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糯糯一个字都不信。
在这荒郊野岭的坐着个老太太,本来就已经很诡异了,城里偶尔有要饭的,几乎都是在市中心活动的。
那边人多,人流量密集,每天要到钱的概率也很大。
在这公园外面坐着,就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难不成是在等她?
“可是漂亮的餐馆里面也有面吃呀,而且那边的面更好吃,反正糯糯已经给你钱了,奶奶您自己去吃吧。”糯糯将一百块塞进她的手里,确定不会掉之后才转身离开。
结果刚走出去一步,她就被老太太抱住了大腿,“我老眼昏花,我怕那店家少给我找钱,小朋友你就陪奶奶去一趟吧,你看着真像我孙女。”
老太太哭得涕泗横流,看起来惨极了。
“可是既然那家店会少给你找钱,你为什么不换一家店吃呢?前面地面店里还有免费的面供应,你也不去,你就非得要去这家店吗?”糯糯摇头晃脑的,她就是有问题。
“因为……因为老太婆我就喜欢吃他们家的面啊,他们家的面特别对我的胃口,这也没办法嘛。”老太太垂着头,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此时有晨跑的人路过,见到这边有争执也赶紧过来看了一眼。
“这怎么了?这老太太怎么抱着你不放呢?”几个相约晨跑的男人过来查看了一下情况。
就连团团都不喜欢这个老太太,想尽办法的想要把她的手给掰开。
“这个奶奶一直让我带她去买面,可是不是那家店的不吃,我给了她钱,她还是要让我带她去买,说店家会少给她找钱,可是糯糯还认不得那么多数字呢!”糯糯十分无辜地开口说道。
找她去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让保镖叔叔陪她一起去。
一听这话,几个男人也感觉出来几分不对劲。
“老太太,为什么非得是那个面馆啊,前面那面馆不行吗?老人免费吃面的,都不用花钱,你也饿不到,而且那面馆味道还不错,我们每天早上都会去吃的。”旁边的男人连忙问道。
老太太连连摆手,“太远了我不去我不去,我就要这个小姑娘陪我到这个面馆去。”
笑话,要是去了别的面馆,她的计划还怎么实施啊。
“那我们陪你去行不行?我们最爱做好人好事了。”男人们也品出几分不对劲。
他们是经常看新闻的,之前就看见过人贩子跟小店合作,孩子一进去就会被迷倒带走,那小面馆说不定也干的是这样的勾当。
老太太又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对男人过敏,我讨厌男人,我只要这个小姑娘陪我进去。”
她将泼皮无赖耍了个淋漓尽致。
全程就只要糯糯陪同,别的谁都不要,而且谁都别想带她走。
“小姑娘,你认识这个老太太吗?”晨跑的男人开口问到。
这老太太一直抓着糯糯的衣服,连走都不让她走,真奇怪。
糯糯连连摇头,“我就是刚刚跟小狗玩完出来遇见的她,我还给了她一百块呢。”
但是仔细一看老太太的眼睛,她好像真的在哪见过。
“你也别揪着一个小姑娘不放了,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跟你去那街边的小面馆里的,你就老老实实的自己拿钱去买,买完吃了算了,要不就我们陪你一起去,你自己选一个吧。”男人也有点不耐烦了。
大早上的请他们看的是什么戏啊,一个老太婆为难一个小女孩呢在这。
老太婆还是不停地重复着,“我就要她带我去,你们看起来太凶了,你们不会给我这个老太婆买面的。”
糯糯连忙跟了一句,“糯糯也不会给你买面的。”
一边的保镖见状,连忙上前来将老太太的手给扒拉开了,老抱着他们家小小姐的大腿干嘛呢。
连小少爷都没抱过。
“你们都欺负我一个老太婆!连一碗面都不给我买,这什么世道啊!”她坐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很多早上来遛弯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大家都在思考她到底在干嘛。
“小小姐,我们直接走吧,让她自己在这嚎就是了,反正我们钱也给她了,她可以自己去买的。”保镖甚至怀疑这老太婆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只向一个小女孩求助也太奇怪了,小女孩没法搀扶着她,甚至可能都没有钱。
为什么偏偏找上糯糯。
就算是找他们也比找糯糯合理一点。
团团这时候也有些待不住了,它不停地朝着老太太吠叫,它感觉这人不像好人。
“小主人别怕,团团可以咬她!”团团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虽然他不擅长战斗,但它可是个狗啊,它有牙!
咬一口也够这老太太缓一会了。
“王翠花?”糯糯有些不敢相信地喊出这个名字。
见老太太愣了一下,她发现自己猜对了。
这人还真是王翠花。
所以,王翠花想要将她带到那个面馆里,偷偷地迷晕然后带走?
只是,现在王翠花的样貌好像更恐怖了,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什么王翠花,我可不认识,小姑娘你不要乱认人啊,我就是一个老太婆,我就想吃一碗面,你都不带我去,真是个没爱心的小姑娘。”王翠花还在不停地念叨着。
旁边的人都要听烦了。
“来,我带你去吃,你一直念叨着想吃面应该已经很饿了吧,也别说人家小姑娘没带你去,来来来,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男人一呼百应,周围看热闹的人有十几个,基本都带着大狗,或者是一身腱子肉。
王翠花看得也有些害怕。
她不停地往黑车那边看,她现在的身体不好,两个大汉架着她让她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面馆里的人好不容易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但是在听见脚步声十分杂乱的时候,又有点愣住了。
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脚步。
就在第一个人进到面馆里的时候,男人下意识的一个抹布捂了上去,却捂个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