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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婉贞知道的没有边二兴多,但她提供了一个非常关键的线索,边二兴……其实早就疯了。

宋亭舟追问:“疯了是何意?被人逼疯?打疯、还是无故发疯。”

郭婉贞陷入了回忆中,渐渐露出惧怕的神色,“我不知道,他是边家的管家,老爷对他很看重,他在家里的脾气本来就不大好。不知道哪一天突然就疯了,打人、咬人,好的时候对我和孩子关怀备至,不好的时候又恨不得掐死我们。”

宋亭舟抬笔往纸上记录着什么,冷峻的脸色绷的很紧,“边二兴这样,是在边家出事前,还是出事后。”

郭婉贞极力回想,“老爷死之前他好像就有过一次,不……也不算,那次他眼睛发红,但是并没有对我动手。后来我们被发卖出去,他就越来越频繁。”她说到后面眼神闪躲,带着几分心虚的表情。

宋亭舟手中的笔尖悬空,他没有管郭婉贞隐藏的话,而是问到另一个问题,“你说边大人看重边二兴,是怎么看重法?边二兴有没有和你说过边老爷的事?”

郭婉贞摇头,“二兴嘴很严,老爷交代给他的事他从来不说,也不会和我说。所以老爷若是出门会友,或者是出个远门,都会带二兴去。”

当初因为边二兴的缘故,她在宅子里也得几分体面,旁的下人多是羡慕他们一家,还有不想受苦的小丫鬟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和边二兴厮混的,郭婉贞都知道,但是没法发作。

宋亭舟笔触微顿,“会友?边老爷常会友?”

“老爷爱交友,经常出去与好友小聚。”对于这种大家都知道的事,郭婉贞还是知道的。

“边大人都去哪里会友?”

宋亭舟问完郭婉贞还没回话,堂上一名通判便突然说道:“大人,小吕曾经跟着边大人出去过两次,没准他也有影响。”

宋亭舟回身对他轻轻颔首,这位通判不是别人,正是聂二夫郎的父亲马无翟。京官难动,这位马通判都已经四五十岁了,却还是在通判的位置上,此生估计难以调动了。

说起来不管是从林易还是从聂先生来论,两人都是关系亲厚。可二人在顺天府中相交淡淡,宋亭舟并未在明面上给马通判什么特权,对六个通判一视同仁,因此谁也不知两人关系。

这会儿马通判就是在暗戳戳地给宋亭舟提醒。

吕通判本来不想趟这趟浑水,这会儿被硬推出来看马通判的眼睛都是绿的。

马通判鼻观心,眼观鼻,并不与他对视。

“吕通判。”宋亭舟沉声问道。

他虽然上任时间还不算太长,但行事干脆利落,因为经历众多,阅世无数,眉眼间便生出沉厚的威严来。

顺天府的官员都是人精,知道宋亭舟不好惹,没人敢顶风作案。

思索着回道:“大人,下官曾在永乐街见过边大人一面,他当时身旁确实带着仆人。”

“永乐街?何处?”宋亭舟每天在拾春巷、顺天府和皇宫之间往复循环,对辖内县城还算熟悉,街道尚且有些陌生。

通判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但也不敢知情不报,“回大人,是听香榭。”

宋亭舟一身绯袍气势压人,他就这么冷眼看他,深黑的眼瞳仿若能洞察人心。

通判后背划过一丝凉意,求生欲使他识趣的补全了后面的话,“大人,听香榭是京中有名的花楼,下官只是在楼外顿足过。”

“对,我想起来了,就是听香榭,二兴跟老爷去过那里。”边二兴再嘴严,也会不经意间对枕边人泄露一二,郭婉贞原先是真的没想起来,通判说出名字后,她瞬间有了印象。

“备马,换上便衣随我去听香榭。”

后续郭婉贞再说不出什么能用的线索,宋亭舟便当机立断从座位上站起,叫上通判和入京后一直跟着他的雪生,各自换了便衣前往听香榭。

永乐街名字与街道相符,一整条街都是吃喝玩乐的好去处,盛京城中的公子哥儿最爱来此处。永乐街的尽头便是听香榭,听香榭是由三座矮楼和一圈的平房组成,分别是听澜、香雪和榭亭。

榭亭便是最靠里的一座两层小楼,精妙的建在玉河上,推开窗下面就是湖景,消费也最高,非达官显贵不得入内。

宋亭舟出门在外没带多少银两,还是从衙门里找人东拼西凑借的。顺天府共有六个通判,跟他来这个叫吕粟,管顺天府的粮储之事,是六个通判中最年轻能干的一个,今年才二十七岁,当初边大人还在的时候就多有提拔。

一朝天子一朝臣,顺天府虽然不是朝堂,但做为一个举足轻重的衙门,里面人手配备齐全,众人心思各异,有想往上钻研的,有想换衙门的,还有年纪大了想躺平的。

吕通判年纪轻,显然不在后者之列。然而他作为被边大人看重的“旧人”,跟在宋亭舟后头格外心虚,垂着脑袋默不作声,将自己当作宋亭舟的小厮。

听香榭和普通的花楼又有所不同,门口没有拉客的姑娘,只有两个腰板挺得笔直的打手,和门房里一个趴在桌子上打盹的龟公。

雪生从前所在的戏班子,戏子们空虚寂寞,赚了银子转手又去逛花楼挥霍一空的大有人在。他走在宋亭舟前面,脚步轻快灵敏,竟然没吵醒睡觉的龟奴。

“帮闲的,来客了。”雪生重重地敲了两下窗框。

龟奴先是不耐烦的嘟囔,“这才什么时辰就来逛花楼?听香榭门敬二两。”

他睡眼惺忪的抬头,一眼入睛的不是离他最近的雪生,而是几步外的高大男人。

对方肩宽腰窄,英眉俊目,见他看过去,用极为冷淡的眸子审视着他。

龟奴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不经意间看到了男人腰间的玉饰,是块水头一般的青玉。

慌乱的心放下了一半,他重新重复了一下刚才的话,只是语气好了不少,“门敬二两。”

雪生拧紧了眉,“听到了,拿着。”他从荷包里掏出二两银子来扔给龟奴。

只是个小小的进门费,竟然就要二两银子,不愧是有名的销金窟。

龟奴拿手颠了颠银子,顺手收进旁边的钱匣子里。可能是觉得宋亭舟气质不同旁人,他又提点了一句,“这个点姑娘们都刚起床,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才能装扮完毕,三位可以先到里头占个好位置。”

往里走第一座就是听澜楼,同龟奴说的那样,只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妈妈在嗑瓜子唠嗑。

“呦,这是打哪儿来的公子这般英俊,是要进厅啊还是在外头找个位置坐坐?”妈妈做为花楼里的直接受益者,见到来了客人比龟奴热情许多,只是笑容虚假,不见真心。

“何为进厅?”宋亭舟淡定发问,语气不像是在逛窑子,反而像是研究学问。

“公子您还是第一次来啊?”妈妈们更稀奇了,甩着帕子就要上前,结果被雪生挡在中间,“这是我们老爷,不是什么公子。”

两个妈妈笑得更欢了,老爷好,老爷上头比公子还能花钱。

不光是听香榭,盛京几个排在前头的花楼都有规矩,门敬只是门槛,入了花楼的门只能坐在院里,院里两排桌子,后一排交了门敬就能坐,前门一排挨着门槛的,又要额外加钱。

为什么?

因为门槛里头有歌妓舞妓在表演,想看貌美的姑娘们,门里门外可是有区别的。

再往上一个档次就是二楼的雅座,上头都是家里不差钱的公子哥,花钱如流水,随手打赏的银子最少都是五两,与楼下这些出来嫖妓还计较三两二两的简直是天差地别,龟奴和妈妈们自然更乐意接待。

宋亭舟在院子里转了转,面前的听澜楼内挂着三幅美人图,下面还有小字,站在楼外看不真切,但应该是听澜楼里的头牌。

穿过听澜楼旁的圆拱门,再往里就是香雪楼,同听澜楼的布局相似,只是楼里挂着的是小哥儿的图画,各个面生红痣,其中有一个痣的位置竟然同孟晚极为相似,只是他离眼尾更近,是颗标准的泪痣,那小哥儿也是面色妩媚,一脸艳色。

“公子喜欢香雪楼里的小哥儿?寻常小哥儿还好,咱们楼里的三个头牌可不是谁想见就见的。”香雪楼里的嬷嬷笑着迎出来,他长得和善,脸上也没有浓妆艳抹,说话时拉着长长的调子,并不惹人讨厌。

宋亭舟手指向玉河上那座最精巧的小楼,“我要去那里,要多少银子?”

通向小楼的小径上立着一座门,门前是一排平房,时常有人在门前走动,却不见有人进去或者出来。

嬷嬷有瞬间的愣神,随后笑意更深了些,“公子想去榭亭?那处只有听香榭的花魁独住,有钱无用,有权除非是皇家,否则我们花魁娘子只见有缘人。”

宋亭舟漠然,既没有想见到美人的渴望,也没有凡俗的欲念,冷冷淡淡的问道:“何为有缘?”

嬷嬷把冻得通红的手揣在袖子里,“自然是花魁娘子亲自邀请进去的人了。”

——无用的废话。

宋亭舟扭头就走。香雪楼的嬷嬷拦住了他,“公子何不再等片刻,楼里的乐舞马上就开始了。”

他说的不错,听澜楼那边的两个妈妈这会儿也开始忙着接客,只是手里的瓜子还是没舍得放下。

宋亭舟突然抛了一锭碎银扔给香雪楼的嬷嬷,“你们楼里的瓜子是在哪儿采买的?”

嬷嬷愣愣地接过银两,“啊?”

晚些宋亭舟回拾春巷,手里拎着两大包的瓜子。

孟晚纳闷道:“怎么想起来买瓜子吃,大冬天,怪冻手的。”

宋亭舟刚要张口,就见一旁阿砚瞪着那双与孟晚如出一辙的桃花眼,正好奇的看着自己,像是在等待他的解释。

“咳,没什么,听人说这家的果干好吃,买点回来给你尝尝。”宋亭舟轻咳一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阿砚。

阿砚拿起来就想拆开,“好吃的果干?有阿爹的工坊里做得好吃吗?”

宋亭舟想打发他走,便说:“提去你祖母那里一包,爹爹们一会儿就过去吃饭。”

阿砚看看孟晚,又看了看宋亭舟,“哦,那好吧,你们快点过来,祖母说饭早就好了。”

阿砚走后孟晚也察觉出一点端倪来,“怎么了?”

宋亭舟把官服换下来,穿上家里的柔软厚实的棉袍,把白天在刑部发生的事,和后来去听香榭的见闻都说了。

“花钱都进不去?”孟晚颇感兴趣。

宋亭舟用微凉的手指点住他的唇,警告道:“不许私自前去,能引得朝廷命官秘密前往,这家花楼不简单。”

孟晚握住他的手亲了一下,两人眼里都漫上笑意,“我知道了,不会乱做没有把握的事的。”

“对了,我给黄挣写了信,让他帮忙查一查郭婉贞和边二兴,总觉得这二人还有古怪。”孟晚是凭着一半自觉,另一半就是细微之处的观察。

宋亭舟与郭婉贞接触的更多,“她看见边二兴尸体的时候并没有过多伤心,对上她所说证词,边二兴的怪病……她儿子的病如今怎么样了?”

“已经退烧了,在门房里由月梅照顾。”其实孟晚从刚才听宋亭舟说起郭婉贞的证词后就想到了一件事。

“易怒、易燥、易成瘾,除了最后一条尚且得不到验证外,边二兴的情况和当初我去吉婆岛时所见的沈老爷极为相似,但两者天南地北,总不能边二兴也去过吉婆岛吧?能不成小辞的师父上京了?可时间也对不上啊?”

那个妖道真的和妖精差不多,十分擅长笼络人心,他似乎武力并不算高,但一身制毒的本事简直让人谈虎色变。

宋亭舟没有太多忌惮,他平静的说:“暂且不必忧心,一切自有前路。”

后半夜,喧闹的花楼里也逐渐开始安静下来,那座神秘的小楼里却灯火不熄。

“今日来得那个男人是什么来头?可探查清楚了?”一位容貌绝美的女子半倚在栏杆上问道。

同宋亭舟交谈过的嬷嬷恭敬的站在门口,声音虽低,语调却很清晰,“回楼主,下面的人去查过,是新上任的顺天府尹,据说是从岭南调回来的。”

那名绝色女子并未梳妆,头发披散在洁白的斗篷上,手指上的豆蔻红的吸人眼球,“岭南?我似乎知道了,有意思,他想来见我?还是因为边桓仁的事?”

嬷嬷静静的站在门外,并未作答。

那女子果然不用旁人的回答,自顾自的说:“去杀边家家奴的人一个都没有活着回来,也不知后面藏着的又是谁?便先试试吧,总归不能让边家出的事,影响听香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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