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不屑的笑了笑,自己在沙发椅上坐了下来,慢慢的等待。
其实,龚博文批阅文件只是在装模作样,他一直在暗中注意秦宇,晾一晾,只是手段,目的是体现一下他常务副市长的威严,打击一下秦宇,把握主动。
可是.....
秦宇居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在找了一个沙发椅坐下来,一脸耐心的等待的样子,看不住半点紧张和忐忑。
尼玛的,这可不行。
龚博文心头火气,也就不装了,放下手中的钢笔,沉声询问道,“秦宇,知道我叫你过来,是为什么吗。”
秦宇装作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摇头道,“不知道,还请龚市长直说。”
龚博文道,“你以前在省扶贫办,我管不着你,现在来了河西区,且还是一区之长,有一些话我就要和你说一说。”
摆出一副上级领导的样子,威严十足的样子,龚博文一口气说了很多。
说完这些之后,更是警告道,“秦宇,既然到了区长的位置,那就要沉下心来工作,如果工作上出错,或者表现不够优秀,我是不会手软的,小心我处分你。”
秦宇笑了笑,“龚市长,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威胁我。”
龚博文脸色变了变,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我这是作为上级,好心敲打你一下,提前打预防针,免得你犯错误。”
“龚市长放心吧,就算你犯错误,我都不会犯错误,敲打就免了,用不着,不用你提醒,我都会好好工作,不像某一些官员,身在其位,不谋其政,待在位置上三年多,也没有看到干出什么成绩。”
尼玛的.....
龚博文气得差一点一口老血直接喷出来,他当常务副市长就是三年多的时间,秦宇明显指的是他。
“秦宇,注意你说话的方式和态度,对领导基本的尊敬呢,这还要我教你吗。”
这里有没有外人,就不用装样子,秦宇就直接冷笑,“龚市长,尊敬是相互的,你不会不懂吧。”
你.....
龚博文被气的差一点要按胸口,受不了,完全受不了,深深呼吸一口气,压着心中的怒火,“秦宇,目无领导,太不像话,你走吧,好自为之。”
秦宇抬脚就走,并且丢下一句话,“龚市长,你也好自为之吧,别到时候后悔。”
气的呀。
秦宇离开之后,龚博文再也忍不住,拿起办公桌上一只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秦宇上任的第三天,河西区人大通过投票,秦宇被正式任命为区长,“代”字成功去掉。
一般而言,“代”字起码要两、三个月才能摘掉,像秦宇这种情况很罕见,也可见组织上对他的重视。
今天是正式上任的第四天,该拜访的领导都一一拜访了一番,下面那些该来汇报工作,基本也都过来露了一个脸。
秦宇也选定了自己的秘书,也就是通讯员,一名工作两、三年的小伙子,叫周宇晨,重点大学毕业。
选秘书,一般都慎之又慎,秦宇就简单得多,听一听心声,品德好就行了。
屁股基本坐稳,秦宇就开始寻找工作的切入点,通过这么几天的思考,也基本想好了,那就从治理污染开始。
这几天,郝大建的态度也一直比较好,每次碰见,都是热情的样子,甚至两次发出邀请,请秦宇吃饭。
但秦宇基本都婉拒了,因为发现郝大建这个人每天晚上都出入高档消费场所,围在他身边的,除了河西区的一些官员之外,最多的是各企业的老板。
尤其是河西区的首富李玉良,基本都围着郝大建转,这样的情况,秦宇并不希望,所以两次都拒绝了。
上任之前,秦宇曾经在河西沿江带走一走,看一看,看到的污染情况触目惊心,污水直排大江,还听说有人举报污染,结果被警察拘了,不知道现在放出来没有。
拿起电话,秦宇亲自打给了政法委书记吴雄飞,先从他口中了解是怎么一回事吧。
“雄飞同志,我是秦宇。”
“秦区长,你好。”
“雄飞同志,有空吗,方便到我这里来一下吗。”
“哎呀,真的不好意思,我现在暂时没有时间,要不,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
“可以,我等你过来。”
秦宇挂了电话,脑海之中不禁想起了解到的关于吴雄飞的一些信息和资料,也浮现出他的样子。
吴雄飞四、五十岁的年纪,以前是河西区分局的局长,在警察系统深耕多年,两年前晋升为河西区政法委书记,并且不再担任分局局长。
据说他是郝大建的人,作风也非常霸道强势,听说有一次,当着河西分局不少人的面,指着分局局长朱成刚臭骂,一点都没有给朱局长面子。
至于这个人具体怎么样,秦宇真的不怎么了解,除了上任那天在欢迎酒宴上见过一次,然后第一次常委会上又见过一次后,再也没有见过。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秦宇坐在办公室之中,都已经看完了厚厚的一本资料,看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钟,依旧没有吴雄飞的影子。
算了,老子不等了,直接去河西分局吧。
带着秘书周宇晨,一会儿之后,秦宇就到了河西分局,第一次见到了分局局长朱成刚。
不到四十岁,一脸威严,秦宇也感觉到了一股正气,心中不禁暗暗点头赞许,自己的第六感是不会出现的,在警察系统能从一位警察身上感觉到一脸正气,这名警察就不会差。
朱成刚也很热情,主动同秦宇握手,并客气的道,“秦区长,欢迎来我们局里面指导工作。”
一边说着,一边热情的泡茶。
接过这杯热茶,在沙发上坐下来,秦宇也没有废话,直奔主题,“朱局,我过来只有一件事,听说几天前,你们拘了一名叫楚兴风的年轻人,这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一提起这件事,朱成刚直摇头,“秦区长,我也是今天上午才听说有这么一件事,简直是荒唐至极,就在刚才,我已经命令他们将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