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蛇无上金仙喃喃自语，看着颜赦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盯着颜赦的背影，龙蛇无上金仙嘴唇翕动，喃喃自语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难以言喻的震撼：
“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怪物.....！”
道宝九州鼎悬于头顶，秩序之力流转间便能碾压天魔金仙，自身战力深不可测，轻描淡写便能破掉刺薇的杀招。
如今连传说中的鲲鹏都甘为其助力，这般配置，哪里是“天赋异禀”能解释的？
分明是把“天选之子”四个字都写在了脸上，连天地都在为他铺路。
人群中，有位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老金仙忍不住叹了口气，目光悠远的念叨着：
“若是当年的‘凌霄仙主’能有他这般气运，或许......”
话未说完，却已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这位凌霄仙主便是当年覆天之战之时仙域的执牛耳般的存在，也是魔主口中的那个‘老混蛋’。
那位凌霄仙主，曾是仙域公认的万古第一天才，身上的传奇实在是太多太多。
千岁参透大道本源，万岁晋入金仙，百万岁便触摸到了大罗金仙的门槛，是仙域史上最有希望证道大罗的人物。
可惜生不逢时，恰逢覆天之战爆发，他为护仙域众生，硬撼天道，虽最终惨胜，却也落下道基暗伤，从此再难精进，寿元耗尽时也未能踏出那最后一步。
当年的凌霄仙主，靠的是日复一日的苦修，是于绝境中顿悟的韧性，是“逆天改命”的孤勇；可颜赦呢？道宝、神兽、逆天天赋样样拉满，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好运都被他一人独占，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便已站在了无数人仰望的高度。
“凌霄仙主当年为求一柄趁手的仙器，曾在极寒之地守了三百年，才等到一块玄仙冰铁，这小子倒好，九州鼎这种先天道宝直接悬在头顶......”
“凌霄仙主为悟空间法则大道，自封于虚空裂缝百年，九死一生才略有小成，他倒好，鲲鹏这等能掌吞噬之力的太古神兽，直接认他为主……”
众仙你一言我一语，语气里的惊叹渐渐掺了些微妙的“怨念”。
他们活了万万年，见多了天才的崛起与陨落，却从未见过颜赦这般“顺风顺水”到离谱的存在。
有人摸着胡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这小子上辈子怕是拯救了三界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气运？”
这话一出，竟引得不少人点头附和。
可不是嘛！
寻常修士求一件灵宝难于登天，他随手祭出九州鼎，别人契约一头灵兽都要耗费心血，他身边蹲着的是鲲鹏，同辈还在为金仙境界挣扎，他已能硬撼天魔金仙......
这般境遇，除了“上辈子积了滔天功德”，实在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颜赦对此毫无所觉，只是拍了拍鲲鲲的翅膀，淡淡的说道：
“除了最前边的那两人，其余的吞了。”
颜赦的声音像淬了冰的玉，平静无波地在战场上回荡。
他的目光越过混乱的魔兵，精准地落在魔族阵营前排的魔天与刺薇身上，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情绪，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鲲鲲早已按捺不住，得到指令的瞬间，遮天蔽日的身躯猛地一沉，巨口豁然张开。
那口腔深处并非血肉，而是一片深邃的混沌，仿佛连接着另一个维度，光是看着就让人神魂发颤。
魔族众人见状，哪里还敢恋战，连那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天魔金仙都顾不上体面，转身就往阵营后方逃窜。
可他们的速度在鲲鲲吞噬的速度面前，简直如同蝼蚁爬行，鲲鲲周身的空间早已被扭曲，形成一个无形的引力场，无论往哪个方向逃，最终都会被一股沛然巨力拽向那张巨口。
“不！我乃是魔刹帝君，你敢杀我？！”
一名浑身冒黑烟的天魔金仙嘶吼着祭出本命魔器，却被引力场轻易撕碎，整个人像断线风筝般倒飞进混沌之中，连惨叫都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普通的天魔更是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成片成片地被吸力卷走，空中只留下无数道绝望的黑影和不甘的怒吼。
刺薇站在魔天身边，看着昔日同袍一个个消失在鲲鲲口中，脸色惨白如纸，握着拳头的指节泛白，眼中却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复杂到极致的情绪，那是对绝对力量的无力，也是对自身命运的茫然。
魔天则死死盯着颜赦，面具下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不敢挪动分毫。
他知道，自己能活下来，不过是颜赦暂时没打算动他，这种被人随意决定生死的滋味，比死更让他难受。
不过片刻功夫，原本黑压压一片的魔族大军，竟被鲲鲲吞得只剩下了魔天与刺薇。
鲲鲲满足地晃了晃巨大的脑袋，用前爪笨拙地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发出一声震得云层翻滚的饱嗝。
周身的混沌气息变得更加凝实，显然是吞噬了这么多魔修，让它获益匪浅。
颜赦走上前，抬手轻轻抚摸着鲲鲲滑溜溜的肚皮，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温和笑意。
阳光透过鲲鲲身躯的缝隙落在他脸上，冲淡了几分之前的冰冷。
“主人，下次再有这种‘大餐’，可别忘了叫我呀。”
鲲鲲的声音在颜赦脑海里响起，带着孩童般的雀跃。
“知道了。”
颜赦笑着应了一声。
鲲鲲这才满意地化作一道流光，没入颜赦体内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战场瞬间陷入死寂。
仙域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连呼吸都忘了，这哪里是战斗，分明是单方面的清扫。
那可是能与仙域分庭抗礼的魔族大军，竟被颜赦召唤出的神兽一口吞了，这等场面，怕是要记进仙域史册里。
颜赦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魔天与刺薇身上，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现在，该聊聊我们之间的事了。”
而此时的魔族中人只剩下魔天和刺薇二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