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渔,好久不见。”
遥月热情地打招呼。
可牢渔却没第一时间回应,而是怔住了,在看到遥月从叶逢时身后飘出来的一瞬间。
毕竟她都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眼前这个新太阳知道遥月的名字,让她知道了广寒镯必定在对方手上。
以她对遥月姐的了解,遥月肯定会宁死不从,然后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因而在那一瞬间。
凌渔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跟叶逢时全面开战的准备。
哪怕打的星河破碎,打的没了半条命,她都要为大吃货遥月报仇雪恨。
为什么是半条命?
别问。
问就是“神女报仇,万年不晚”,留下有用之身,总会找到报仇的时机……
然而。
幻想总是会与现实发生偏差,凌渔没想到遥月不仅没有身死道消,就这么水灵灵的飘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遥月好像比以前更……圆润丰满了?!
凌渔一头雾水。
“牢渔,你怎么这个表情?”
遥月又问。
凌渔呼了一口气,脸上柔和了一些,但依旧冰冷,沉声道:
“你想我什么表情,开心,惊喜?但我更多的是惊吓。”
“还有,是凌渔,不是牢渔,少给我取那些花名!”
“你……”
凌渔突然顿住。
她眼睁睁看着遥月飘到了垃圾妹的旁边。
“嗨,小花羽,好久不见,你身上的宝物更多了。”
遥月变回实体,和南宫花羽击了下手掌。
南宫花羽小脸震惊,一瞬间把身上的装备收好后,随后抱住了遥月。
“遥姐,我可想死你了,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
哪里有太阴太阳大战,哪里就有南宫花羽捡“垃圾”的身影。
这一来二去,她自然跟两方人都熟悉。
只不过爆炸姐没有太阴这边那么好说话,就跟人又漂亮说话又好听的遥月仙子成了朋友。
上次伪终结之战,南宫花羽亲眼看见遥月连带广寒镯一起被爆炸姐打入未知时空,想救却来不及。
再者,她也不能干预她们之间的战斗,否则容易被打死。
“遥姐,你能凝聚身体了?!”南宫花羽这捏捏那摸摸,感到不可思议。
遥月拍开她的手,道:
“嗯,运气好。”
凌渔柳眉倒竖,没好气道:
“要叙旧后面再叙旧,月姐,我的广寒镯在哪里,拿出来咱们一起把这家伙抓了。”
遥月见到凌渔指向了自己的男人,还要自己配合她抓自家男人。
她眨了眨大眼睛,回道:
“别闹了,牢渔。”
凌渔眉头皱的更紧:
“什么意思?我说的都是正经事,哪里闹了,你才是别闹……”
遥月打断了她,摊手说道:
“有个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
“不幸的消息?”
“广寒镯选择了新主人。”
凌渔突然怔住,死死盯着遥月:“你说什么?什么叫广寒镯选择了个新主人?!”
“字面意思。”
凌渔不可置信,还想追问,但一旁吃到大瓜的南宫花羽忽然插话道:
“冷气妹,遥姐的意思很明确啊,你的广寒镯呢,在流浪的过程中意外找到了新主子,你不再是广寒镯的主人,以后别联系了……雾草!”
南宫花羽不嫌事大地说着,余光忽然瞥见一道太阴死光朝自己飞来,立马躲到遥月的身后。
“遥姐救我,冷气妹发疯啦!”
“谁让你这么多嘴,还怪人家喊你垃圾妹,你不也叫她冷气妹……”
遥月挥手打散了那道死光,回头看向南宫花羽,见到她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全副武装。
遥月张了张嘴:
“你这……我是不是应该让你正面挨上一发太阴死光?”
“这不好吧,”南宫花羽嘿嘿笑道,“会死人的。”
牢渔瞧着这两人的关系,心里一顿歪腻。
“遥月!我看错你了!”
遥月瞥了一眼安静看戏的牢叶,随后朝向牢渔,淡淡道:
“怎么说?”
“你知不知道,自从你跟广寒镯一起消失后,我不停地在寻找你的踪迹,躲着那个母太阳,打上因缘殿……”
凌渔破防一般,讲述着这一路的坎坷经历。
“……好不容易得知了你们的位置,在那颠婆子的围追堵截下险之又险地跑进了迷失星漠。”
“我千辛万苦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结果你们倒好,一个选择了新主人,一个不帮自己人,反而帮垃圾妹那个外人!”
遥月闻言沉默了。
不过心中刚涌起一丝触动,忽然又想起来牢渔的品性,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下意识看向南宫花羽。
南宫花羽正对牢渔那所谓的悲惨遭遇不屑一顾,这会儿感应到遥月的目光,立马开团:
“冷气妹你放屁!”
“垃圾妹你敢再说一遍?”
“哼,有什么不敢的,我说你放屁!你所谓的千辛万苦是指为每天吃什么玩什么而苦恼吧,一路走来吃喝玩乐样样齐全,也不见得有多想找回广寒镯和遥姐。”
“你怎么知道……”
凌渔话刚脱口,立马捂住了嘴。
南宫花羽抱着双手,道:
“我一直就跟在你身后,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你来到迷失星漠后并没有马上进来,而是在外面的星港吃了顿大餐,你进来之后还吐槽迷失星港的饭菜难吃的要命,吐槽自己买了些假情报当了冤大头……”
凌渔目瞪口呆。
她万万没想到这垃圾妹为了在她身后捡垃圾能跟踪到这种程度,比那些拿了称号的星海跟踪大师都强。
得,她想打苦情牌的招式宣告失败。
但这下轮到遥月发火了:
“凌渔!你吃大餐居然不叫上我?!你明知道我在迷失星漠里却不打包一份带进来给我,一个人吃独食?”
“不是都说了难吃的要命,我怎么好意思打包给你……”
“胡扯,我要的是大餐吗?我要的是你的态度!”
遥月反将一军。
凌渔:“……”
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脚。
只有南宫花羽还保持着清醒,心想这两货的关注点是不是歪了。
不是说要一起打太阳吗?
打啊!你们不打起来,我的废品又从哪里来……
“咳咳,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到广寒镯的问题上?”
南宫花羽举手道。
经她这么一提,思绪有些纷乱的凌渔突然回味过来。
“对啊,我的广寒镯呢,我还要干太阳……”
“嗤——”
这时,一声轻微的泄气音出现在凌渔的感应里。
“嗯?”
她回头望去。
蓦然回首,却见公太阳坐在那喝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