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掌心雷！
“徒弟，对我出手，随意一些就好。”
姜哲立刻照做，朝着身前的老师探手点出一指，动作和对应“破灭相”的兽神石板上的龙人如出一辙。
世界之力鼓动，姜哲背后的虚空中衍生出法则秘纹，相继勾连，最终凝形成一具龙人法相，双目炯炯，散发着凛冽兽神凶威。
与姜哲动作一致，探手攻向黑暗之主，一副要将其一指点杀的势头。
毫不夸张的讲，就这般以1倍界主之力打出的随手一击，都能点杀一位不朽军主。
黑暗之主对姜哲的雷时融合法则感悟进度有了了解。
随意挥挥手，便用神力驱散了兽神法相。
姜哲感知到力量加持消散，停下了手里的进攻动作。
“还不错，你从正常的路线出发，我很难相信你能创造出尊者级的绝学……但以你刚才的表现，如果以雷时融合法则为基础，还是有很大可能的。”
点评一句后，黑暗之主转身走向大殿深处，留给姜哲一个背影，头也不回的招了招手。
“如果你能击败500位对手，说明你创造的秘法已属‘顶级’！”
偏殿被上下隔出了四层。
“徒弟，我动用权限，将你的修炼场改成了无限空间，并安排虚拟宇宙系统，会根据你创造秘法的进度、缺点，给你安排合适的对手。”
“想创造出合格的秘法，必不可少的就是遍览历代惊才艳艳者的智慧结晶。”
据魔灵讲述，陷在寂风牢狱里的封侯、封王们都是这么做的，能提升神体振幅，获取更强的力量。
“你看。”
在姜哲的注视下，书籍上散发的法则威压由弱变强，他也看出勾勒而成的法则秘纹阐述的是一式运用时间法则的斩击。
“如果你能击败1000位对手，说明你创造的秘法已属‘巅峰’！”
“老师，它俩散发的威压强度是相同的。”姜哲意识到了老师的目的，“如果将我创造的绝学刻录进书籍里，一经比照，如果散发出同等强度的威压，就是不朽级的普通秘法。”
“你也可以沟通虚拟宇宙系统，让它帮你具现出一本空白书籍。”
“再看这个。”
话音一转，又道：“仅靠这种方法评定等级，并不准确……这就要提到我给伱准备的最后一份帮助。”
“徒弟，跟我来吧。”
银衣姜哲在淬炼神体。
“像我给你的《时空三变》，由你来施展应该在900～1000位对手之间，你现在以雷时融合法则之道重构秘法，应该已经稳步踏入巅峰秘法之列。
黑暗之主的神力渗入书籍中，空白金属封面上立刻像有一根无形的刻刀在雕刻，繁杂的法则秘纹跃然笔下。
黑暗之主手掌一翻，一本形似门板的金属书籍出现在他的掌心上。
很快，黑暗之主掂了掂手里成型的秘法典籍，笑道：“成了，一式不朽级的普通秘法。”
“你可以将创造出的秘法刻录其中……像我这样。”
“如果你能击败2000位对手，说明你创造的秘法已经达到究极，嗯……只是不朽层次究极秘法。”
无处不在的寂风侵蚀着神体，索性就将它们留在体内，将那种奇异物质炼化成神体的一部分。
“击败一位对手，才会出现新的一位。”
黑暗之主将两本书摞在一起，把书脊上的法则秘纹并列给姜哲看。
“距离你的目标还差一个大层次，加油吧！”
顺手一招，不远处的书架上有一本典籍飞来。
当然，等她根据你提供的新一块兽神石板创造出‘第四相’，对雷时融合法则有更深的领悟，绝学水准还能往上再提一截。”
黑暗之主面露笑意，轻轻颔首，“这是我能给你提供的第二份帮助。”
“这是我能给你提供的第一份帮助。”
******
寂风牢狱。
银衣姜哲攥了攥拳头，感应着截然不同的神体，目光很是古怪。
像你师姐的《惊翎枪》，如果评判准确，大约在击败1500位对手的层次。
只见黑暗之主抬手一挥，殿内的陈设布局立刻改变，形成类似姜哲在地球西方影视剧里见到的古典魔法图书馆那类风格。
“徒弟，有什么感觉？”
“徒弟，我虚拟宇宙公司收集的所有秘法都在这里了。从下往上的四层分别对应着不朽层次、尊者层次、宇宙霸主层次、宇宙之主层次的秘法。其中，品质最差的也是普通秘法，向上顶级、巅峰、究极秘法更是不尽其数……”
寂风摧毁，银衣姜哲重构，针对神体的淬炼很快完成。
每一层都有高耸的实木书架呈圆环状分布，书架上摆着一本本米余高的金属书籍，宽厚的书脊上刻印着繁杂的法则秘纹，能通过感悟法则秘纹上表露的意韵，来确定书籍的名字。
接下来的岁月里。
姜哲待在混沌城里，一边修炼《掌握五雷》，提升雷时融合法则感悟度，一边遍览黑暗神殿里的无数秘法，尝试创造出一式绝学。
“……”
黑暗之主抬手一挥，偏殿内的布局再次发生变化，成了姜哲庄园里修炼场的模样。
师徒俩一前一后，走进了黑暗神殿的一间偏殿里，殿内十分空旷，什么都没有。
“好消息，确实有变化，我能清晰感觉到整具神体的构成成分发生了改变……某一异种物质，或者说异种能量，成了我神体的一部分，融洽、和谐，没有排异反应。”
“坏消息，没有丝毫提升，神体振幅？一点都没感觉到！”
银衣姜哲挠了挠下巴，嫌弃道：“老弟，你是什么玩意？有你没你都一样呀。”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不怪寂风，是他自己的神体特殊。
“不，还是有一点用的。起码寂风不再侵蚀我的神体，我算是克服水土不服，融入了寂风牢狱的环境里。”
恰如银衣姜哲所说，完成神体淬炼后，四周鼓荡的寂风就不再侵蚀他的神体。
当然，仅限于寂风牢狱内的寂风。
银衣姜哲突然起身，扭头朝星空中的一个方向望去。
“那个方向……保持亚光速飞行约莫5小时后，我就会离开寂风牢狱，进入寂风带。”
在寂风牢狱、寂风带内，受充斥空间的寂风影响，不朽神体无法承受加速到光速的过程中受到的伤害。
“过去试试，不同区域的寂风有什么不同？”
仗着神晶的硬度，他能不断试错，尝试探寻隐藏在寂风中的隐秘。
从世界戒指里拿出凯瑟琳送来的F级飞船，从荒凉行星上起飞，保持亚光速前往目标地。
银衣姜哲自然不会老实遵循魔灵告知的一系列注意事项。
他尝试了加速到光速的感觉。
但一提速，没等到光速，他就感觉神体要被撕裂、崩解掉……无奈暂停了尝试，让飞船的速度保持在一个安全阈值下。
很快，5个多小时过去。
飞船悬停在寂风牢狱的边界，继续向前飞行10公里，跨过去就是真正的寂风带。
银衣姜哲把随身物品都存放在飞船里，轻装上阵，化作一抹流光，冲了出去。
瞬息间，跨过寂风牢狱与寂风带的界限。
那一刻，银衣姜哲明显感觉到了差异，就像在北方的寒冬里从室内到了室外。
神体不受控制的剧颤，先前融入体内的奇异物质开始作妖，像是活了过来，从银衣姜哲的神体内“逃离”。
神体开始崩解了！
无数肉眼可见的能量粒子散逸开……
“重启！重启！重启！”
银衣姜哲料到会出现意外，早就做好准备，以天赋秘法记录下自己先前的状态。
背后悄然浮现出一道首尾相接的银白巨蛇凝实影像，在其后还有钟表虚影衬托着，宛若一座庞大的法阵。
钟表指针逆向拨动。
仿若时间倒退一般，散逸开的能量粒子再次回到银衣姜哲身上。
重启的过程中，银衣姜哲发现了能量粒子中那些奇异物质的去向。
它们竟然是重新飞回了寂风牢狱内？！
重启结束，银衣姜哲的神体凝实。
但，第二轮崩解又开始了……
——崩解——重启——凝实——崩解——重启——凝实——
形成了一个循环。
银衣姜哲的意识随着神体散成无数份再重聚，来来回回，永远无法令神体稳定凝实下来。
幸好他的心境特殊，早就习惯了意识零零散散的状态，换做其他人要受好一阵折磨。
“握不住的沙，那就扬了它！”
神体再一次崩解后，银衣姜哲任由先前融入体内的奇异物质回流到寂风牢狱内。
寂风呼啸的生命禁区内，只余下一颗表面生有暗金秘纹的混沌色晶核。
没被寂风牢狱异化的原版寂风十分凶悍，能湮灭宇宙之主的神体。
但对银衣姜哲暴露在外的生命晶核却束手无策。
“重凝神体！”
银衣姜哲开始调取寄存在生命晶核中的神体，重新凝成人型。
要知道，他的本体是永恒之蛇，盘起来的神体直径都有1光年，平常显露在外的、刚刚崩解掉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剩下庞大的神体都寄存在生命晶核里。
但是——
刚凝成的人型神体在接触到寂风的一瞬间，开始无可逆转的湮灭。
好吧。
看来他不是最特殊的，在寂风带里与常人的待遇相同。
强如混沌城主，特殊如他……无人能逃过被寂风湮灭神体的结局。
银衣姜哲尝试复刻在寂风牢狱里的操作，在寂风的蚀灭中重组神体，将寂风炼入神体内，进行“本土化改良”，适应恶劣环境。
一番忙活后，却发现根本行不通。
寂风带里肆虐的原版寂风与神体没有丝毫相性，完全无法并存。
牢狱内外的寂风差别太大了！
绝对有猫腻！
陆续又湮灭掉十余具人型神体后，银衣姜哲停下动作，不再做无用功。
一颗生命晶核孤零零悬在寂风浩荡的生命禁区里。
“搞不定，先回去吧……”
晶核里传出一声喟叹，随后化作一抹流光，扎入寂风牢狱中。
刚进入寂风牢狱，还没来得及重凝神体，突生变故。
一束金光，一束银光，同时从遥远处射来。
两束光形成了类似丁达尔效应的现象，如烟雾般散射开。
金光影响空间，银光影响时间……竟产生了类似掌控时空般的效果，空间、时间同时“挤压”，要将疾飞的生命晶核定住！
同时，有神力传音传来：“这是什么宝物？归我了！”
一头生有两个脑袋，如狼犬一般的妖兽，从遥远处显露出身形。
银衣姜哲第一时间认出它的身份。
时空魇兽：妖族十八皇族之一，成年巅峰即可达到域主级，两个头颅上分别生有金瞳、银瞳，金瞳可以影响空间，银瞳可以影响时间，两双眼瞳同时施展，对周围时空有很强的控制，配合上法则领域，控制效果更是倍增。
双头怪狼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在快速接近银衣姜哲的生命原核的同时，体表法则火焰翻涌，先一步形成火焰法则领域，覆盖了方圆数十万公里范围。
其对时间、空间的法则感悟也融入其中，增加火焰法则领域的强度，配合双瞳天赋一起镇压生命晶核。
通过施加在生命晶核上的法则领域强度，银衣姜哲判断出了时空魇兽的实力层次。
和罗峰在域外战场遇见的那只妖兽皇族耻辱不同，眼前这只突然袭来的时空魇兽明显是皇族精英。
考虑到生命基因倍数、法则领域强度、神体振幅……他绝对有封王无敌的实力，数百万倍界主之力！
银衣姜哲丝毫不慌，哂笑道：“想镇压住我？等你晋升宇宙尊者，能放出空间领域再说吧。”
“法则领域，出！”
读作“法则领域”，实则写作“宇宙投影”！
周围虚空中，被寂风、法则火焰填满，此时又凭空生出电光，并快速侵占空间。
由雷电凝成的一道道自然景象显现，山脉、茂林、幽谷、河流……
银衣姜哲将体内“雷之宇宙”的一角投影出来！
立刻展现出恐怖的压制力。
法则火焰构成的法则领域溃灭，唯有神秘的寂风不受影响。
反过来，压制住双头怪狼。
“该死！你这是什么？这绝对不是雷电法则领域！”难受的束缚感令时空魇兽慌了。
银衣姜哲已经重凝了神体，包裹住生命晶核。
抬手一招。
飞船内蹿出一束电光，在他手里凝成一颗电弧攒射的雷球。
能看到在电弧之下，雷球表面上，有繁杂的法则秘纹，隐隐散发着令施术者都动容的骇然气息。
“孽障！吃我一发掌心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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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人族最强兽神之道修行者是星狱魔主，顶尖宇宙霸主；希罗多的《兽神七杀》，只是人类掌握的修行金之兽神之道的最强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