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为了李力,还是大延的百姓,都决不能让他们得逞!”赵长空眸中同样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皇位的争夺暂且可以延后,可那十万北齐铁骑必须彻底葬送!”
司南振宏声音充斥着铁血之意。
他恨不得现在就带兵杀向北齐!
可很快他便有些泄气地说道:“可惜我们就只有三千人,即便算上我府上的亲兵和侍卫,也不过三千八百人。
即便用他们起事,也还差了许多,更别提用他们对付北齐铁骑了。
此事若不能妥善处理,稍有不慎便是国破城亡的后果!”
司南振宏沉声道:“也怪我当初太天真了,竟然轻信于那卖国贼,真以为是父皇旨意,居然那么轻易就将虎符交了出去。”
“此事怎讲?”赵长空问道。
有些事情他还没来及仔细询问,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你也知道我当初奉命镇守南境,无论是在军中还是在当地百姓心中都颇有威望。
这也引起了父皇和太子的忌惮,于是便一纸诏令将我给召了回来。”
说到这里,司南振宏语气多了些许苦涩:“只是后来我返回上京后,父皇并未下旨让我交出虎符,也因为虎符在手,太子对我有着几分忌惮,所以倒也并未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
再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赵长空微微点头。
再后来的事情,也就是二哥奉命安置难民以及领命讨伐北齐了,这基本上都与他有关,他自然是清楚的。
“自从北齐一战胜利,我班师回京后,本是要按照章程上缴虎符的,以太子为首的一众大臣也因此时几次三番递交折子,只不过父皇一直找借口搁置。
尤其是因师母一事后,朝中便没有了这种声音。
我本以为此事就此揭过,便按照自己心意继续领兵训练,等父皇下旨让我重回南境或令其他职责,只是没想到...”
说到这里,司南振宏叹了口气,脸上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复杂:“最后等来的是父皇一旨召意,让我上交虎符。
直到父皇病重的消息传出,我才知晓,那是太子伪造的圣旨。
只是现在一切说什么都晚了。
不过即便有虎符在手,我能调遣的军队也屈指可数。
那南境与大禹接壤,大禹自从几月前发生政变后,已然改头换面,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
如今大禹皇帝怕是也正需要一场战争来证明自己,倘若我大规模调遣南境将士,他恐怕不会放弃这样绝佳的机会。”
司南振宏语气充斥着浓浓的担忧。
“如今大延局势焦灼,各国想必也早都收到了消息。
与他们而言,大延现在就如同那待宰的羔羊,周围环伺恶狼,谁都想狠狠咬下一块鲜美的肥肉。
只有他们觉得时机成熟,定会群拥而上,将大延分食殆尽!”
司南振宏拳头狠狠砸在一旁的柱子上,发出厚重的闷响,脸上写满无力与愤懑。
“这么说,若是真要调兵的话,二哥能用的,也是能信任的就只有南境的将士了。”
赵长空摩挲着下巴,低声沉吟道。
按照二哥所言,段正楠现在应该已经坐稳了皇位。
若是如此的话,大禹应当是无虑的。
“不错。”
司南振宏微微颔首,并未察觉到赵长空语气的异样。
见赵长空若有所思的模样,司南振宏不禁轻笑一声:“怎么?你难道有办法阻止大禹北上?若是如此的话,二哥只需调用南境五万大军,就可那让北齐铁骑有来无回!”
赵长空闻言微微点头:“应当是可以的。”
司南振宏神情一怔。
不是,他就那么随口一说,还真可以啊?
瞧见二哥的神情,赵长空笑着解释道:“二哥应当知道,我游历江湖的时候在大禹呆过一段时间。
我对那大禹新上任的皇帝有恩情在,若是我传信与她的话,此事十有八九能成。”
司南振宏怔了怔,旋即想到那段时间大延江湖上关于强者密藏的事情,据说他这位弟弟获得了绝世传承,这才几乎引得半个江湖的人士追杀。
最后迫不得已逃入了大禹境内,只是没想到,那大禹新皇与长空还有交情。
“我记那大禹新皇曾经出使过大延,没记错的话,他应当是叫段正南。”
司南振宏对段正楠也不算陌生,他镇守南境许久,对大禹的情报还是有些了解的。
旋即,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揶揄地看向赵长空:“长空,我记得大禹好像有一个秘闻,据说那段正南并非是男儿身。
而是因为大禹皇帝久久没有男嗣诞生,这才不得不女扮男装。
你与她,该不会...不只是交情那么简单吧?”
赵长空也没想到二哥这么八卦,更没想到二哥猜得居然这么准。
脸上不禁泛起一抹微红,不过好在房间内烛光有些昏暗倒也不怎么明显。
“二哥,你也说了那是秘闻,做不得真的,我与那段正楠只是救命之恩而已,并无其他交情。”
没错,就是救命之恩。
让她诞下子嗣,打消大臣怀疑,这怎么就不是救命之恩呢?
“无风不起浪嘛。”司南振宏哈哈一笑,“我见过那段正楠,她如果真是女儿身的话,定然是一个不亚于珺安的绝世美人。
嗯,如此美人,又是一国之君,配我弟弟也算是勉强了。
到时候让她和珺安做个平妻,也不算辱没她的身份。”
“二哥。”
见司南振宏越说越离谱,赵长空不禁无奈扶。
“好了好了,说正事。”
司南振宏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若是长空你真能让大禹按兵不动的话,那现在唯一差的便是那虎符了。
若是没有虎符,纵使我亲自前去,怕是也调不出来几个将士。”
“虎符的事情二哥无需担忧,我来想办法即可,二哥这段时间定要做好准备。”
赵长空沉声道。
司南振宏郑重点头。
敲定计划,赵长空便从二皇子府邸离开了,一路趁着夜色赶回到定国公府。
打算将今日见闻告知父亲,并商谈一番。
只是他才刚刚走到屋外,便察觉屋内有人。
“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