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夏笑了起来,“那个怪我们,打扰你的好事!”
付彦霖也跟着笑了,“你也别放心里去,我就是随口一说,那一会回去的路上我就表白。”
陆知夏,“你表白就用嘴说吗?”
付彦霖一愣,随后问,“还需要什么?”
“花啊!戒指。”陆知夏说,“或者一些感动人表白的话。”
付彦霖想到自己真是傻了,光想着一股脑的表白,结果该准备的没准备,
“我晓得了,谢谢你的忠告!”
“走吧!咱们回去!”陆知夏转身回了面馆。
付彦霖紧追其后跟了回去,看到她们两个人已经吃完了馄饨,正熟络地说话。
庄然,“安安姐,女的进入执法队需要什么条件?”
周安安,“考上学校毕业分配,或者是部队当兵退伍。”
庄然犹如好奇宝宝接着问,“那你平时抓到过坏人吗?”
周安安想了想说,“我抓的最大的坏人是个小偷,他偷了可多东西,如果我不是被抓了,现在还在偷呢!”
庄然听后兴奋了,“那你好厉害,我也想进执法队,太羡慕你们的生活了!”
周安安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其实我这工作挺累的,早上一大早去上班,什么活都得干,最夸张的是帮人找猫!对了,我还有一次帮一个奶奶找钱,你是不知道,找了好几天,她家乱七八糟的,全都是东西,最后是在花盆里面找着的!”
庄然啊了一声,“这也归你们管啊!”
周安安点头,“是的呀,没有不管的事,所以一天都很累,并不是一个轻松的工作,我也是干了执法员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为人民服务贯彻到底!”
付彦霖噗嗤一笑,“你这形容好贴切,不过也要分什么情况,你那个执法组肯定是个小地方,有什么案子都不经过你们那里,然后就管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周安安拍了一下桌子,“哥们你说得好对,好像就是这个样子,我爸就是为了让我吃这里面的苦,然后调回去,该干啥干啥去!”
想到自家老爸,她就觉得心累!
付彦霖,“叔叔也是为了让你明白执法员不是那么好干的,你现在年纪还小,等过几年就知道,去查那些答案,比这些都辛苦,甚至废寝忘食,恨不得自己死了再死!”
周安安颓废地靠在椅子上,“现在我的棱角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也就那样吧!”
她那样子又让大家笑了起来,快乐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面馆要打烊了。
于是他们站在门口分别。
陆知夏对庄然说,“等我离开之前再过来看你。”
庄然连点点头,她来到大城市没什么朋友,如果不是遇上陆知夏,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想到这里张开手臂抱住她。
“姐,不管啥时候你都是我姐!”
“晓得了,我永远都是你姐!”
付彦霖摸了摸鼻子,自己啥时候能被这丫头这么依赖,看来自己还是任重道远啊!
有辆车停在他们面前,陆知夏和周安安上车然后跟他们挥手告别。
看着车越开越远,庄然心也跟着一起走了。
就在她惆怅的时候手被握住了,望着眼前这家伙,
“你干嘛!要握住我的手?”
“我带你去个地方。”付彦霖不顾她的挣扎拉着人就走。
庄然此刻心跳加速小鹿乱撞,男人的手好大好粗,在恍惚之间被拉到了公园。
这里没什么人,如果不是眼前的人是付彦霖,她早就大喊大叫了。
“你要——”她的话没有说完,男人的嘴已经亲上来了。
很用力地亲,长这么大第1次被人亲嘴,她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家伙要干嘛?
用力推,推不开,然后逐渐的沉沦!
付彦霖早就想这么干,每天这丫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让他心痒难耐。
年少轻狂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跟他表白,甚至还有男人——
主要是那几个男人把他吓到了,认为感情只不过是那么回事而已,还不如潇洒过自己的人生,结果就这么耽误下来了。
跟他同年级的发小,孩子早就打酱油了,唯独剩下他。
亲吻结束,两人气喘吁吁。
庄然用手捶他的胸,“你干什么呀?这么欺负我!”
“我喜欢你!”付彦霖大声告白。
庄然打人的动作停止,就在她愣神当中,又被亲了,这次她比较快的沉沦。
“妖精!我真想弄死你!”付彦霖说。
庄然生气了咬了一下他的嘴,这才得以挣脱牵制,
“你到底发什么疯?”
“然然,做我媳妇儿好不好?”付彦霖开启了撒娇模式,“我知道我年纪比你大,我快30了,但是,我真的很喜欢!”
“你每天喋喋不休对我碎嘴子,让我知道女孩子原来可以这样,还有你对我笑,让我觉得生活有了色彩——”
“然然!我喜欢你,我想让你当我媳妇儿!”
庄然从来没有想过付彦霖会对她告白,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内心当中是喜欢。
但是转念想到两人的身份,“我是农村来的,咱们不合适!”
付彦霖急了,“怎么不合适了?你是农村咋的,我不就是有个城市户口,你要是觉得农村户口是事,那我想办法,户口也调到农村去,这样咱们就匹配了!”
庄然唇角微扬笑了,“那你爸妈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付彦霖,“他们肯定会同意的,为了我能够结婚,他们想了各种办法,只要我很同意,哪怕是娶个二婚带孩子都行,这是我妈说的话!”
庄然,“我就是觉得——”
付彦霖不想再说废话了,再次亲了上去,这丫头真是不听话!
庄然算是知道这家伙是一言不合就亲嘴,发现他亲得真不咋的,难道亲嘴说这个滋味吗?
嘴皮还有点疼,看他杂乱无章的样子,第1次亲的时候没觉察出来,现在她是回过味了,这家伙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果然是没有处过对象的男人,她好爱!
就这样两人一点点摸索,总算是亲明白了。
付彦霖把人搂在怀里,“我明天就把你的事情告诉我姐,然后再通知我父母,至于你爸妈那边,我跟你一起登门!”
庄然甜蜜地笑着,此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
陆知夏和周安安回到了招待所,吃饱了以后人就容易犯困,他们简单收拾了一番就躺下了。
周安安,“明天早上,先要找彪哥他们吗?”
陆知夏,“我是这样想的,先找到他们,然后再去找付同志。”
周安安,“决定好了就行,咱们就按这个方案走。”
陆知夏看出她困了,说两句话已经打出了两个哈欠,“赶紧睡吧!”
“嗯,你也早点睡。”周安安说话的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跟周公下棋去了。
陆知夏看她睡了,于是坐了起来,越是接近真相,她越是难以入眠那种。
孩子,你到底在哪里?
现在过得怎么样?
——
医院。
范老头感觉自己时间真的不多了,做完手术之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每天吃那么多药挂吊水,其实在他看来都没什么作用,他现在就是想回去安心等死。
看两个孩子忙来忙去,他实在是太心疼了。
二妮吹凉鸡蛋汤,然后盛了一勺到爷爷嘴边,
“凉了可以喝了!”
“你们吃饭了吗?”范老头问。
“吃过了!”二妮嘴里甜甜的回答。
范老头觉得两个孩子都瘦了,尤其是二妮的嘴唇看着煞白,
“听话,你喝几口我再喝。”
“爷爷!”二妮喊出声。
看到爷爷把头转到另一边,她只能妥协,
“好的,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范老头这才把头转过来,看着孩子喝了好几口,这才放下心。
二妮,“好了,我都已经喝完了,爷爷喝。”
范老头费了一番力气,总算是把汤喝完了,然后开口说,
“妮,我要回家。”
“爷爷——”二妮喊。
范老头握住孩子的手,“听话,爷爷不想在这待了,你就听一次好不好?”
二妮怕爷爷离开医院会死掉,眼泪像不要钱的是从眼睛里面流出来,
“爷爷我怕!”
范老头吃力地伸手给孩子摸了摸眼泪,“孩子我知道你怕什么,但是人这一辈子就是要接受得到和失去,谁也逃不过!”
“爷爷!”二妮实在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
虎子从外面跑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知所措,然后他的眼泪不知不觉也流了出来。
范老头重重叹了口气,跟他们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你们是怕爷爷死掉,但是如果让爷爷选择的话,我愿意在家里走——”
二妮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如果爷爷的病真的治不好,选择在哪走是爷爷的权利,她不能剥夺,于是用手摸了摸眼泪,
“好,咱们出院!”
“这就对了,咱们明天出院!”范老头开心地笑了起来,同时他想回去拜托一下邻居,等他不在的那一天,尽可能地给这些孩子一些照顾,让他们活到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