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尔波这个姓氏，你一定有印象，herpo，全世界范围内，拥有正常辨认能力的巫师都曾听闻过他的事迹。”
“我知道，他是古希腊时期的传奇人物。”
回忆唤醒，一段巫师界最初的历史浮现脑海。
“巫师界的历史普遍认为他是所知最早，最强大的黑巫师之一，时至今日，herpo的许多研究仍然影响着黑魔法。”
布雷斯着重特意强调着“魂器”两个字眼，“不仅如此，herpo还是第一个培育出蛇怪的巫师，第一个成功制作魂器的巫师。”
“不过被评为SS级的黑巫师塞维尔·海尔波，消匿世间许久竟还有幸存后人，甚至与我产生诡秘的牵连，真是荣幸至极。”
莉娜双眼冒光，身体前倾，“布雷斯，你说如果我们将这个重磅消息卖给《预言家日报》，是不是可以捞一大笔金加隆？”
“我们五五分账怎么样，消息起源来自我，中途你出力不少，所以布雷斯，你即将为扎比尼家族赚得第一桶金。”
“你...莉娜，这个时候其实没必要彰显自己做生意的头脑。”
布雷斯默然低头，无奈地轻声一笑。
“笑了，就是答应了。”
莉娜在心里琢磨着，用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缓解他们这沉重的气氛。
他的神情变得柔和，“怪我，事先没有做好铺垫，赚钱的事先不急，扎比尼家族还未沦落至此，你先听我继续说下去。”
“herpo的死因以及他的魂器被摧毁的缘由，至今为止没有定论，如果他的魂器依旧存在，那么他现在可能还活着。”
“如果herpo早已死去，他的灵魂可能和伏地魔一样被困在迷离幻境之中，当然，以上仅是我的猜测，真实情况不得而知。”
莉娜微微一愣，“如果按照你的猜想来说，你认为塞尔维的目的是——复活herpo？”
“这不相当于给我们丢了一个终极加强版的伏地魔吗，难度太高，不至于吧？”
布雷斯歪起脑袋，虚眯着眼，“我忍不住想问，你这些刁钻古怪的形容词，究竟从何而来？”
“我发现你的脑回路还真是不正常，布雷斯，你赶紧清醒点，现在是纠结我用词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的时候吗？”
“拜托，别莫名其妙的轮到我们拯救世界，我现在可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干脆直接毁灭好了。”
莉娜蔫头蔫脑地唏嘘着，随即她像是想到什么，眼眸亮起，“我们还有另外一个选项。”
“直接投靠塞维尔，加入他们一伙当中，共同携手掀起巫师界的惊涛骇浪，似乎更加振奋人心！”
布雷斯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你的结论下得太过草率了，不一定是复活herpo，只是猜测和他有关，我的话也不必当真。”
“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等到空闲的假期，约上西奥多一起详细商议，布雷斯，你愿意吗？”
他的嘴角轻微抽动，表情似乎不太对劲，“嗯，难道我应该虔诚地望向上帝，并且回答Yes，I do.”
“那我重新问一遍，请问你同意吗？”
“无所谓，反正现在我们目标明确，我当然不介意多个帮手。”
布雷斯的表情总算恢复正常，他面不改色地回答。
莉娜微微抿唇，“不过，我养女的身份先别告诉他，因为我现在也还未想清楚该如何完美的解决这件事。”
“还有别掉以轻心，继续在暗处跟踪他们，关于塞维尔的谋划，短时间不会有答案。”
“虽然塞维尔的能力不能和herpo相比，可他绝对是一个难缠且强劲的对手。”
布雷斯倾身，身体向前靠近，“我还留有一个意外收获没来得及告诉你。”
“塞维尔·海尔波，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的弟弟，常年隐姓埋名生活在德国。”
“最后一点，目前塞维尔的弟弟正就读于北欧的魔法学院，德姆斯特朗。”
莉娜认命地感叹，“你怎么总是在平静的时候抛出炸弹，塞维尔的家人...”
“说实在的，我想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并不欢迎我。”
布雷斯的脸色并未变化，悠悠地开口，“依我所见，塞维尔和他弟弟这一年期间并未有任何联系，估计两人不是同谋。”
“但愿如此，所以你还藏着其他秘密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布雷斯叉起一小块香肠放进嘴里，“与你有关的就只有这些，其他的建议你耐心等待。”
“果然，神通广大的扎比尼少爷肚子里藏着一堆秘辛事件。”
“念在我们日渐深厚的情谊上，你就不能和我说说震撼人心的八卦消息吗？”
“在这个没有网络的地方，我的快乐来源实在是太匮乏了。”
他仿佛被燃起兴致似的，模仿着她的语气，“或者，你可以换个方式问我，比如，布雷斯，你的家族传言是真实存在的吗？”
莉娜配合着他，故作惊讶的表情，“不会吧，你真的会告诉我吗？”
“我很好奇，莉娜，你听到的版本是什么样的？”
布雷斯叉起一块羊奶酪，淡然地瞥了她一眼。
“不知名的生父，多次再婚的母亲，倚靠婚姻敛财的女人，亦或者是...靠近扎比尼家族即会死于非命的定论？”
“各式各样的故事，看得我不禁发笑，你呢，你最相信哪一种说法？”
他的笑容难以描述，莉娜脑海里只冒出两个词语，戏谑而晦暗。
“我认为，诸多流言蜚语均是无稽之谈，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何况是道听途说的。”
“当然，布雷斯，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非常乐意当一个称职的听众。”
布雷斯挑起一侧眉毛，“不用和我说太多场面话，没有丝毫意义，我只问你一句，仅对于你自己来说，你想知道真相吗？”
同样的眼神，如同刀刃，执拗地戳穿她的心思。
莉娜没有再避讳，坦然地直视他的双眼，“我承认...我想知道。”
“怎么说呢，很复杂的情绪，纠结又矛盾，但我依旧会尊重你的选择。”
布雷斯嘴里含下第三块奶酪，云淡风轻地说着，“那你是不是应该拿出些诚意来？从古至今，交易总得带着诱人的筹码。”
莉娜目光陡然一暗，“交易？还真是两个冰冷无情的字眼，前面的氛围太过温馨，以至于让我对你产生些误解。”
“布雷斯，你认为双方谈及心底的秘密，仅仅是一场生意往来？”
“你似乎对这个词语很敏感。”
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仅露出一双带着探究意味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