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迁遁往莽荒之地时,没闹出什么动静。
但丹圣宗洞虚顺着超远距离传送阵的坐标借用空冥殿追过来时却闹出来不小动静。
那出超远距离传送阵本事报废状态,后被斐迁发现并修复,充当自身底牌之一。
但斐迁不是洞虚境武者,阵法水平没能提升到洞虚级,只是勉强修复,因而他通过后,那传送阵便再次报废。
加上其传送过后,立刻破坏了雷火域这边的阵法,叫丹圣宗几位洞虚根本没可能借用超远距离传送阵。
虽说他们以虚空之力定位了超远距离传送阵坐标所在,但他们并未在雷火域留下空冥镜,不过丹圣宗在各域当中都有分部,借助丹圣宗留在分部的印记,他们才降临雷火域。
但如此一来,就和斐迁当时传送之地相去甚远了。
为了搜寻斐迁所在,这群洞虚可是闹出了不小动静。
一番折腾,没有给雷火域洞虚势力半点面子的打算。
如此霸道,自是引得众人不满,奈何丹圣宗势大,雷火域一众洞虚势力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负责看顾宗门的半法器分身便是如此,冷眼看着丹圣宗洞虚遍搜雷火域,随后寻到蛛丝马迹后杀入莽荒地界。
分身张顽心中思量一番在莽荒地界坑死这些个丹圣宗洞虚的可能,但最终放弃。
对方实力不弱,三身齐出手也不一定能拿下对方,加上丹圣宗背后有虚神坐镇,暂时不宜对上。
分身张顽本打定主意不管斐迁与丹圣宗之事,但约莫两个月后,正在参悟修炼百艺的他抬眼,露出一丝疑惑和恍然之色。
只见龙凤山大阵中,一身影正在其中穿行。
其模样狼狈,神态疲惫,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其自如穿行大阵,视大阵如无物。
其穿过龙凤山玉骨门护山大阵后,便遁往玉骨门门人弟子在龙凤山的洞府,寻了个先天武者的洞府,潜入其中将其打晕。
而后身形样貌一变,化作了那先天弟子的模样,无论是身形样貌还是气息,都一般无二。
正当此人打算坐下休息时,身上一张符箓亮起,当即引起此人警觉。
正当他极度紧张戒备时,一个声音响起。
“欺天逆符?斐小友居然还身兼欺天传承,果然福缘深厚。”伴随声音响起,分身张顽披着邙纪的马甲出现在洞府当中。
从斐迁潜入龙凤山开始,他就发现了斐迁。
当时他就发现斐迁潜入龙凤山的手段与他类似,猜测斐迁握有欺天传承,只是好奇斐迁潜入龙凤山干什么,才没有出手。
方才斐迁袭击玉骨门弟子时,张顽也是看出斐迁没有杀意,才静观其变。
没曾想斐迁身上具有携带着能感应强者窥觑的欺天逆符,叫张顽一阵无语。
欺天符乃连苍天都能欺骗的逆天符箓,只是绘制艰难,一般都是绘制的简化版。
而欺天逆符功效与欺天符相反,乃是防备欺瞒,有着窥破虚假,洞见真实,防备窥探之效。
两者都出于欺天传承。
那欺天神君,既是骗之一道集大成者,同样也是防骗一道的巨佬!
张顽之所以对此没有防备,纯粹是欺天传承中虽有介绍,可无论是修炼相关武技还是绘制相关符箓,都不是易事。
等闲存在根本做不到。
而想要察觉到他的窥探,起码也要是洞虚下品符箓!
张顽没想到斐迁手中居然还真有此等宝物!
张顽惊叹时,斐迁悚然一惊,面上露出惶恐之意。
但张顽摇摇头,往洞口一拍,将一人逼了出来。
“斐小友何必急着走,不如坐下谈谈。”
被逼出的那人正是斐迁。
这厮从身上欺天逆符亮起的瞬间,就制造了一具假身替代自己,真身藏了起来往外溜。
可不说张顽本身就精通欺天传承,单是以他现在的感知,这点手段也瞒不过他。
被逼出来后,斐迁脸色凝重,但并未过度惊慌,让张顽稍稍侧目,心知这厮手中怕是还有底牌。
也不奇怪。
原本就身兼无尽血海、大明光天歌诀的斐迁又暴露出欺天传承,这厮身上还有其它底牌也不奇怪。
福缘深厚之辈本就不可以常理揣度。
斐迁则想要一走了之,但张顽的神识一直锁定着他,让斐迁倍感压力,他虽有底牌,可想要从一位洞虚武者跟前逃脱,难度极大。
就算能逃,也要付出重伤的代价不可。
而张顽看着不像有杀意的样子,让斐迁打算先看看张顽到底想干什么。
若能无伤离去,肯定比拼死一搏逃生来得好。
见斐迁坐下,张顽开口道。
“明人不说暗话,斐小友,本座对小友手中掌握的多门传承颇感兴趣,小友可愿与本座交易一番。”
张顽本打算暗中观察,但既然方才已被察觉到,暗中观察便已无从谈起。
斐迁也不可能愿意待在一位洞虚强者眼皮子底下修养。
既然如此,那谈一谈,交易一番,更符合张顽的利益。
斐迁心中不愿,他手握的都是顶尖传承,岂能轻易交易,但张顽就在身前,斐迁不得不考虑不答应的后果。
他现在正被丹圣宗追杀,不宜再与其他洞虚强者起冲突,一旦重伤,后果难以预料。
斐迁做出了妥协。
“前辈既有此愿,晚辈自无不应。”
说着,斐迁将自己得到的诸多传承取出,但大都只有洞虚部分,无有后续的虚神部分。
大明光天歌诀更是不在其中,而唯一一部完整的能修炼到虚神九重境的传承,居然是丹圣宗的核心传承《神丹九转天功》。
张顽深深看了斐迁一眼,这厮居然连丹圣宗的核心传承都给全部弄到手里了,还真是叫人惊异。
张顽拿起神丹九转天功,玩味笑道:“小友好机缘,好算计,这莫非是想祸水东引,让本座来为道友分担丹圣宗压力?”
“如此,小友不妨多拿出些完整传承,本座也好多为小友多分担些。”
张顽有所忌惮又不怎么在乎的样子让斐迁有几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