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牧雅歌望着头顶的黑色漩涡，脸色有些发白的说道，好像是在问我们，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这个漩涡...好像在变大...”一旁的雷修魄观察了好一阵子，忽然脸色凝重的说道。
他说的没错，这个因为天地柱坍塌后出现的巨大漩涡，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的扩大着。
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念一动之下，神念顿时从识海中狂涌而出，变成一道利箭猛地射进的黑洞之中。
可是下一刻，我的脸色就变得惨白起来。
虚无！
在那漩涡之中，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一片虚无！
这个漩涡，就好像一张不断张大的巨口，正在缓缓的吞噬一切！
我扭头看了一眼秦如歌，不由得微微一楞，我发现包括我在内，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焦虑之色，甚至还带着一丝恐惧。
可是秦如歌的脸上，却出奇的平静，反而是眼神之中隐隐带着一丝挣扎之色，仿佛在做着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
“怎么办？”秦川沉声问道。
秦川在问这话之前，我们几人都对着那不断扩大的黑色漩涡，发动了自己最强的攻击，但无一例外的被漩涡吞噬其中，连一丝涟漪都没有击起。
此刻，我们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我顾不上秦如歌的异常，当机立断道：“先出去再说。”
雷修魄点了点头，立刻配合我一起再次打开了通道，一行人便一头钻了进去。
回到外界，却发现无论是我们的人，还是南霸天一方的人，皆是一脸惨白的望着天空，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顿时心中一沉。
原本我还希望着黑色漩涡只存在于天地柱空间之中，却没想到在外界也有一个同样的黑色漩涡，并且也在缓缓扩大着。
所有人之中，只有一个人的脸上，挂着奸计得逞的笑容。
南霸天。
似乎是感应到了我的目光，南霸天缓缓转过头来，对着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脸色一沉，神念瞬间锁定在了同样露出一抹兴奋之色的鸿量魔君的身上，虽然他第一时间将表情掩盖了过去，但还是被我发现了。
我身形一晃，直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的突然出现，把鸿量魔君吓了一跳，看见是我后，他的脸色出现了片刻的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冲我微笑道：“怎么了？”
“为什么？”我沉声问道，言语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鸿量魔君闻言脸色一变，“什么为什么？”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忽然一翻手，掌心之中凝聚着一缕淡淡的黑气，黑气左突右冲，却无法逃出我的掌心。
鸿量魔君看见我掌心的黑气，顿时脸色一白，再也不敢和我对视。
看见他这副模样，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泯灭掉了，我的眼神逐渐冷了下去，“想不到，真的是你...”
鸿量魔君感受到我目光中的寒意，以及浓浓的失望之色，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秦歌...”
“哈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忽然传来了一阵狂笑声，不是别人，正是此刻最为得意的南霸天。
“秦歌，你还真的如杨霄说的一样，对于自己信任的人，是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的，看来这一把，是我赌赢了！”南霸天眼中满是戏虐的说道。
“是你安排的？”我缓缓转过身来，至高神的威压从体内狂涌而出。
南霸天正面承受着至高神的威压，顿时闷哼一声，嘴角留下一丝鲜血来，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惧色，反而变得更加疯狂。
“早在魔族大战过后，鸿量魔君就已经是我们的人了，你太感情用事了，却忘记了鸿量魔君他是魔族中人，魔族天生邪恶，必定在万族大劫中首当其冲，怎么可能为了你们之间的情义，让自己泯灭在万族大劫之中呢？”南霸天嘴角含着鲜血，脸上却满是胜利之后的喜悦。
我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南霸天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鸿量魔君，就是我们为了以防万一，留下的后手，如今天地柱被毁，我们一个都逃不掉，都得死！哈哈...”
听到这里，我扭头看了一眼鸿量魔君，或许是因为所有的事情已经被揭穿，他无需再隐藏自己，表情也变得轻松了不少。
秦川沉声问道：“鸿量魔君，他说的可是真的？”
在先天小世界修炼的这段时间，秦川和鸿量魔君一起度过了数千年，曾经还细心的指导过秦川修炼，甚至将自己的修炼心得毫无保留的告诉他。
我想，秦川也一定将他当成朋友了吧。
鸿量魔君看了秦川一眼，面带微笑道：“对，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早就跟他达成了协议，只要我做他的内应，他就助我突破伪神之境，我一生追求力量，我必须要站在巅峰一次！”
“那...我们呢？”秦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沉声道：“为了追求力量，你要让我们所有人陪着你去死？”
听到这话，鸿量魔君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冷笑道：“呵呵，你们不也是为了让自己活命，让所有心恶之人去死吗？说到底，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就讨论过，同样没有得出答案，如今再次被提及，秦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哈哈...真是精彩啊！想不到临死之前，还可以看见这样的好戏，就算是死，也值了！”南霸天大笑着说道。
我冷哼一声，身形轻轻一晃，便直接出现在了南霸天的面前。
这让他吓了一大跳，没等他反应过来，我的手便闪电般地抓住了他的脑袋。
南霸天先是一惊，旋即便冷笑道：“怎么？想要搜我的魂，弄清楚是什么东西破坏了天地柱？你尽管搜，我保证你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搜不到！”
“何意？”我眉头微微一皱道。
“因为关于那东西的所有记忆，早就被我从记忆中彻底抹去了，为了让你不能从记忆残片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我甚至将有关此事的那一部分神魂彻底剥离，并且亲手摧毁！这世间除了我之外，也只有古黑知晓此事了，不过可惜，他已经神魂俱灭了！哈哈...”南霸天脸上满是疯狂之色的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