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江涛看着疯了,其实心里明白,谢阳就是故意的,谢阳不可能容忍他回宿舍去,更别提照顾他了。
只要看着谢阳,于江涛就止不住的恐惧,他哪怕现在丢脸,也不想回去跟谢阳共处一室。
于江涛这事儿做的可是没了脸面,很快杨辅导员便被人找来了。
杨辅导员本就恼恨这个事儿,如今再闹,他脸面全无,没好气道,“于江涛,你干什么?”
又看向谢阳,“到底怎么回事?”
谢阳叹了口气,“我们答应了辅导员帮忙,就去医院接他,可是他,唉……”
剩下的不用说了,如果有错,全都是于江涛的错,于江涛太过小气,想要闹事。
杨辅导员没办法,只能让于江涛先回宿舍,他再安排换宿舍的事儿。
谢阳道,“既然他不愿意我们帮忙,那我们也没办法了,那我们上课去了。”
杨辅导员黑着脸点点头,他下意识的去看赵强。
赵强吓了一跳,“辅导员,我们照顾他那么久了一句谢谢都没有,后面可别再找我了,我不可能跟他一个宿舍。”
直接把杨辅导员没说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杨辅导员郁闷至极,最后还是班长迟军过来帮忙把于江涛给弄回宿舍了。
至于换到哪个宿舍,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只是下午下课的时候,谢阳等人知道了,于江涛跟迟军换了宿舍。
谢阳原本以为迟军会跟于江涛一个宿舍呢,没想到把迟军换过来了。
“以后咱们是室友了,晚上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迟军这人不小气,谢阳等三人当即答应下来。
谢阳便把辛文月送回家,再去跟三个室友汇合,他非常大方的带了一瓶酒,“咱们明天还得上课,今天就喝一瓶。”
“行。”
几个人呢手头都不宽裕,能喝上这样的好酒,就连迟军也很高兴。
曹顺喜忙道,“我来倒酒。”
谢阳也没跟他抢这个,就把酒瓶子递过去了。
四个人一边儿喝酒,一边听迟军说下午的事儿。
“其实也不是大事儿,之前他就一直跟我较劲竞争班长,我当时直接提出说跟我一个宿舍,于江涛直接拒绝,估计是怕跟我一个宿舍天天看着我更生气吧。”
迟军笑着说,“可把杨辅导员气坏了,最后干脆直接跟我换宿舍,我就给杨辅导员出主意,让于江涛出钱,请宿舍里的三个舍友轮流照顾他。起先于江涛不同意,杨辅导员就不耐烦了说他如果不答应就只能给他家里去电报让他家里来人把他接回去养好再回来了。”
说到这儿,迟军疑惑道,“也是怪了,一听这话于江涛立马就答应了,一个月拿出五块钱,三个人帮忙照顾一下。”
虽然麻烦点儿,但迟军原来的三个舍友条件也不怎么好,一人能拿一块多钱也是不错了。
至于以后,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谢阳听着这话若有所思。
总觉得于江涛这事儿上不对劲。
于江涛年纪可不小了,很多人在这岁数上都结婚了,有些知青一直抻着不结婚是为了以后回城,必然得努力干活挣工分才能养活自己,手上脸上跟老农民没什么两样。
可于江涛不同,于江涛脸上没有庄稼汉的辛苦,一双手也并没有茧子,更不粗糙,谁家下乡知青能过成这样?
而且根据他观察,于江涛家里条件一般,不可能出钱养了他那么多年。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于江涛在乡下给自己找了个靠山,这个靠山,很可能是村里实权人物的女儿,或者公社干部的女儿。
大概率是村干部的女儿,比如说大队长的女儿。
大队长在乡下村里的威慑力甚至超过公社干部,在村里一般是说一不二的存在,能靠着大队长不干活还过的好,那就不稀奇了。
但于江涛说没结婚。
他上辈子可是看过报道的,说恢复高考和知青回城后,大批滞留乡下结了婚的知青,为了回城抛夫弃子或者抛妻弃子,一去不回。
七八十年代,通讯和交通可不像后世那么发达,说到哪儿就到哪。
很有可能人跑了,乡下的人想去找都找不回来。
去城里找?
一辈子可能没出过门的乡下人,没有那个勇气。
多少家庭破碎。
“谢阳,想什么呢?”
谢阳回神,就见三人都看着他。
谢阳笑道,“就是觉得奇怪,于江涛为什么不愿意联系他家里啊?跟家里闹矛盾了?”
“谁知道呢。”
三人都没多想。
迟军道,“来来,喝酒,不说他了,糟心。”
四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菜,气氛不错。
因为条件有限,迟军请客四个人也只点了三个菜,但四个人喝的仍旧尽兴。
八点多时,四个人便散了,谢阳跟三位舍友道别,慢悠悠往回走了。
走到陈德莲那小院时意外看到里头竟然有灯光,喝了酒的谢阳也想寻求一点儿刺激,于是过去敲门。
没一会儿陈德莲开了门,让开位置让他进来。
谢阳进去,陈德莲上门栓。
两人进屋后几乎没有说话就抱在一起亲了起来。
陈德莲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新姿势,跟谢阳就在炕边上尝试了起来。
谢阳一手啪的打在眼前白皙的臀儿上,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瞬间显现出来。
陈德莲娇嗔看他一眼,“再来一下。”
谢阳偏去,手伸到前头,“真够骚的。”
“你不喜欢?”
喜欢死了。
谢阳却不肯再说,男人嘛,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让女人满意。
好在这方面上谢阳从没让陈德莲失望过,陈德莲很是满意。
谢阳难得没直接走人,跟他靠在炕上,一人一根烟抽着。
他瞥了眼陈德莲说,“你找我有事儿?”
“嗯。”
陈德莲却没直接开口,好半天才猛吸一口烟,慢悠悠开了口,“我这次真的要结婚了。”
她语气里有些落寞和不甘,但却没有迟疑。
陈德莲扭头看向谢阳,“如果我结婚了,这段关系还能存续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