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这都不算什么事儿…”
蝶影仙的蓝翅蝴蝶落在螺口,翅膀一扇,海螺立刻变成普通保温杯模样:
“障眼法能维持七日,够你用了。”
我赶忙摆手说道:
“那也太沉了,有那几位陪着我呢,你们放宽心些!不碍事儿的。”
九尾变出个巴掌大的锦囊,倒出十几粒翡翠似的米:
“这是青禾米,吃一粒管三天饱。还有这个…”
她又摸出个胭脂盒,打开一看里面有几片果干,味道十分香甜:
“盐渍的蟠桃干,当零嘴儿。吃了能顶一天!”
几位老祖是生怕我饿着,一会儿说要给我带这个,一会儿说要给我带那个。
深夜,我盯着塞得变形的行李箱发呆。里面真是没有一样正经东西:
能当灯用的海螺杯
是一粒顶三天的翡翠米。
盐渍的蟠桃干。
以及许多华而不实的东西,什么漂亮的雨衣,什么好看的帽子和鞋子。
叹口气把里面的东西都掏了出来,这次录制肯定不少眼睛盯着呢,这些东西带过去以后被看见了以后都会很麻烦。
最后只留下了翡翠米和果干,感觉这两个东西到最后能救命。
抬头看了眼窗外,小区门口的人群终于散去,只剩几个不死心的狗仔还在蹲守。
这情形让我下定决心,与其在这里被当猴看,不如去海岛躲清静。
两天的光景很快就过去了,因为不能出去买东西,所有需要的东西最后都是靠外卖买的。
本来还想靠秀兰,结果秀兰出了门就被那些人盘问,差点儿都没回来,得亏小姑娘自己机智,不然她和铁柱两个人都得住在粥铺。
最后我准备了几个一次性的塑料杯碗,两斤的风干牛肉干,一个单人的薄毯,三四个空袋子可以用来喝水,两个鱼钩一团鱼线。
然后还有十来个压缩的一次性毛巾,一把水果刀,一瓶防蚊液,两个打火机和一些药物。
这些东西算了算差不多能有五六斤,我又放了两件换洗的衣服裤子,毕竟海边嘛,如果真的需要游泳…
衣服肯定是需要换的。
…
时间一到,节目组就来接我了。
当节目组的黑色越野车碾过小区门口的减速带时,蹲守的狗仔像嗅到血腥的鲨鱼般涌上来。闪光灯隔着车窗劈头盖脸地砸,我站在楼道里没敢出去,副导演摇下车窗大喊:
“拍什么拍!这是《极限生存》节目组的车!”
狗仔们根本就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就在这个时候,蟒巳耀轻声道:
“三秒钟以后开门往外走,上了车就安全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平地开始刮起大风,把狗仔一个二个吹得东倒西歪,我打开门的时候发现,身体好像有定海神针一般,根本就感觉不到大风。
副导演都已经被吹懵了,看见我什么感觉都没有,背着包走过来的时候很是惊奇。
我什么话都没说,赶紧上了车。
车拐上马路的时候,后视镜里还映着几个狂奔追拍的影子。
副导演擦着汗递来保密协议:
“简老师,这次拍摄地点全程保密,登岛前需要您暂时上交手机。和之前一样。”
我签完字瞥见协议角落印着行小字,如因超自然现象导致意外,节目组概不负责。
白灵霄的虚影在车窗上闪过冷笑,蟒巳耀的蛇尾不知何时缠上了我的手腕,鳞片凉得像块冰。
我安抚了一下两位老祖,让他们不要把这个当回事儿。
世界法则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要把利益最大化,规避所有可能的风险,他们写这个也不是说就不管了。
而是如果真的出了不可挽回的后果时,能稍微抽身。
说白了,真出了事儿,就是签了合同,网上的粉丝也能骂死节目组,只是在法律层面上他们算是逃了。
三小时后,私人飞机降落在某军用机场。
螺旋桨的轰鸣声里,夹杂着人声,我乍眼看去,不少艺人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们看我的表情里带着探究和埋怨。
探究是想我为什么那么神叨叨的,埋怨我也能理解。
本来之前刚刚吃完苦,大家都回去休养了,结果这才休养几天啊,又都被拽了回来…
我是他们的话,我也怨。
这时,火炎顶着乱发从另一辆车跳下来,身后跟着满脸困意的蛮牛。
林慕斯拄着拐杖被助理搀下车,石膏腿上用马克笔画满了蝴蝶。
“简姐姐!”
她瘸着腿蹦过来,香水味混着药膏味冲得我后退半步,我皱了皱眉,又叫姐又叫姐!
也不知道问问我什么年纪!
我这才18岁!
明显这几个人都比我大啊,顺口胡叫真是够呛…
林慕斯明显是没有看出来我不乐意,乐呵呵的说道:
“我经纪人说了,这次我和你们一起组队,我的人就不带过来了,我腿伤了,和你们在一起安全一些,这次就麻烦你们了。”
林慕斯之前对我虽然也算是客气,但明显这次更加亲密,当然了,我不是傻子,她表现出来的亲密都是假的。
那笑容里都带着一丝勉强。
我知道是因为她的经纪人安排她和我炒什么cp,之前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被搅黄了,不然说不定这钱我就真收了。
在这事儿上,我并没有什么反感,林慕斯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我的事儿,相反对我还是挺不错的,她本身日子艰难,顺手帮一把无所谓。
就在林慕斯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蛮牛突然咳嗽一声。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另外三组艺人正聚在停机坪角落交头接耳,他们明显也是四个人一组,看来是为了林慕斯改了节目规则。
穿露脐装的嘻哈歌手频频回头,对上我的视线时慌忙举起自拍杆假装整理发型。
“他们看过热搜了。”
火炎凑过来小声解释道:
“那个戴渔夫帽的是选秀冠军阿Ken,昨天直播时说你是节目组请的托儿,他那些粉丝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也在网上骂你,那个露着肚脐眼的叫呱呱,是个说唱选手,两个人偷偷谈着恋爱呢,所以她自然支持自己的男朋友。你别搭理他们。”
骂我?
我抿抿嘴心里和黄美美联系了一下,让黄美美上网去看,把骂我骂得最凶的找出来,稍微收拾收拾。
直升机桨叶掀起飓风般的噪音时,九尾的传音刺入脑海:
“丫头,西南方那个摄像师身上有符纸味,你看看他有什么问题没有。”
我假装系安全带偷瞄过去,果然有个扎小辫的男摄像正往设备箱里塞黄纸包,那花纹我在弟弟的笔记里见过,是镇妖符。
要说奇怪呢,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只能说这里的摄像师都怕死,能求点儿什么东西就求点儿什么东西防身。
“全员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