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被踢晕了吗？”
“大傻牛，我在这。”
这时，调笑声从左侧传来。
高昌定睛看去，就见苏扬一脸笑意地朝他挥手。
他怒吼一声冲出，身子高高跃起，一记‘猛虎出山’杀向苏扬。
下一刻，想象中的‘肉垫’并未出现。
反而是整个人栽落在地，撞得血气翻涌。
“大傻牛，你搞错方位了。”
苏扬的声音又诡异地从右边传来。
高昌立即爬起，如临大敌般警惕地注视着面前这道身影。
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庞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嗤笑他的愚笨。
“这就是你的底牌？”高昌冷静下来。
“略施小计，算不上底牌。”苏扬摊了摊手。
“那就来比比，看谁的天赋持续时间更长。”高昌冷笑连连。
他的天赋持续时间足足有十分钟之久。
而苏扬‘残影’与空间挂钩，定然在时间方面有极大的限制。
他只需要撑过这段时间，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狠狠泄愤！
“好啊，那就比比。”
突然，耳旁陡然传来一声宛若恶魔般的低语。
高昌脸色瞬变，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
他缓慢地垂头看去，就见到一把折叠刀深深刺入胸口。
折叠刀不长，但刚好是皮肤到心脏的距离。
高昌满脸不可置信地握住折叠刀，身子猛地一晃。
“好像是我赢了。”
远处的身影徐徐消失，一张熟悉的面孔再度出现在面前。
“你……”
高昌意识逐渐涣散，用力握着苏扬的肩膀，五指青紫。
“你今天帮阮梓良教训霸凌者，我对你有了几分改观。”
“只是没想到你会听信他人，拿自己的命作为赌注。”
“以我玩游戏的经验来看，赌命的人下场总是很惨。”
“你也不例外。”
话音落地，高昌嘴角溢出鲜血，身子摇摇欲坠，最后轰然倒地。
苏扬蹲下身子将折叠刀拔出，温热鲜血宛如箭矢般飞射而出，溅了一地。
他用高昌的衣服擦去刀身血迹，抬眸望向另一边的战局。
比起凶猛如牛的高昌，沈愉冉的战斗力明显弱了许多。
再加上开始被秦未央杀了个措手不及，那一脚差点把她胸口踢爆。
此时她正被秦未央吊打。
没有夸张，就是单方面吊起来锤。
娇柔的身躯在半空来回飞舞，一下被踢到半空，随后又被重重摔下。
宛如烙煎饼般，来回折腾。
“玩起来了？”苏扬颇为意外。
以秦未央雷厉风行的性子，她断然不会手下留情，面对敌人往往都是一击毙命。
现如今却这么蹂躏沈愉冉，明显看出她心中憋了一口气。
对她那番折辱的话语怀恨在心。
此刻的沈愉冉身子骨近乎散架完全，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骨头。
惨绝人寰的喊声悠悠回荡，也不知道从开始到现在吐了多少口血。
“不要，求你……”沈愉冉哀声开口。
“啪！”
没等她把话说完，一记耳光重重落在脸上，硬生生将她的话给憋了回去。
沈愉冉苦大仇深地盯着秦未央，嘴巴刚张，又被一巴掌扇了回去。
牙齿横飞，血流满地。
“啪啪……”
秦未央疯狂扇击，双手几乎抡出了幻影，每一下都倾尽全力。
沈愉冉刚开始还象征性了挣扎了几下，可没过多久就没了动静。
整个人被硬生生扇死过去。
脸颊肿如猪头，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衣服早已被撕扯成布片挂在身上，惨不忍睹。
苏扬走近一看，眼皮微微一跳。
“解气了？”
“嗯……”秦未央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要是没打舒服，那边还躺了个。”苏扬伸手一指。
秦未央顺势望去，兴致缺缺地摇了摇头。
打活人可以，死人就别来沾边了。
苏扬俯身打量几眼，啧啧开口：“这还是沈愉冉吗？都看不出人样了。”
“你觉得我下手重了？”秦未央问道。
“重是重了些，但你解气就行。”苏扬将她身子翻了个面，脱下破布般的衣服。
后背也是淤青大片，不难想象她生前短短两分钟里遭到了何种程度的摧残。
实际上苏扬清楚秦未央留手了。
如果可以，她能直接一刀结果对方的性命。
若不是为了泄愤，她不会出手这么张弛有度。
伤身，但不致命。
硬生生把沈愉冉打成了‘外星人’。
“把人丢上去？”秦未央看着衣服上沾染的血迹，柳眉一蹙。
“不急，先看看。”
苏扬看了两眼，将高昌的尸体一并拖过来。
两具尸体并排趴在地上，露出纹身。
一龙一鼠鲜活灵动，栩栩如生。
秦未央见苏扬满脸专注的表情，便意识到纹身有古怪。
她定睛观察几许，陡然轻咦一声。
“看出来了？”苏扬问道。
秦未央摸了摸沈愉冉的后背，又摸了摸高昌的后背。
“质感……不同。”
虽然二者都是一个风格的，细节方面也描绘地十分像样。
但上手一摸，却感觉截然相反。
高昌的纹身浑然天成，摸上去和其他地方的皮肤并无两样。
而沈愉冉的纹身却多了几分滞涩。
就像是……
“死人？！”秦未央脸色蓦然大变。
苏扬心头一动，拿刀将纹身上的皮肤削下一寸，放在手电筒前打量。
灯光下的皮肤没有滑润，并且有着与淤青重叠的旧伤。
“没错，她早就死了。”苏扬微微颔首。
起初见到沈愉冉就感觉这个人十分不对劲。
表情生硬，说话时面部肌肉僵硬。
靠近时还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如今看来，苏扬没猜错。
“原来的沈愉冉已经死了，这具是傀儡。”
秦未央脸色凝重起来，“难怪我从始至终都没看见她使用天赋。”
原来她能行动这件事本身才是‘天赋’！
“守护者干的？”秦未央推测道。
“大概率是，他已经知晓了你我的弱点，也摸清楚了我们的行事风格。”苏扬微微颔首。
“你的意思是……她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激怒我？”
“嗯，而且高昌的死估计也是计划的一环。”
苏扬察觉到一丝异动，转身看向漆黑一片的通道。
随即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我们在寻宝的时候，其他玩家也没闲着。”
“不过游戏嘛，这样玩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