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听说这个姓何的查案子很厉害，要不然……”
看着她脸上愤怒的表情，秘书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的意思是说，我离了他就办不了案子了吗？”
秘书的话还没说完，汪明心已经愤怒地开起了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被她的眼神一瞪，秘书努力的想解释什么，可是话说到一半，最终还是无奈的闭上了嘴，再次低下了头。
“出去！”
“是！”
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可是汪明心却再也没有了看文件的心思。
一想起何雨柱的那张脸，她就感觉这胸中有一股无名怒火。
……
招待所，
美美的睡了两个小时的午觉，何雨柱这才神清气爽的的起身。
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之后，看着还在睡觉的邵军，何雨柱没好气的上前踢了他一脚。
“起来了，跟我出去一趟！”
“是，科长！”
看到何雨柱都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少军这才一脸尴尬的赶忙起身。
“科长，要叫人吗？”
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洗了把脸之后，邵军这才开口问道。
“不用，让他们睡吧，你跟我出去一趟就行了，走吧，这招待所应该有后门，咱们两个从后门出去！”
“是！”
虽然不知道好好的前门不走非要走后门，可邵军还是一声不吭的跟了上去。
两人悄无声息的从招待所的后门溜出去之后，在街边叫了一辆三轮车，一路直奔交道口街道办而去。
“科长，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看着门口的街道办牌子，邵军有些奇怪的开口。
“我问你，要是你是假票贩子，你手里握着几万来自十几万斤的假粮票，你想要用最短的时间把它们扩散到市场上，从什么地方下手最方便？”
“这个……”
何雨柱的话说完之后，邵军顿时皱紧了眉头。
“粮站，黑市！”
犹豫了很久之后，邵军这才试探着开口。
“没错，听起来确实不可思议，可只要你能搞定一两个关键的人物，直接把手里的假粮票替换成真粮票，然后再从黑市继续一边换钱，一边真假一起出，这钱不就源源不绝的来了吗？”
“您的意思是说，交道口的粮站有问题？”
“现在这还只是推断而已，想要证实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咱们还需要好好的证实一下！”
听完了何雨柱的话，邵军这才似懂非懂的跟在何雨柱的身后，一路走进了街道办。
“你小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还特意带了人来，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两人才刚走进街道办的办公室，王秀兰就笑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哪有什么事啊，我今天就是特意路过，顺便来看看您！”
“你个臭小子，就你嘴甜！”
虽然明知道何雨柱今天肯定是有事来找自己，可王秀兰还是笑着把何雨柱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邵军，你在外面等着！”
“是！”
听何雨柱这么一说，邵军立刻十分识趣的站在了王秀兰的办公室门口。
“说吧，到底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还特意派个人在外面站岗！”
办公室的门才刚刚关上，王秀兰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我姨，那我就直说了，姨，我想看看咱们交道口粮站的户籍档案，您这里应该有吧？”
“是假粮票的事情？”
何雨柱的话才刚说完，王秀兰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没错，我们厂里现在也发现了假粮票，我现在也被调进了专案组，我怀疑是粮站那边出了问题！”
“那行，你等我一下！”
听完了何雨柱的解释之后，王秀兰直接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的时间，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十几个档案袋。
“这些都是粮站工作人员的档案，户籍信息，家庭住址之类的都在这里了，只不过这些东西恐怕帮助很有限啊！”
把手里的文件袋交给何雨柱之后，王秀兰有些担忧的再次开口。
“没关系，查案子这种事情哪有百分百一定成的，大不了我还回去当我的科长呗！”
看着王秀兰一脸担忧的样子，何雨柱反而笑着安慰道。
“你个臭小子，要是实在不行的话，那就把事情甩出去，一个专案组查案，总不能光靠你一个人吧？”
“放心吧，姨，这点事情我还是心里有数的！”
应付完了王秀兰之后，何雨柱这才打开面前的文件袋，开始翻看了起了里面的内容。
虽然现在这个年月没有计算机，但是街道办的工作做的还是十分细致的，整个粮站的所有工作人员，家庭情况，婚姻状况是否有孩子？孩子上学在哪里？资料上面全部记载的一清二楚。
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纸笔，快速的记一下了几个人名和地址之后，何雨柱这才从王秀兰的办公室里走出来。
“科长，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从街道办出来之后，邵军再次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道。
“要是你忽然有了一大笔粮票，你第一件事情会先做什么呢。”
何雨柱的话说完之后，邵军顿时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找个地方把粮票换成钱！”
犹豫了很久之后，邵军再次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再然后呢？”
“这个……买点自己平时不舍得买，别人又不会看到的东西，再吃点自己平时不舍得吃的东西！”
“那要是你忽然发现，有人在追查这笔钱，而且提前告诉了你明天会上门调查，你会怎么做呢？”
“那当然是把剩下的钱藏起来了，而且还不能藏在自己家里！”
这一次，邵军回答的斩钉截铁。
“没错，走吧，你先回一趟厂里，然后再回招待所去躺着！”
“科长，您不跟我一起回去？”
“我还得去借点人手啊！”
何雨柱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也是一阵的无奈。
“科长，咱们自己有人……”
“我们的人要是不留在招待所的话，你觉得这招打草惊蛇会有效吗？不光是我们自己的人不能用，就是你也得给我回招待所躺着！”
“记住了，不管任何人问起我，都告诉他们本科长胃疼，这案子爱谁查谁查！”
看着何雨柱脸上的坏笑，邵军瞬间明白了过来，自家科长这是在玩连环计呀！
“科长，那我真回去了？”
“当然是真的了，走吧！”
一直看着邵军坐着三轮车离开了，何雨柱这才扭头走进了旁边的派出所。
“老何，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听说你小子现在被调到了专案组，你不会是来问责的吧？”
听说何雨柱来了，邢志刚赶忙迎了出来。
看着他的大黑眼圈和嘴唇上的水泡，何雨柱顿时也的没了跟他开玩笑的心思：“怎么样了？那个蔡小刀找到了吗？”
“别提了，这孙子人倒是找到了，可特么什么都不说，我们在他家里也发现了一些粮票，可特么都是真的！”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邢志刚的脸色顿时更苦了。
“我说你不是吧？连个票贩子都搞不定了？”
看着邢志刚的那张苦瓜脸，何雨柱就像是大白天见了鬼。
开什么玩笑？
现在可是1958年，进了派出所还敢玩什么江湖义气，那不是开玩笑吗？
一套大记忆恢复术下来，难不成还敢有人真的不交代吗？
“这小子是特么一个瘸子，家里就一个瞎了眼的老娘，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我要是真动手的话......”
邢志刚的话说完之后，脸上也是一阵的晦气。
听他这么一说，何雨柱这才算是明白了过来，说了半天，老邢这是心软了。
“走吧，我来当这个坏人好了，让人给我弄一身警服来！”
伸手给邢志刚递了根烟之后，何雨柱一脸满不在乎的开口。
“那行吧，不过你下手悠着点儿，这孙子真要是没了的话，他这一家子的活路也就没了！”
“放心吧！你还是没事到外面诊所去拿点药吃吧，要不然我怕你案子还没查完，自己先趴下了！”
跟邢志刚开了几句玩笑之后，何玉柱又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警服，这才扭头走进了派出所的审讯室。
时间不大，一个看起来20出头，身材瘦弱，左腿有点一瘸一拐的年轻人，被两个公安从外面押着走了进来。
一直等到他被人给拷到审讯椅上之后，何雨柱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你就是蔡小刀？”
“没错，我就是蔡小刀，公安同志，我可是好人啊，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眼之后，蔡小刀直接开始喊冤了。
“你这个票贩子还真是挺有意思的，你是觉得只要你死不承认，不配合我们办案，你就能平安安的从这里出去吗？”
“我实话告诉你，有人认出了你的腿，而且还不止一个人，他们都能证明你参与了黑市的粮票倒卖活动，你知不知道投机倒把是他娘的要枪毙的？”
何雨柱说到这里的时候，重重的一拍桌子。
“公安同志，你们说话可是有点证据的，我、我就是平常没事的时候打打零工，我可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黑市买卖！”
“好啊！那行，那咱们就慢慢的聊！”
冷笑了一声之后，何雨柱直接上前几步，打开审讯椅的桌板，拎起了蔡小刀的右腿，反手拿出手铐把他的脚踝给拷在了审讯室的铁门上。
蔡小刀的双手还被拷在审讯椅上，这下子，整个人只能以一个怪异的姿势保持着金鸡独立。
“不着急，我今天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聊！”
冷笑了一声之后，何雨柱直接拿起了一份报纸，把双脚给翘到了办公桌上，开始看起了报纸。
仅仅就是这么几分钟的时间，蔡小刀的脑门上就已经开始露出了细密的汗珠。
何雨柱这小子下手实在是太黑了，专门朝着瘸子的那条瘸腿招呼，这特么谁受得了啊！
“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我什么都不知道，有本事你弄死我！”
哪怕身体都已经开始颤抖了，可蔡小刀的嘴还是一样的硬。
“不着急，我今天反正没什么别的事情，咱们可以慢慢耗，我听说你家里还有个瞎了眼的老娘，还有个才几岁的妹妹，我就是有点好奇，要是你的两条腿都断了，他们该怎么办？”
看着一脸倔强的蔡小刀，何雨柱反而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你特么……”
“老邢这个人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太软了，看样子你是吃定了老邢不会弄死你，但是，我跟他可不一样，你自己都不在乎你自己家人的死活，难道还指望着别人在乎吗？倒卖粮票，还特么卖假票，就算是你什么都不承认，难道老子就不能枪毙你吗？”
何雨柱的声音是那样的冰冷，尤其是此时此刻的蔡小刀，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就像是何雨柱说的那样，像他这种干黑市买卖的，进出派出所那都是家常便饭了。
当然明白，绝大多数的时候，这些公安都不会把人往死路上逼的，尤其是他这种家里还有老娘和孩子需要照顾的。
这个也就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可换成了何雨柱的话，他这招可就真的不好使了。
二十分钟之后，蔡小刀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身上流出来的汗水都已经把脚下的地面打湿了一大片。
“服了，我服了，你到底要问什么？”
终于，蔡小刀还是屈服了……
“这就服了？我还以为咱们今天能坚持到晚上呢，要不然你再坚持一会儿，等我把这张报纸看完！”
朝着蔡小刀瞥了一眼之后，何雨柱再次专心看起了报纸。
“爷，我服了，我真服了！”
“早他妈这样不就完事了，非得逼着老子跟你动粗！”
看着蔡小刀那副哀求的样子，何雨柱这才上前两步在他脸上抽了一巴掌之后，慢悠悠的掏出手铐钥匙，解开了他脚上的手铐。
“呼——呼——”
“我问你，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有人大批量的找你们出粮票？”
一脸嫌弃的把那个已经被汗水打湿的手铐丢到一边之后，何雨柱这才冷笑着开口。
“半个月前确实是有人找过我，可是，我就是个二道贩子，每天都是在黑市上面小打小闹，手里的本钱有限的很，那人手里的货太多，我吃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