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你先去刷牙洗脸,爸爸负责把妈妈哄起床。”
不等茵茵想好,一旁的谢凛就开口道。
茵茵松了口气,“那爸爸你要说到做到哦。”
说着,她爬起床噔噔噔跑了出去。
顾拙斜眼看谢凛,“你要怎么哄我?”
“这样哄。”话音未落,谢凛的嘴就已经堵了上来。
“你……”顾拙才发出一个音,唇舌就被谢凛吞没了。
暧昧缠绵的声音在室内蔓延了许久,直到外面传来茵茵的催促声,谢凛才放过了她。
顾拙一边喘气一边瞪他,“也不怕茵茵看到。”
“我能忍到她出去再亲你就已经很不错了。”谢凛一边起身一边道。
“爸爸,妈妈,你们起床了吗?”茵茵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过来。
“跟催命一样。”谢凛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大声回复道:“起了起了!”
顾拙低头轻笑,总觉得,谢凛也变得有点孩子气了。
早饭煮粥需要的时间太久了,顾拙便用昨天的剩饭做了点稀饭,然后煎了几个韭菜鸡蛋饼,一顿早饭便成了。
这顿早饭茵茵吃得很快,虽然她平日里吃饭就很快,但今天却是破了记录。
“爸爸妈妈你们快点,要不妈妈你先把我送去大外婆家再回来继续吃吧。”小家伙都把他们安排上了。
顾拙无奈,只能加快吃早饭的速度,三两口吃掉剩下的饼,起身道:“这就送你去行了吧,小祖宗。”
谢凛是跟着母女俩一起去的,王桂芳他们也正吃早饭呢。
“你们怎么这么早?吃过了吗?要不要坐下来吃一点?”王桂芳招呼道。
“吃过了,茵茵催着我送她过来,所以才来得这么早。”顾拙回答道。
一旁的阳阳和昭昭本来正认真喝着粥,见茵茵过来,明显有点坐不住了,时不时看过来。
“你们别急,我等你们。”茵茵往哥俩身边一坐,开口道。
王桂芳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对顾拙道:“昨儿忘了跟你说个事。二秀四秀和六秀今天回来,晚上你记得去你二伯家吃饭。”
顾拙闻言一怔,“今天是什么日子?二姐他们怎么一块回来了?”
二秀四秀和六秀都嫁得不算近,回娘家的频率并不高。她重生回来也有小半年了,也就四秀回来过一次。
“别提了。”说起这事,王桂芳少见地面露厌烦道:“是六秀出事了。”
“她能出什么事?”顾拙不以为意。
有自家二伯在,六秀就出不了大事。
“不是大事,但也不是小事。”王桂芳道:“六秀的妯娌从娘家拿回来一只热水瓶,你二伯娘娘家侄子正好要结婚,便让六秀问妯娌借来充个场面,人家不情不愿地借了。结果那热水瓶在婚礼当天弄丢了。”
“弄丢了?”顾拙不解,“怎么弄丢的?”
这年头热水瓶在乡下可是重要资产,且热水瓶也不是啥能塞口袋揣走的东西,结婚人来人往的,谁能在眼皮底子下把东西偷了。
“谁知道是真弄丢还是假弄丢?”一旁的顾海也吃完了,插话道。
顾拙一愣,“你们的意思是,二伯娘娘家想要把那热水瓶昧下?”
“八九不离十是这样了。”顾大国脸色不好道:“事情已经闹大了,六秀的妯娌要求六秀赔她一个热水瓶,你们二伯娘娘家只说热水瓶丢了,至于赔偿那是提都没提。六秀在婆家都被妯娌抓破了脸,你们二伯娘跟个鹌鹑似的也不表态,你们二伯都被气病了一场。所以我做主,把二秀四秀也叫了回来,大家商量一下这事该怎么处理。”
顿了顿,他道:“本来这事没打算叫你们,不过正好你们回来了,便一起吃个饭吧。你们两口子都是能耐人,也能帮着出个主意。”
“这算什么事啊。”从大伯家出来,古着忍不住吐槽道。
周围没有人,谢凛便问:“你对这事没印象?”
顾拙摇头,她上辈子在老家的时候不多,有些事,旁人不说她就不知道。
“这事最后肯定是二姐出主力。”她开口道。
二伯家三个女儿,四秀六秀都不是有主意的人,也就二秀,性子跟二伯一模一样,且还护短,是个能靠得住的。
“那我们就旁听一下,不用多参与意见。”谢凛便道。
顾拙点头表示同意,有二姐那样的能耐人,用不着他们出头。
而且这事……徐兰妹对娘家态度不明,他们作为外人也不好出手。
“好了,忘了这些糟心事吧。难得能出来玩一天,可不能为了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心情。”顾拙拉着他的手道。
谢凛笑道:“听你的。”
才进了山林,谢凛就牵起了顾拙的手。
“还记得小时候么?那会上学放学,我们都是一直这样牵手走的。”谢凛开口道。
顾拙点头,“我那会小,总是跟不上那些大孩子,只有你愿意停下来等我。”开头还只是等她,后来便变成了牵着她的手走。
顾大山那会早晚都会接送她上学,但是顾拙心疼他,除了实在累了,否则都会尽可能自己走。而顾大山那样的性子,是不会牵孩子的手的,只会默默跟在孩子身后。
所以谢凛那会牵她的手,她其实很开心。
“也只有你傻,有人背不要。”谢凛道:“阿拙,你一直都有点太早熟了。”
才四岁的孩子,做什么去管大人累不累。
“可能吧。”现在回想,顾拙也会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懂事了。
不记得哪里看到的话,说太懂事的孩子,会没人疼的。
以她自身的经历来判断,这话是很有道理的。
“这个季节的野鸡和野兔应该都很肥,我们等会去挖两个陷阱,看能不能有收获。”谢凛道。
这个两人都有经验,顾拙道:“要是有多的也可以拿回去加菜。”
话音刚落,她又连忙摇头,“不成,还是算了。难得让二伯出一次血,可得让他处彻底了。”
二伯自来抠门,所以有机会让他出血的时候,大家都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