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门外一片死寂,不见半个人影,电视屏幕上播放的视频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按下暂停键,戛然而止。
秦川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一个让他难以接受却又无比贴近现实的念头。
“难道……夏荷的人格分裂症状愈发严重了?”秦川嘴唇微微翕动,喃喃自语道。
其实,从最初夏荷情绪波动异常剧烈的时候,秦川心底就隐隐有了这样的猜测。
那时的她,情绪如脱缰的野马,难以掌控,种种迹象都让他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此刻,凝视着电视视频里夏荷的模样,秦川心中的猜测彻底得到了印证。
在他眼中,视频里的人分明就是夏荷,可夏荷却好似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迷雾隔绝在外。
而且,视频中那个陌生男子的反应,也进一步佐证了秦川的判断。
男子的眼神中满是惊讶与疑惑,显然对夏荷的异常表现感到一头雾水。
但新的谜团却如乌云般笼罩而来。
这个神秘的视频究竟是谁放到他眼前的?那张之前出现的纸条又是何人所为?
就在秦川还未来得及理清思绪时,又一张纸条悄无声息地从门缝下塞了进来。
秦川心中一惊,赶忙快步上前,弯腰将纸条捡起。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急于查看纸条上的内容,而是站在门口,提高音量,大声喊道:“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没有一丝声响。
而那张被他捡起的纸上,字迹依旧规整却透着股森冷,上面赫然写着:“远离夏荷!”
秦川的目光紧紧锁住这几个字,眉头拧成了疙瘩,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翻涌交织。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有人一次次地用这种匿名的方式,如此决绝地要求他远离夏荷。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秦川低声自语,眼神中满是困惑与警惕。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另一边,夏荷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庞上,嘴角竟毫无预兆地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那笑容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仿佛只是幻觉。
紧接着,夏荷神色平静地迈开脚步,缓缓走出了房间。跟
在她身旁的男人,正全神贯注于自己的思绪,对夏荷这稍纵即逝的微笑浑然不知,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他们两个,我就交给你了。我要带秦川离开!”夏荷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向男人,语气坚决地喊道。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指令弄得一愣,他呆呆地望着夏荷,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问道:“具体需要我做什么?”
夏荷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继续说道:“什么都不需要你做,你只需做好你的本职工作,确保这里的一切正常运转就行。我要带秦川去实验室!”
男人听后,眼神瞬间一凝,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但最终并没有继续言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夏荷见男人没有异议,便不再多言,随即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待夏荷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男人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个类似于对讲机的物件。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才轻轻摁了一下上面的按钮,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初步判断,夏荷的精神已经出现紊乱,疑似……”
原本已离开的夏荷,脚步突然一顿,竟去而复还。
她站在原地,眼神有些游离,像是内心正进行着激烈的挣扎,随后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不,我觉得我不应该去见他。应该让他好好反思,我这是为了他好!”
她的声音有些飘忽,话语也显得语无伦次,仿佛思绪如脱缰的野马,难以掌控。
说完,她便迈着略显凌乱的步伐,从男人身边匆匆路过,眼神空洞,仿佛没有看见身旁的男人一般,径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男人望着夏荷渐行渐远的背影,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疑虑。
稍作思索后,对着手中的通讯设备,继续严肃地说道:“三号化合物出现问题,疑似受到某种未知因素干扰,建议立即对相关人员进行抽血化验,排查潜在风险!”
不知过了多久,对讲机那头才终于传来一个沙哑且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找机会,提取她身上的样本,她是唯一的……”
屋外,一道刺眼的雷电如银蛇般劈下,刹那间,将这个狭小昏暗的空间照得亮如白昼。
借着这短暂的光亮,能清晰地看到屋内十来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儿。
她们个个面容惊恐,身体瑟瑟发抖,紧紧地蜷缩在一起互相依偎着,试图从彼此身上汲取一丝温暖,以此来驱散心中那如影随形的恐惧。
然而,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两个女孩儿却与周围众人显得格格不入。
她们紧紧相拥,仿佛彼此是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依靠。
其中那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女孩儿,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嘴里一直轻声念叨着:“放心,姐姐不会让你出事儿,姐姐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她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力量,仿佛在黑暗中为妹妹点亮了一盏希望之灯。
她的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道阴森恐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你们这些人,谁能够活下去,谁就能离开!”
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每一个女孩儿的心上,让她们本就脆弱的神经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房门突然被打开,五六个身穿白大褂的人,犹如白无常般迈着步子向他们无情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