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欢清甜的语调微微上扬,打了个转。
“不过什么?”
眼前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安安,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事关乎到上京的隐秘,是另外的价钱。”
燕欢一改之前的乖巧可爱,眼睛微眯,活脱脱像是一个小狐狸一样。
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小公子哪里是来逛青楼的,分明就是来青楼里面打探消息的。
“小公子不必惊讶,燕欢的消息绝对值这么多价钱。”
“你想要知道的燕欢都清楚,这份情报小公子若是去了别的地方都不一定能够打探得到。”
燕欢无害的眉眼中闪过一道锋锐的自信。
林安安沉默了一瞬:“要多少钱,你才会说?”
“够爽快!二百两白银。”
燕欢双手比了个二字,笑得餍足。
林安安盘算了一下手中的银子,脸庞抽搐了一下。
这上京还真是个巨大的销金窟,只这么一会,她手中的银子就要见底了。
她肉痛的从怀中拿出银子,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燕欢身上了。
“若说有世家姓白,那就要数多年前落罪的白家了。”
燕欢压低了声音。
“白家世代行医,却在入宫之后劝谏当今圣上不要乱用丹药,被圣上降罪,满门抄斩,已经没有存在于世间了。”
林安安心中微微一跳。
这白家倒是与白止的身份很是相符,只是满门抄斩她到底要去哪里找?
“燕欢姑娘可知白家的旧址在哪?”
她心思一动,打算去碰碰运气。
“就在浮玉巷6号,那里都快要搬空了,整条巷子冷冷清清的。”
“今日之事还请燕欢姑娘保密,这就谢过燕欢姑娘倾囊相告了。”
林安安作揖,打开房门离开了。
丝毫没有看到燕欢在她转身之后复杂的表情,还有那眸中一闪而过的华光。
打开光板,系统上面标注了整个上京的地图,她锁定了浮玉巷的位置。
“咱们真要相信那个青楼姑娘说的,去浮玉巷?”
拓跋明朗显然是不觉得燕欢能有什么正确的消息,林安安的目的太明显,要是有心之人稍微注意,他们就暴露了。
“我们只能相信,在这一点她不会骗我,咱们之中和没有人知道上京的消息和局势,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林安安垂着眼帘,徒步朝着浮玉巷的方向赶去。
几经周转,林安安拐进了一条幽静的巷子中。
这条巷子与上京的繁华不同,处处透着破败和冷意,就像是城中村一样破败不堪,隐隐还能够闻到腐败的味道。
“小主子,咱们身后有尾巴。”
拓跋明朗神情凝重。
“这个尾巴很厉害,一路上我都没有察觉到,只有在刚才,他泄露出了一点波动,我才确定咱们身后有人。”
“终于来了吗?”
林安安呼出一口气,一路上他们都非常的顺利,顺利到林安安都觉得张韬传信的人是不是还没有到京城。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来都来了,就别藏着掖着了,是多少人?”
系统中的武器还没有开放,她的手中能够自保的东西就只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匕首和长枪。
巷子中一片安静,没有任何的波动,林安安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林安安却没有放松,紧绷着身子。
她身边的暗卫也都将她围在正中心,一脸戒备的看着四周。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面的人先没了耐心,左边的墙壁上空气一阵波动,一个身穿鸦青色衣物的男人从上面跳了下来。
这一跳仿佛是什么暗号一样,其余两个黑衣人也都跳了下来,只三个人却让他们五个人有了浓浓的压迫感。
拓跋明朗跟着其中一个人对上,剩下两个人则是被另外四个暗卫分摊了。
林安安目不暇接,手中掏出了在系统中兑换的毒粉。
突然寒光一闪,背后汗毛倒竖,她下意识的侧身,翻滚了一瞬,原来站着的地方横叉了一把剑。
若是她没有躲过去,那这把剑刺穿的就是她的胸膛。
“小主子小心。”
拓跋明朗分神了一瞬,对面的人就欺身而上打算把他解决掉。
好在有惊无险,林安安这边一把毒粉撒在黑衣人的身上。
无往不利的系统出品这一次失策了,黑衣人纹丝不动,气功外放将所有的毒粉全都挡到了地上。
下一秒长剑而至,直接划破了林安安的手臂,一抹鲜红喷涌而出。
林安安身上没有气功的存在,根本没有办法判断敌人的来源,只能当做活靶子。
不多时,她的身上就多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对面的黑衣人也很差异,明明这个十一岁的小姑娘不通气功,却每一次都能够察觉到他来的方向,堪堪避开。
明明是一击必胜的利刃,却在一个小姑娘的面前吃了瘪。
拓跋明朗心中焦急,手上的匕首挥舞的更快了,几乎是把鸦青色的男人逼到了一个狭小的角落。
又是一次完美的刺杀,林安安下意识用长枪抵挡,却直接被挑飞了。
对面男人力气大得令人心惊,连她这幅被系统改造过的躯体都没有办法承受。
长剑透过肩膀,霎时间鲜血染红了林安安整个臂膀。
那黑衣人不依不饶,甚至还将没入肩膀的长剑向下划了一下。
皮开肉绽。
顷刻之间,林安安只觉得自己的半面身体都充斥在剧烈的疼痛之中,再也动惮不得。
长剑被拔出来,林安安踉踉跄跄,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
拓跋明朗目眦欲裂,其余的四名暗卫被缠斗的脱不开身,也都拼死挥舞着手上的长剑。
黑衣人面如表情,举着长剑就要进行最后一击。
“小姐!”
“小姐!”
……
在众人的惊呼之中,意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林安安半睁开眼睛,模糊的身影轰然倒塌,他的背后插着一柄长剑。
“林安安,你清醒一点,别睡过去!”
这声音好熟悉……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眼皮子好重,她好像没有办法再保持清醒了。
一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脸,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