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田德安,也恨我自己,要是我当初细心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女人痛哭流涕。
“这么多年我也不好过,经常做梦梦到我女儿,她在我梦里喊着,妈妈我好痛,妈妈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不是妈妈不来找你,是妈妈我来晚了!”
直播间内回荡着女人凄惨的哀嚎声。
田德安缩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
【呜呜呜,看个算命直播间,看的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有闺女的看不得这样的画面,我也要哭了。】
【泪失禁体质的也看不得这个,谢谢。】
女人哭得越来越大声,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积压的所有委屈和心酸一次性宣泄出来。
林听没有打扰她,他知道此刻的她需要的是释放。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林听才开口说话。
“哭够了就往前看,不要停留在过去,要是田小梅看到你这么伤心,她会难过的。”
“更何况田小梅早就去投胎了,算算时间,现在已经上小学了,你不打算去看看她吗?”
林听的话让女人一愣。
她抬起头,挂着泪痕的脸上写满了错愕和惊喜。
“大师,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不用给,田德安已经刷过礼物了。”
说完,林听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
“我将地址私信发给这个账号了,包括班级和姓名。”
“谢谢!谢谢林大师!”
“不客气。”
林听挂断了连麦,没有再管田德安。
田德安除了去精神病院,没有其他的结局。
第二位视频连麦的对象是一个长头发的女生,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
“大师,晚上好。”
罗嘉云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晚上好。”
林听点头。
她的双眼在罗嘉云的脸上转了一圈。
“你最近是不是老是做梦?”
罗嘉云狂点脑袋,“没错!大师料事如神!”
“我来找大师的目的的是想知道一件事。”
“大师,人有前世今生吗?”
林听顿了顿。
“有。”
罗嘉云眼睛一亮。
“但是,灵魂每投胎一次,都会将上一世的记忆遗忘。经过多次轮回,无论是性格还是性别,都可能与第一世截然不同。”
“更别说能会有前世的记忆了。”
林听看了罗嘉云一眼,意有所指。
闻言,罗嘉云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这样啊.......”
【???姐妹,你该不会是做梦梦到了什么吧?】
【看着很像,不然她干嘛问林大师这个问题?】
【但是做过几次梦,也不能说明什么前世今生吧?】
【就是啊,我还梦到过好几次我穿着古装的衣服站在大殿上,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我的前世是个公主?】
【冷知识,也有可能是宫女或者太监!】
罗嘉云涨红了脸。
“不,不是这样的。”
“慢慢说,不急。”
林听安抚道。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我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穿着民国时期的衣服,而且还是婚服。”
“我做了这个梦之后,没有在意,以为是恐怖片看多了,但是第二天晚上,我竟然又梦到了,而且还是接着上次的梦,这次我的头上被盖上了红盖头,并且还有一双手扶着我的手臂,透过红盖头,我能看到扶着我的那双手很白,但是又有很多褶皱,像是被漂白的树干一样,让我毛骨悚然。”
我站在原地,身体仿佛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但耳朵却能清晰听到周围细碎的脚步声,仿佛有许多人在行走。不知道等了多久,尖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吉时已到’。”
“然后我就醒了,我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连续的梦,但这次的梦连续做了一个月。”
【凸(艹皿艹 ),中式恐怖啊!】
【第一次见到被一个梦追着杀的,要我估计都找个道士驱驱邪了。】
【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东西?感觉有点诡异啊!】
【是啊,按理说,谁的梦会做成这样啊,连续做了一个月,真是离谱。】
“继续说说,你接下来梦到的东西。”
林听喝了口水,说道。
罗嘉云回想起梦境,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前面六天,我一直梦到自己在拜堂,被人从身后强行摁在了地上,我就跟傀儡木偶一样,只能任由他们摆弄,直到第七天,拜堂结束后,我的身体可以动了。”
“我试图甩掉扣着我双臂的手,但没想到不仅没有甩掉,反倒是我的盖头掉了下去,然后我就看到了我面前站着的人,不,应该不能说是人,是一个死人,脸上涂满了粉,穿着婚服,我当时吓坏了,更恶心的是,我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尸臭味。”
【等等,你这说的跟我看过的一个恐怖片很像啊!但拜堂的不是尸体,是一个纸人。】
【结束后,才发现是人为,没什么意思,我也看过。】
【没办法,我们国家的电影是不允许出现真鬼的,但现实可不一定。】
【尸臭味???根据我看侦探小说多年,建议你查一查家里是不是有尸体,照理说梦里是闻不到味道的。】
“不,不会吧,这里是我爸妈买的新房子,住了有三四年了,你们别吓我。”
罗嘉云声音颤抖。
“你这房子没什么问题,虽然风水一般,但也没有什么事情,更没有尸体。”
“那就好。”
闻言,罗嘉云拍了拍胸口。
“不过我确实闻到了尸臭味,醒过来我闻遍了整个房子,也没有尸臭味,我感觉我出现了幻觉。”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内,我一直在拜堂和看见尸体这两个场景徘徊,直到五天前,场景换了,我被扔到了棺材里,那些人围着棺材一直在唱歌,我也听不懂在唱什么,随后,他们将新郎的尸体也放入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无处可躲的我,只能任由那具尸体压在我的身上。渐渐地,我看见尸体的五官开始渗出鲜血,滴落在我的脸上。就在这时,棺材盖被重重地盖上,我听到了钉锤的敲击声,他们正将棺材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