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徐会计跟着工作人员向前走,见到了列车长。
列车长带着火车上的乘警一起,几个人开门见山。
“我家里有一位老中医,还有一位身体不好的孩子,我知道心脏不好的脉象是如何,也知道心脏不好也不可能每天都是同一时间发作,更不可能在没有任何刺激下,连续两天发作。”
“而且我在这位同志的米粉糊糊里,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所以我合理怀疑孩子的犯病是她造成的,至于孩子是不是她亲生的,我不确定,因为她看起来确实像一位亲妈。”
时夏没说的是,亲妈也不一定都是好的。
列车长和乘警听后,并不是很相信时夏的判断。
一个模糊其次的脉象,一个有味道的米糊糊,难道就不能是你学艺不精,鼻子不好用吗。
两人直接喊来了乘务员,乘务员听后道:“我没觉得有什么啊,要真的是人贩子,巴不得孩子睡着一路呢,哪有对孩子那么好的人贩子。”
“昨天那周同志的样子看着不像作假。”
乘务员的话扶再次证明时夏的的理由不是很牢固。
“时夏同志,我们不能因为你这样站不住的理由去伤害一个孤身带着孩子去京市看病的妈妈吧?”
时夏不在乎对方怀疑她,他们又不是和她朝夕相处的人。
“我只是把我的猜测说出来,这样对得起我的良心,至于查不查,在你们自己,与我无关。”
时夏说完就走,徐会计补刀的说:“我们海三岛是全国先进集体,都是在时夏的领导下,她从来不会说谎。”
除非逼不得已。
徐会计的话让对方动了。
他们也得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难受还是一条命,分得清楚的。
“时同志,请稍等。”
时夏回来了。
“时同志,你怀疑的方向是什么?我们总不好上去说怀疑她不是孩子的亲妈吧?”
“是不是亲妈我不确定,我只是知道孩子不是心脏病,米粉糊糊中有东西。”
时夏停顿一下后道:“我建议你们联系一下始发站,周美兰家世应该不错,你们问问就能有人知道。”
几人听后,觉得很有道理。
火车上是有电话的,虽然信号很不稳定,但最起码能打的出去。
列车长直接带着时夏去打了电话。
第一次没打通,他们在山里行走。
时夏怕周美兰怀疑,与徐会计出去了。
回去后的两人,时夏一如既往的上了床,不过这一次她翻来覆去,床板嘎吱嘎吱响。
“咋了,时夏?”
“我肚子有点难受。”
徐会计一听,立马着急了。
“是不是吃那肉吃的?我就说不能吃那么多,咱都多久没沾荤腥了,我真是不能由着你来。”
“快起来,我给你倒点水喝。”
时夏听话的坐起来,喝了些热水后躺下,不过还是没有缓解难受。
“不行了,我得上厕所!”
时夏快速从床上下来,徐会计操心的塞给她一刀草纸。
“慢点!”
“这孩子——”
徐会计操心的跟上,屋内的碎嘴老太太啧啧两声。
“我就说不能任由孩子来吧,这肯定是吃拉肚子了!”
周美兰也没怀疑别的,继续照顾着孩子。
没一会,徐会计回来拿更多的刀纸,还和老太太借了一点。
“谢谢大娘,我一会回来还你,孩子拉肚子了!”
“快去吧!”
碎嘴老大娘虽然嘴碎,但倒是不小气。
徐会计着急的跑出去,好久没回来。
他和时夏已经再次去找了列车长,在拨打三次后,终于拨打出去了,经过转接后,始发站县城的人接了电话。
“老李,你们县里有没有一家姓周的人家,女儿是护士,嫁人了,生了个男孩,现在六个月,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家境很好的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
对方完全没跟上,列车长赶紧解释了一遍。
“等会,你说周美兰在你的火车上!!!”
“你认识?”
对方根本没回答,直接大喊。
“你给我把人看住了,还有孩子你赶紧抢过来,那根本不是她儿子,那是她侄子!!!这边的周家都要找疯了!!”
“你确定?”
列车长问,对面嗷嗷肯定的道:“确定,非常确定!还有周美兰她就是个疯子,三年前她孩子死了,就死在去京市给孩子看病的路上,那孩子是心脏病。”
“我的娘啊….周美兰这是想干什么!”
老式电话非常不隔音,屋内的几个人都听见了。
列车长一听,立即回头对视了乘警。
“控制周美兰,小心孩子,孩子不是她的。”
乘警立刻行动,时夏一只手拦下他。
“我去吧,先把孩子抱过来再说。”
乘警回头,列车长点头,看着时夏道:“一定小心。”
“放心。”
时夏用异能逼白自己的脸,软着脚回去了。
徐会计在一旁老父亲唠叨的道:“下次可不能这么吃了。”
“我知道了。”
时夏有气无力的被徐会计搀扶着进来,一个腿软坐在了周美兰的床上,徐会计见缝插针的挡住了正在冲奶粉的周美兰。
周美兰心中警铃大作,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孩子已经被时夏抱走了。
“你们干什么!放下我的孩子!”
徐会计想拦周美兰,被时夏一把拉走。
“这是干什么?“
碎嘴老太太也站起来说话,周美兰的眼神变了,凶狠又疯狂。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有东西从周美兰的袖子中掉落,是一个针筒。
时夏手指微动,茶缸子中的水滴化作暗器,射在周美兰的手腕上。
“出去!”
两个字,徐会计就明白的拉着碎嘴老太太往包厢外跑。
老太太完全懵逼的被拉了一个踉跄,刚要甩开,就看见了周美兰袖子里掉出来的针筒。
“这是什么?”
“要你命的东西。”
时夏一句话,单手拉着老太太靠后,看着捂着手腕的周美兰。
“周美兰,这不是你的孩子,这是你的侄子。”
周美兰自己编织的美梦被时夏戳破,她不愿意相信的盯着时夏,仿佛要吃人的眼神。
“不,他就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就是六个月,他有心脏病,他要去京市看病了,我一定能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