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校场之上，数千黝黑的小伙子整齐列队。
朱樉和李景隆一身戎装走过来，看着这些精壮的小伙子，二人露出满意的笑容。
随着这两年的募兵制，大明的士兵开始向精兵路线转移，许多营中的老弱都被淘汰。
老弱们回归家乡，给予土地，新加入的士兵们越来越活力。
朱樉一笑，走上走上高台，今日正是誓师出发的日子。
既然已经决定去偷袭瓦剌的老巢，朱樉的性格就要进行到底。
“将士们，北边什么地方？
老子告诉你们，那是蒙古人的天下，本王今天要带领你们去北方。
杀蒙古人，杀瓦剌人，这些年来，这帮孙子常年祸害子女们的村落，屠杀咱们的百姓。
现在大明实力很强，强到已经让敌人畏惧。
本王将带领你们去杀他们的百姓，抢夺他们的牛羊。
将士们，你们敢不敢跟随本王？”
朱樉讲完，下面是一片的热血沸腾，一个人头五两银子。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敢，敢！”
数千人齐声呐喊。
“别他娘的高兴的太早了，本王告诉你们，除了马匹，本王一个活物不要。
抢了的金银都归你们所有，本王一概不管。
这一战，本王只要你们奋勇杀敌，将一切阻拦我们的敌人全部杀死！”
这句话，让本就沸腾的士兵，更加沸腾，这意味着士兵可以在战场之上肆意妄为。
许多西安的文武官员都有些心动。
李景隆站在他旁边，暗道：“臭屁，又是从舅爷那边偷来的技术。”
朱樉很满意的点头，杨琛、杜乐二人站在一边，朱傅鼻青脸肿的站在另一边。
朱樉走下高台，拱手道：“西安的防务就暂时交给你们了，沐英大哥那边要多派几队信使过去。”
听完这话，一旁的李景隆偷笑，“原来也怕死！”
朱樉非常不满的回过头，怒道：“他娘的，回头让你当先锋，看看你这个吊毛怕不怕死！”
“别，表叔，侄儿错了！”
“晚了，就让你李九江当先锋！”一旁的朱傅赶忙上前打趣。
“你小子欠揍是不是？”
“别，别……在揍老子回京跟大哥告状去！”
朱傅捂着鼻青脸肿的脸，一脸的人畜无害的表情。
这货也想要去，朱樉担心他耽误事情，恼怒的拒绝。
拒绝之后这货撒泼耍无赖，被朱樉和李景隆联合起来揍了一顿。
“杨琛、杜乐，你们二人协调好防务！等候本王的好消息。”
杨琛很是担心的上前再次询问道：“王爷，这事要不要和陛下提及？”
朱樉沉思片刻，“提吧，本王和皇叔比不了，这私自出兵不在大哥那边备案不安生。
在本王走后你上奏朝廷！”
“好，王爷，下官领命！”
朱樉说完也不再和几人废话，翻身上马，抽出长剑，指向天空。
“将士们，跟随本王杀敌去！”
“吼！”
“吼！”
数千骑兵齐声呐喊。
朱樉带队从西安出发出了榆林再往上面就属于瓦剌的地盘。
这些地盘里面正处于瓦剌和辽西大都督府权力的边缘。
双方现在的辐射方位都不能顾及到此。
也成了众多马匪和小部落栖息的地方。
朱樉这一路出关以来，已经剿灭了十几个部落。
兴高采烈的他，看着下面正在收拾东西的士兵一阵夸奖。
“好好干，这些牛羊全部制作成烤肉。”
天气已经在慢慢转凉，士兵们动作娴熟，宰杀着这个小部落里面的牛羊。
一名百户带着几衣衫褴褛的百姓走过来，“王爷，这几人都是咱大明的百姓。”
朱樉瞧了一眼，没说话，大军行军不能带着这些累赘。
而且有男女都有，更不能带着。
李景隆马上看了一眼朱樉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个黑脸得他来当，沉声道，“给他们一些粮食，让人向南走，到西安府去，王爷以后给他们安置新家。”
朱樉夸奖的给李景隆竖起了大拇指。
“九江，就得咱俩配合，干活不累！”
“去你的，谁和你干活不累了？”
“不累就不累，怎么样？这出来一路上弄了十多个部落了，本王的高大伟岸的身影现在没有闪瞎你眼睛？”
李景隆听完这话，马上笑道：“快别恶心我了，就这十几个部落？你也称部落？
最大的才一百多人，都是放牧的家族，都是一家人而已。
你还真以为这是十几个部落？”
朱樉见李景隆来了脾气，几名千户找上前来，躬身行礼，“王爷，在往北就进入草原的腹地了，咱们要是继续往北就能进入鞑靼的领地。
下官建议咱们向北再走几百里，转而向西。”
“你们几个意见呢？”朱樉忙完另外的几名千户。
“下官等也是这个意见，咱们没有必要招惹两家，就朝瓦剌瞎死手就行了。”
李景隆站起来，拍了一下秦王的肩膀，笑道：“赶紧起来赶路吧，越往北人越少！”
“走！出发！”
上万人马再度出发，一路上继续向北，越往北越荒凉，朱樉看着荒芜的漠北，啐了口中的一口唾沫。
今日刮大风，黄沙满天，口中都是沙粒。
“王爷，前面有一个千人规模的部落。”
探马终于给他们找到了一些希望，上千人以上的部落才能成为部落。
朱樉和李景隆马上来了兴趣。
“马上传令，攻击敌人！”
“是，王爷！”
五千骑兵已经对小型部落形成了包围，里面为数不多的牧民大部分躲在帐篷里面。
当冲锋的号角吹响，帐篷里面的牧民惊慌失措的跑出来，“敌人来了，敌人来了！”
这些人的反应是要跑和遇敌，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等来的是大明的精锐骑兵。
是深入草原几百里的骑兵，这冲进营地刀刀要命。
牧民们哭爹喊娘的不断逃跑，这些人习惯了被人打破营地后被人怒意。
谁曾想，这支军队根本就不给活路，冲进来只有无情的杀戮。
一些胆小的人躲在帐篷里面瑟瑟发抖。
朱樉和李景隆站在山坡山，看着下面的杀戮，满意的点头。
“今夜咱们不用露宿野外了吧？”
“今夜能吃点热乎的了！”
这是他们两人想的，这些日的风餐露宿早就让两人怀念中原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