可别忘了,人皇剑出世之时,同在岭南的,可并非扶苏一人。”
“那嬴子婴早两个月就在西瓯各处游学采药。”
而扶苏,没头没脑的,就突然出现在了岭南。
既没听说嬴政有什么新的军事行动,江南也没出什么大事。
虽说,换了几个郡的领导班子,开了几处矿,修了一条水渠。
还在到处修那什么水泥路。
但是,这些事郡守负责就好。
莫非还需要一国太子亲自前来看着不成?
就算让他看着,他也不懂呐。
结果,好死不死,扶苏才出现,人皇剑就出世了。
搞得好像人皇剑就在那等着他去拾取似的,可疑得很。
扶苏要有这气运,也不至于要等到加冠之后几年才被封为太子。
另外两人:……
莫非你还想说,人皇剑是被一个五岁小鬼找到的么?
那他们楚国,花了那么多精力和钱财,找了这么多年,算什么?
算我们倒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