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霉国农业部突然宣布提高大豆产能稳定大豆价格,导致国际大豆价格断崖式下降,一下子创造出历史最低价。
谁都看得出,这就是国际粮商勾结霉国农业部合伙做局,就是针对我国榨油企业而来。
但此时为时已晚。
八百万吨大豆如果在价格高位接收,每吨要赔两千多块钱。如果拒绝接收,违约金也要赔偿每吨两千多块。
正在左右为难时,国际粮商趁火打劫,对违约的国内榨油企业提出高额索赔,一时之间,国内粮油企业出现一波范围很广的破产潮。
国际粮商趁机大量收购破产的榨油企业。
在2004年,我国榨油产能有百分之七十被外资控制,只有数量很少的国字号企业勉强幸存下来。
秦云东脸色凝重地问:“您的意思是……国际粮商又要故技重演了?”
钟超凡点点头。
“据可靠消息,国际粮商正在全球范围内抢购小麦和玉米,并且开始对媒体不断放话,说是今后几年全球粮食都会供应紧张。这种先炒高粮价再做空,利用暴跌粮商价格实现收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
“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强盗!”
秦云东低声骂了一句。
他已经完全领会到了上级的指示背后的意义。
钟超凡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秦云东:
“云东,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粮食战争,我们在去年输掉了一局,今年无论如何也要获得粮食保卫战的胜利,给强盗们来一场迎头痛击,只有打疼他们才能让他们收敛,不敢再随意发动战争。”
如果国内的小麦和玉米实现增长,那就会大大降低市场的恐慌程度,为打赢这次战斗奠定坚实的基础。
“超凡同志,别的我不敢说,但在临江市,我保证今年的小麦和玉米实现丰收增长,如果出现歉收,我马上引咎辞职。”
秦云东感觉热血沸腾,挺起胸膛做出保证。
钟超凡笑了:“我亲眼看到了临江市丰收在望,丝毫不怀疑你的保证。但是别忘了,你不只是临江市一把手,也是省常委,要站在更高的维度看待粮食安全问题,必须协助省委确保全省的粮食获得丰收。”
秦云东挠挠头,面有难色的沉默下来。
他虽然是省委委员,但只是参与决策,并没有什么实权,让他做出全省丰收的承诺,他心里没底。
但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就算再困难,既然有保卫国家粮食安全的需要,秦云东也会义无反顾去尽力做。
“超凡同志,我会按您的要求去做,不会只扫自家门前雪,只要兄弟地市有需要,我会放弃临江的利益,豁出一切鼎力支援。”
“很好,云东,你有这样的觉悟,我已经放心了。”钟超凡用力握了握秦云东的手,“做领导干部有时候就像走钢丝,左边是发展,右边是稳定,中间挂着老百姓的饭碗。想要走得稳,不容易啊。咱这个省的粮食丰收要靠每一个人不计得失的努力,拜托了。”
到了傍晚时分,钟超凡结束临江市的考察,并没有打算在临江市停留,而是准备前往下一站继续调研。
秦云东很遗憾没有机会留钟超凡吃顿饭,但国事是首位,个人情感只能让路。
送走了工作组和鲍乾清等省里领导,夏丰长出一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以区委书记的身份接待这么多大领导。好在接待工作很顺利,没有出什么纰漏。
“秦书记,晚上我请您和诸位领导在抚远区吃顿饭吧。”
夏丰向准备离开的临江市领导们发出邀请。
何铸笑起来:“你婚假还没结束,还是回去陪新娘子吧。再说,秦书记不喜欢大吃大喝的接待宴请,难道你刚离开秦书记身边就要犯错误?”
“我没打算公款吃喝,是我自己掏腰包,不算犯错误吧?”夏丰笑着解释,“抚远区有一些情况,我想请诸位领导帮我拿拿主意,再给予小小的支持,以便我能更好的开展工作。”
“一听夏书记说要支持,那我就更不敢吃你的饭了。如果别的区都如此照方抓药,我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何铸连连摆手,坚持要走。
夏丰很无奈地向秦云东投去求援的目光。
秦云东笑着说:“你别看我,我也想一碗水端平,照顾你的抚远区,那别的区肯定不高兴,我以后还怎么让人家配合我的工作呢?”
话虽然这么说,但秦云东还是想帮夏丰这个忙。
他转而对何铸说:“何大市长,你还是留下来吧。夏丰刚到抚远区的确需要帮衬,他也是你的下属,只要是不掏钱的事,你该指点还是要指点,该帮忙也要帮忙,对吧?”
“云东,你可真是护犊子啊。”何铸看看腕表,“行吧,既然秦书记开口了,这个面子必须给。夏丰,咱先说好,我的确没钱给你支持,别的事还可以考虑。”
“行行行,我保证不提钱的事,现在请领导们到我的新房吧,我这就让婉月准备一下。”
夏丰开心地拿起手机打电话。
秦云东叫过来洛勇强低于了几句。
洛勇强先是一愣,接着就点头答应。
“老何,你和其他人先去夏丰家,我和勇强去办点事,随后再过去。”
秦云东说完,带着武辰一起坐进了洛勇强亲自开的警车,来到位于抚远区的金丛亮的家。
这是秦云东第二次来到这里,对于屋内的环境已经很熟悉,但武辰是第一次来,他好奇又警惕地上下打量着屋内的布局,跟在秦云东背后没有说一句话。
洛勇强把房间里所有照明灯打开,拍拍手对秦云东介绍说,由于侦查工作已经结束,现在警力已经撤除,这栋房子移交给市房产局准备择机拍卖。
“上一次我在金丛亮收藏的辽金史的书扉页荧光颜料隐藏的数字,一直没有搞清楚数字的含义,你们警方研究的结果是什么?”
秦云东接过武辰递来的保温茶杯,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