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师竟然到苗疆来了?”
“天师?是龙虎山天师府的那位天师吗?”
“废话,要不然还有谁被称为天师?”
“……”
“恭迎天师驾临!”
“恭迎天师驾临苗疆圣地!”
一时间,雷公山上,无论是龙虎山弟子,还是苗疆圣教的弟子,都得悉了这个消息,纷纷躬身行礼。
张道之摆了摆手,与王守义和赵长歌二人,来到了雷公山上,问道:“张云逸和圣教教主在哪儿?”
立刻有一名龙虎山弟子回应道:“张云逸师兄和教主现在都在雷公山的大殿中养伤。”
张道之点了点头,旋即立刻向雷公山上而去。
苗疆圣教的阁楼殿宇,在雷公山的最高峰,此处又被称为苗岭之巅。
不多时,一名弟子便将他们三人,带到了一座楼阁之中。
这苗疆的建筑,与中原多有不同,十分简约古朴,颇有意味。
而这座楼阁,正是张云逸和苗疆圣教教主的养伤之处。
这时,张云逸和圣教教主也听到了动静,立刻从楼阁中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
“弟子张云逸,拜见真人师叔!”
“圣教教主见过张天师!”
……
张道之急忙过去,道:“不必多礼。”
他已经看出来,二人确实都受伤颇重,所幸没有性命之忧,只要加以调养,便能够恢复。
张道之忽然走过去,一指点出,一道磅礴的生气,便涌入了圣教教主的体内,顷刻间,圣教教主体内的妖魔邪气,便被化解了个干净,荡然无存。
肉眼可见,圣教教主的气色,比方才好了许多,虽其伤势没有恢复,但在那一缕生气的作用下,其伤势的恢复速度,定然远超平常。
圣教教主心中惊讶,张天师的手段,竟然达到如此惊世骇俗的地步了吗?
她体内的妖魔邪气,她曾试过很多法子,都不能驱除,却被张天师轻易便化解了,如此手段,如同仙神,不可揣度。
“多谢张天师!”圣教教主立刻向张天师盈盈一拜。
张道之掐诀还礼道:“亲家母不必客气,都是贫道应该做的。”
这一声亲家母,又让圣教教主和张天师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真人师叔,也救救我吧!”
一旁的张云逸忽然出声道,像是生怕张天师把他给忘了一般。
赵长歌不由嗔道:“你这小子,发生这么大的事,竟然出事了才说,幸亏你没什么事,回到龙虎山后,等着受罚吧!”
张云逸顿时哭丧着脸,应道:“长歌师姑,我也不想啊,实在是事出紧急,我这才……”
张道之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道:“罢了,回去抄三百遍道德经,也便是受罚了。”
张云逸的脸立刻黑了下去,三百遍道德经!那可是整整一百五十多万字啊!
这不得把手都给抄废了?
如此,他宁愿受罚!
只不过,张天师既然已经开口,他也不敢反驳,只得连声称是。
紧接着,张道之也向张云逸的身体里,渡去了一缕生气,令其体内的妖魔邪气,也顷刻间消散了个干净。
张云逸登时大喜,道:“多谢真人师叔!”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天际飞来,落到此处,旋即向众人一拜,道:“拜见张天师,长歌师姑,还有王先生。”
众人一看,正是苗疆圣女灵雀。
张云逸这次到苗疆来,灵雀得悉以后,担忧娘亲出事,于是也跟着来了。
只有张无忌,因怕他出事,于是留在了龙虎山中。
张道之点了点头,这才问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圣教教主立刻解释道:“启禀张天师,起因是在雷山千里之外的一个部族,一夜之间被灭了,于是我带圣教子弟,都前去查探,于是发现了一个妖魔邪物。”
“那妖魔邪物,十分强大,与世间寻常的妖魔不同,非同一般,我与那妖魔邪物交战,然而不敌,被其重伤,然后便派人传消息到龙虎山去。”
“云逸和灵雀听说以后,从酆都赶来,也与那妖魔邪物战了一场,不过依旧不敌,云逸也被重伤。”
闻言,张道之不由皱了皱眉,问道:“那妖魔邪物,究竟是什么来头?”
圣教教主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以往从来没有见过,比十万大山的妖魔,还要可怕。”
张云逸亦是道:“的确如此,那妖魔虽然只有孤身一个,但实力却异常强大,我与众弟子,布下了诛仙绝魔大阵,也不是其对手。”
听到这话,张道之不由更为疑惑了,究竟是什么妖魔,竟然这么厉害?
张云逸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道:“对了,师叔,那妖魔邪物,与十几年前,在第一次罗天大醮上,与弟子对战的那名散修身上的魔气,有相似的气息。”
“嗯?”
听到这话,不仅是张道之惊讶了,就连赵长歌和王守义二人,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这些年来,他们曾数次试图找到那缕魔气的根源,但始终没有什么结果。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到了一些线索?
当下,张道之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个阵盘,正是当初蕴清子封印那一缕魔气的封印法阵,接着从法阵中,取出了一缕黑气,环绕在指尖,问道:“你是说这个?”
张云逸凑了过来,沉思了片刻,这才说道:“不错,正是这缕魔气,几乎如出一辙。”
圣教教主也吃了一惊,当年罗天大醮上的变故,她也听闻过,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观摩那缕魔气。
如今被张天师当众拿出来,她自然也凑过来看了看,旋即道:“不错,两者的气息很像,很可能同出一源。”
见他们二人都十分肯定,张道之心中不由生出了一道不妙的感觉。
这片天地之间,似乎没有这缕魔气的踪迹,哪怕是山海世界与神州世界,融合之后,也同样如此。
如今却在这里找到线索,很难说两者没有什么关联。
这让张道之的心里,不由生出了一股担忧之意。
若是已知的,张道之还不会过分担心,但这可是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