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望着被斩为两半的山峰，感受着丹田内剩余的鸿蒙紫气，暗自估算：
“看来最多能发出三剑。”
孙灵忽然指着太虚诛魔剑，眼中闪过狡黠：
“凡哥，不是说金丹期修士能御剑飞行吗？你行不行啊？”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陈凡挑眉，脑海回想起《太虚医典》中的御剑诀，指尖在剑脊画出引灵符文，心脏却莫名一紧——第一尝试御剑飞行，绝不能在老婆面前出丑。
上古神兵太虚诛魔剑本就邪门，感觉它自有灵智，此刻在夜风中竟微微震颤，似在抗拒。
画符完毕，陈凡足尖一点跃至半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成剑，鸿蒙紫气凝成气流射向太虚诛魔剑。
剑身骤亮紫光，却在三秒后符文光芒骤然暗淡。预期的浮空效果并未出现，诛魔剑如死物般躺在地面，黑曜石般的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嘲。
陈凡咬牙继续注入灵力，剑身在岩石上“哐当”翻了个身，又恢复平躺姿态，纹丝不动。
他脸上泛起薄红，难道真要换传统方式证明？不，一定是哪里出错了！金丹期修为岂会连剑都抬不动？
陈凡盯着剑脊扭曲的符文，额头渗出细汗——方才斩山时的自信碎成疑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
孙灵掩唇轻笑：“凡哥，这剑不认你啊，还是说你根本不行？”
“这剑不认你啊！”
孙灵的话如惊雷炸响脑海。陈凡心一横，指尖划过剑锋，顿时一道屌炸天的中年男声在识海响起：
“区区金丹修士，想让本剑认主？除非你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不然——”
“聒噪！”
陈凡截断话头，猛地注入天枢神力。
“这信仰之力尚可，”剑灵语气稍缓，“但凭此还不够。”
原来这是信仰之力，陈凡又运转五行之力贯入剑身，只换来一声不屑的“哼”。
陈凡陡然眼露凶光：
“奶奶的，一把破剑也敢骑在老子头上作威作福！”
说罢抄起诛魔剑，对着旁边磨盘大的岩石狠狠砸去——
“哐！”“当啷！”“砰！”
剑刃与岩石碰撞的巨响在山谷回荡，火星四溅中，剑身竟隐隐泛起共振嗡鸣。
“哐哐！咚咚！锵锵！”
他越砸力气越大，每一击都带着怒火：“反了天了！不服是吧？”
孙灵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凡哥，你这是要把剑砸坏重铸吗？”
“没错！”陈凡喘着粗气，剑刃深深嵌进岩石裂缝，“不服就砸到它服！”
识海中的剑灵终于慌了，声音从傲慢转为惊愕：“疯子！你……”
陈凡充耳不闻，运起全身力气连砸数十下，剑身在高频震动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咚！咚！咚！”（岩石龟裂声）
“嗡——嗡——”（剑身共振声）
“咔嚓！”（岩石崩裂声）
“停手！快停下！”剑灵的声音带着眩晕感，“算你狠！本剑灵将就认主了！”
陈凡充耳不闻，装作没听见，反而砸得更凶：
“砸烂了重铸，看你还狂！”
“小伙子！有事好商量！”
“道友！息怒息怒！”
“小祖宗！我错了！求您停下！”
陈凡虎口震得渗血，仍死死攥着剑柄：“哪错了？你不是很屌吗？”
“我再也不敢了！您就是我唯一的主人！”
剑灵声音彻底服软，“我发天道誓言：太虚诛魔剑永不背叛陈凡，若违此誓，神魂俱灭！”
陈凡这才停手，识海中果然浮现一把缩小版诛魔剑虚影。他心念一动：
“收！”
手中长剑瞬间没入识海；再念“出！”剑身已稳稳握在掌心，剑脊鸿蒙纹路竟流转得格外温顺。
山风掠过峰顶，孙灵看着他手上的剑，又看看旁边被砸得粉碎的岩石，半晌才憋出一句：
“凡哥……你这认主方式，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陈凡甩了甩发麻的手腕，望着剑身轻笑：
“对付傲娇货，就得用点糙办法。”识海中传来剑灵一声悠长的叹息，再无半分嚣张气焰。
陈凡停下砸剑的动作，识海中出现一把缩小版的太虚诛魔剑！陈凡心念一动，“收！”只见手上的太虚诛魔剑就瞬间没入了识海，“出！”剑又来到了手上。
“说说，要飞起来还要怎样做？”陈凡脑海中与剑灵沟通。
“主人，我的头部是剑尖，不是剑柄，您符文方向错了。只要这次画对了，下次不用了，直接告诉我就行！”识海中剑灵像个听话的孩子。
重新画好符文，陈凡深吸一口，“太虚诛魔剑——出！”
太虚诛魔剑浮在面前，陈凡跃上剑身，“起！”
剑身向上浮起三尺，却在与丹田鸿蒙紫气共鸣的刹那轰然翻身——上古剑意如潮水般倒灌而入，震得陈凡胸骨闷痛，同时从剑身跌落下来。
陈凡撑起身子时，瞥见孙灵眼中的担忧，羞愤感如火焰般灼烧胸腔：“再来！”
“主人，您仙力别乱冲乱撞，”剑灵的声音乖巧的声音传来，“要慢慢的来！”
陈凡抹去嘴角血迹，目光扫过剑脊鸿蒙纹路——那些流动的符文仿佛活物。
他再次跃上飞剑，展开神识慢慢去感应剑身的纹路，引导着太虚剑在原地转了个圈，又做了几次上下的动作，感觉摸到了点门路，大喝一声：
“去！”
只见陈凡站在飞剑上摇摇晃晃往远处飞去。
“陈凡，慢点！别急，注意安全！”后面传来孙灵关心的声音。
一刻钟后，孙灵只见陈凡从远处空中电射而来，“孙灵，上来，带你上天！”
“行不行啊！”
“再怀凝老公，就在这让你试试行不行！”
孙灵勾勾手指：“来呀！谁怕谁！”但还是跳上了太虚剑。
孙灵从后面抱着陈凡的腰，陈凡伸手捏住她的手，感受到孙灵指尖的微凉，“别怕！抱紧点！”诛魔剑划作流星，划破夜空的刹那，他忽然顿悟——之前执着于力量，却忘了剑与修者本应心神合一。
“凡哥你看！你刚劈开的山，似乎有灵气溢出！”孙灵的惊呼打断思绪。陈凡望着裂缝中那些转瞬即逝的幽光，识海传来剑灵骄傲的声音：
“主人，这就是我百分之一的力量之威，现在知道我的实力了？”“百分之一，也就是说，我要百倍的鸿蒙紫气才能支撑一剑！？”
“主人，按理说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