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棺材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从棺材里面传来,还有男人努力压制住的痛呼。
“不对,你们赶快走!”
上衫越身为在场血统最高的男人,很快就感知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隐隐约约的心跳声越来越大,那种莫名其妙的压制力让上衫越感到一股股战栗。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这次不可能让你带走我的儿子们!”
上衫越一步步走向渐渐从井中显露出完整形状的棺材,此刻,这个棺材周围的血水已经被吸收的一干二净,看起来无比的诡异。
言灵·黑日!
上衫越二次催动了自己的言灵,一轮黑色的大日出现在他的身前,恐怖的高温蒸发掉了那些残存的血水。
此刻,上衫越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迹,虽然他是蛇岐八家的最强之皇,可是短时间内二次催动黑日,对他这具已经百岁的身体还是负荷太大了。
黑色的太阳缓缓的向前推进,上衫越的脸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他现在拼尽全力控制着这轮黑色的太阳,让它一点点的靠近那神秘的棺材。
“吸溜,吸溜。”
棺材之中的心跳声音渐渐稳定,紧接着,出现了诡异的吸食声音,赫尔佐格正在贪婪的吸食着什么,动静越来越大。
“轰隆!”
黑色的太阳终于坠落在棺材上,恐怖的吸引力瞬间泯灭了周围的一切,爆炸声中,上衫越无力的坐倒在了地上。
“赶紧走!赫尔佐格不可能在这样的爆炸中活下来!”
一道劲风扑面而来,源稚生和源稚女去而复返,两人一左一右架起上衫越的胳膊,拉着他向前跑去。
爆炸声渐渐消失,烟雾散去,源稚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烟雾中,一个身影慢慢的走出,这人和王将的面容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变化是他的脸上多了一些苍老的皱纹。
“荣格·冯·赫尔佐格。”
源稚生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个老人的名字,赫尔佐格缓缓的走向众人,咧嘴一笑。
“从什么时候知道了我的名字?卡塞尔学院那群丧家之犬和你们联系上了?”
赫尔佐格的脸上皱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他的满头白发不断的脱落,乌黑的头发重新长了出来。
这位蛰伏了半个世纪的野心家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那个杀死了无数白王血裔的手现在竟然像少女的手一样白嫩。
他现在已经是站在世界最巅峰那个台阶的存在之一了,白王在他的体内新生,或者说,他,才是新生的白王。
赫尔佐格贪婪的环视着众人,像是在看着一道道被摆上餐盘的甜品,舔了舔嘴角,赫尔佐格的背部撕裂开来。
一对白色的骨翼从他的背后张开,像是圣经上的天使,赫尔佐格缓缓的飞到铁穹神殿半空之中。
“这样的力量,我这么伟大的存在,蛇岐八家和秘党,还有可笑的末日派,都将会成为铸成我王座的尸骨!”
赫尔佐格居高临下的看着源稚生,他渴望从这些昔日的敌人身上看到惊慌失措,可是让他失望了。
不管是源稚生还是源稚女,盯着他的眼神之中只有仇恨与愤怒,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
“你们怎么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不会敬畏神明!”
赫尔佐格气急败坏,他打了一个响指,那些混凝土与钢筋制成的柱子轰然倒塌,整个铁穹神殿都有些摇摇欲坠。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无上伟力最小的部分,你们现在跪下来亲吻我脚下的土地,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好了,临死之前,可以告诉我们,这么多年,你到底做了什么吗?”
源稚生不耐烦的打断了赫尔佐格的话,他现在十分好奇,这个疯狂的男人怎么把整个蛇岐八家蒙在鼓里。
“你在拖延时间!可悲的低等生物,你在等着什么?”
赫尔佐格眯起了眼睛,他把源稚生现在的表现定义为故作镇定。
经过了最初进化后的狂喜之后,赫尔佐格渐渐恢复了冷静,他发现自己在这群人身上浪费的时间太多了,还有更多的敌人需要他去摧毁。
比如,那些不知道死活,主动暴露在他面前的末日派,竟然还掌握着黑王的情报,赫尔佐格在尝试到白王的伟大力量之后,他对于黑色至尊的遗产更加向往。
扇动翅膀,赫尔佐格决定赶紧结束日本的这一切,他的时间无比的宝贵,还有秘党和末日派需要等着他去征服。
“低贱的劣种,带着你们的疑问,在地狱中讨论吧!”
赫尔佐格的背后同时出现了三轮太阳,那是上衫越刚刚释放的黑日,在白王的权柄下,释放这样的恐怖的言灵对他来说像喝水一样简单。
“我会把你们每个人的尸体制成死侍,让你们亲手杀死自己珍爱的东西。
对了,还有那个跑掉的小老鼠,我也会吸干她的血液,让她成为白王的一部分。”
黑色的太阳坠落,铁穹神殿四周的地面隆起,将蛇岐八家的众人困在其中。
赫尔佐格利用恐怖的精神元素支配着这里的一切,他现在是金字塔顶尖的存在,摧毁这些蚂蚁们根本不需要太花哨的言灵。
“是吗?他们是低等生物的话,你是什么?”
一道声音在赫尔佐格背后响起,赫尔佐格猛地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他现在可是新生的白王,有什么人可以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是你!你没有死?”
那张困扰了赫尔佐格无数个日月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尽管已经登临了神位,可是在看到了陈渊之后,赫尔佐格还是不自觉的就退了几步。
不同于赫尔佐格扇动的翅膀,陈渊虚立在半空,冲着原本躁动的元素抬了抬眼,赫尔佐格发现那些自己的言灵突然消失。
那号称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日突然变成了沉寂的火元素,陈渊冷笑一声,两把长刀出现在他的双手。
“好了,你庆祝的够久了,该我们算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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