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末心疼的把她拥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心,“我现在和你说这件事情。你实际不需要范夫人,她不配做你娘。她会因为她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你如果需要娘亲,又看不上皇后,我甚至可以安排太后给你做娘。没必要因为范夫人消耗自己。”
苏民安瞪他一眼,他这是一下把她辈分和皇后拉平,成了皇后温婷的姐妹了。
“你现在说晚了。我最需要人陪我的时候,你去陪花小姐处理事情了。”苏民安语气颇为哽咽道:“昨晚你回家之后,我请你帮忙,你都不肯帮我。我都故意表演我需要帮助了,你也不理我。你让我好尴尬的。”
“我错了。”姜元末用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脊,“我认错。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你还给她穿我的衣服。”苏民安肩膀抽了抽,“那是...那是你向我求婚时我穿的衣服。你太过分了......”
姜元末见女娘委屈的不得了,他心疼极了,“我不知道你对我心意,想看看你有没有反应。我虽然过分,可你让儿子叫别人爹,我真的记起一次难受一次。”
苏民安张着泪眼凝着他,“那我有没有反应?”
姜元末捏了捏她鼻子,“让我前后等五六个时辰,你反应太大了。以后不敢惹你了。”
苏民安抬手擦了擦眼睛,也许是昨日里范夫人的冷漠和不相认,加上今日沈夫人的市侩和见钱眼开,或许是多年来被她压制在心底的诸多委屈,在一瞬间都爆发了出来。
她便那样懒懒的靠在姜元末的怀里。
“你让我看着你和别人成亲,你把我送人,你让我打掉苒儿......我又没有收到你的信...我曾经好伤心好伤心的......我曾经是世界上最伤心的人了。”
姜元末抚摸着她的发丝,听着她控诉他的罪行,\"是我没有计划好,小可怜,是我太坏太坏了。\"
窗外雨下的大了一些,雨水打在窗子上有些安逸而心安的声响。
姜元末鼻息间是女娘身上的温香,他说,“我们今天一起过夜,行么。”
苏民安靠在他胸膛,懒懒的感受着久违的心安,过了许久才说,“行。”
姜元末低头用额头和她额头摩挲了片刻,用手帕一点一点帮她将眼睛擦拭干净,但是好像越擦拭越湿润的样子,“先吃饭吧。”
“嗯。”
苏民安和他把话说开,心里舒服了一些,吃饭的时候,静悄悄的,他倒没吃什么东西,主要是给她夹菜,让她吃东西。
苏民安吃了些米饭,和一些清淡的菜肴,差不多就饱了,她好奇道:“你不吃东西么?”
姜元末说,“我等着吃什么呢?”
苏民安切了一声。
姜元末问她,“苒儿午睡一般多久?”
“一个多时辰吧。”苏民安说,“下雨,估计睡的更久一些。难说。”
“你和我去隔壁客房?这边我让影卫守着。”姜元末提议。
苏民安点了下颌,“好。”
姜元末立起身,把手伸给苏民安,他摊开手,手心朝上。
苏民安倒是乖巧的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他牵着她往门外走,出门交代了他的人照顾好姜苒,随即和苏民安就去了对面的房间。
将门关起后,姜元末便将苏民安抱了起来,便往床榻方向走,便低下头和她接吻。
“你吃饱了,轮到我了吧。”
“王爷......”
“想不想我?苏民安...想不想我...”
苏民安感觉到身体有久违的情愫侵袭了来,以往对这个捡她回府,养她成人,对她比性命还重要的男人的种种感情都变得强烈了起来,她很痛苦这种思念和爱意,他有妻子的。她没有办法做到像他一样对两个女人都这样用心。
身体跌进柔软的床榻,他的重量从上方欺了下来,他们在这处并不算陌生的酒楼床上纠缠了一个时辰。
事后,她侧躺在枕上,散了的发丝铺了满枕,她再度成为了他的女人。
姜元末清理了一下床榻上的方才用来擦拭的绢绸,随即去盥洗室洗了洗身体。
苏民安听着盥洗室的水声,眼睛凝着方才脱衣服时她放在桌上的他交给他的那个卷轴,完全对奏折没有任何的好奇心。
姜元末清洗完,便过了来,将她拥在怀里,嗓子颇有些倦意和沙哑,“一会儿苒儿醒了,去华阳路种花吧?我从兵营带那些花种,都是你喜欢的蔷薇月季类的。那边也有温泉,带他游游水。”
“好的。”苏民安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愿意想,就当是最后离别前的团圆吧。
姜元末咬了咬她的耳垂,“你刚才怎么不出声,嗯?”
苏民安红着面颊说,“你又没有很厉害。”
姜元末轻笑着说,“苏民安,你可真是长大了,什么你都敢说。你不要背对着我,你扭过来,你看着我说。”
苏民安说,“我不要。”
姜元末将她身子转了过来,认真的端详她的面孔,许久说道:“你怎么不和我闹了?总归我们今天有的是时间,你在床上和我闹呗。”
苏民安枕在他手臂,问他:“明天你几时启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