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林尘一时有些诧异。
沈璃的这个回答,让他有些没回过神来。
若是旁人说这话,或许他会直接动手。
可眼前这人说着,不知为何,让他觉着是带了些俏皮可爱。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气愤。
见林尘双目呆滞,沈璃当即欺身上前,手指轻挑住对方的下巴,继续道:“对啊,本王身边正是用人之际,自是缺少些得力助手。”
“在旁人眼中,你为景王府做事,可不就是鹰犬嘛?”
看着这近在咫尺,一脸坏笑的精致俏颜,林尘喉头滚动,下意识的将身子前探,目标正是那水润诱人的薄唇。
只是,他刚刚有所动作,那纤细修长的手指便将其按下。
手指轻抵住嘴唇的冰凉感,让林尘一时愣住。
抬眼,就看见那双好看的眸子,正上下打量着,脸上满是戏谑嘲弄。
“嗯?不是只忠情玉凝姐一人嘛,这是要干嘛?”
“没...没什么。”
似乎是因为被人戳穿了心思,林尘一时面露窘色。
耳边却是传来一阵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只是不管那萦绕在身边的香气,还是眼前这精致可人的俏脸,都让林尘一时有些难以自持。
最为关键的是,此时此刻,两人的距离。
让他的思绪,又下意识的回到了那三年的时光。
“若是实在忍不住,去坊市讨买个话本什么的,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一下,我不会笑你的,也没人知道。”
等林尘再度回神时,卧房之中,沈璃的身影早已不见。
只是对方的话,让他觉着莫名其妙。
直到他觉着腹间燥热难耐,目光下扫。
“嘶......”
一时间,林尘更为窘迫,反倒是庆幸沈璃走得及时。
不对?!
她看到了!
想到这儿,林尘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万分。
从卧房走出的沈璃,脸上的无奈渐渐散去。
“傻弟弟,怎么就这么不经逗呢?主身那边,还是揍轻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还挺馋林尘身子的。
若非是把其看作是自己弟弟,关系又并非敌对。
她或许真得会考虑夺舍一事。
当然,至于能不能夺舍成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唉,年轻就是好,资本雄厚。”
“看着比王某人的,好像还大些?”
沈璃心中想着,下意识的伸手比划了一番尺寸,顿时更加羡慕。
又是想念大龙的一天。
不过,做女人,总好过做太监。
扫过王府廊桥间,垂首走路的一行宦官,沈璃默默想着。
王府很大,大到沈璃若不凭神念。
单单是以肉眼,很难探查清楚,到底有多少建筑和楼阁。
府邸主要分为东殿和西殿两个部分,而在两个主殿旁,又分有多个陪殿以及小院。
不得不说,单单是这其中随便拎出一个小院来。
都要比沧岩城的城主府气派不少。
从卧房走出,又行至百步,穿过廊桥风亭,沈璃这才走出一院。
而院落大门的影壁两侧,早有一排的侍女太监,在旁随侍。
见沈璃从院落中走出,为首那身着总管服饰的太监,连忙快步迎了上来。
“殿下,眼看着到时辰了,您可要用膳?”
听着太监的尖声细语,沈璃一时头皮一紧。
倒不是歧视这个特殊群体,只是乍一听,有些难受。
“都行,你看着来。”
沈璃点点头,忽然停住脚步。
她垂眸看着眼前的总管太监,好奇道:“不对啊?陈公公呢?”
在当时看到的记忆当中,打理王府的人,应该是一个看着更老些的陈公公才对。
沈璃话音落下,一行却是在原地愣住。
细看去,就见随侍的各个侍女太监们,身子都微微发颤。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位陈公公,不早按您的意思,种花了嘛?”总管太监小心翼翼的说着,看向沈璃的目光满是惊恐。
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我的意思?”闻言,沈璃一时哑然。
终于在所看过的记忆碎片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陈公公,亦是负责处理王羽的那个太监,早就被沈离杀人灭口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就是当作花肥,也应该是被吸收的差不多了。
“行了,用膳吧。”摆了摆手,沈璃也不再去想。
很快,沈璃便被几人用辇架抬到了用膳的偏堂。
只是刚一进去坐下,沈璃整个人顿时傻了眼。
偏堂中,随着太监的一声“传菜”八名身姿窈窕,面容姣好的女子鱼贯而入,随后成排跪在桌案前。
而在她们案前,则是分别摆着几样菜式。
最为关键的是,这些女子身上,都只穿着一件薄纱罩衣。
那薄如蝉翼的绸纱,包裹着一具具玲珑有致的娇躯,反倒是有着说不出来的朦胧美感。
“殿下,今日您是先用膳,还是先用些甜点。”
太监总管上前一步,细细问着。
“甜点?”沈璃疑问,但隐约猜到一二。
果然下一刻,随着太监轻拍手掌。
那几名女子中,有一名女子便将身上仅剩的那件纱衣褪得干净。
她将面前的菜样双手举过头顶,就那么挪动着膝盖,跪到了沈璃跟前。
“殿下,奴婢这道是云鬓拢香酥。”
娇滴滴的声音,在空旷的殿中响起。
让沈璃一时有些错愕。
或许是见沈璃并未第一时间回应,太监总管连忙贴心道:“殿下,这八个,是教坊司那边新到的,模样最为出挑,身子也干净。”
“来端膳前,按以往的规矩,三日斋戒,每日沐浴焚香,一步未差。”
太监的话,一字一句传入耳中,让沈璃倒吸一口凉气。
奢靡二字,她今日算是管中窥豹,得以一见。
“殿下可是不喜?后面还有,奴婢遣人进来。”
“不必了,让她们换身像样点的衣裳,再给我找个大一点的桌子,把菜全摆上。”太监将话说完,沈璃当即打断道。
或许是见沈璃面露不悦,太监不敢多言,只是连连称是。
随即带着人都撤了下去
空荡的殿中,捏着紧促的眉头,沈璃靠坐在软榻的靠背上。
“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有这么一瞬间,她觉着左拥右抱的生活,也不是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