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宿舍里的丑事
那天早上，县中医院组织去乡下义诊。各科已抽调医护人员，此名单头天已拟定好了，富贵不在名单。
在科室例行早会上，那个头发已谢顶的蒋主任对李富贵说：“方医生今天有事去不了，李医生，你就代我们科室去义诊吧。”
主任都发话了，富贵自然不能拒绝。
看见富贵答应了，主任朝那边护士刘謦香随意瞥了一下，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散会后，李富贵准备着医疗器械下楼，医生和护士开始查房，刘謦香被主任叫住，“小刘，你等下，有事和你说。”
在楼下一辆解放牌汽车停在院内，各科室人员在忙着搬医疗器械上车。 中医院仅有两辆救护车，但是不能调用，随时要备用，去乡下只好租了个汽车
半小时后，准备起动车子，却打不了火，司机尴尬笑了说：“又老毛病患了，我去弄下，最多二十分钟搞定。”
刘富贵猛地一拍脑门儿，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似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前些日子逛街时发生的事情——他给亲爱的爷爷精心挑选并购买了一件暖和的袄子。想到这儿，刘富贵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心里头满是对爷爷穿上新袄子时开心模样的憧憬。
而此刻，命运似乎格外眷顾他，因为这一次义诊刚好安排自己家棠梅乡。一个念头如流星般划过他的心间：趁着中午时分，正好能顺道回去探望一下爷爷！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便如同燎原之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让刘富贵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喜悦。
只见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司机师傅，语气急切地说道：“师傅啊，麻烦您稍微等我一会儿哈，我得去取个东西马上就回来！”说完，也不等司机回应，便急匆匆地下车朝着的宿舍飞奔而去。
司机打开引擎盖说：“去吧，可能排除故障要二十分钟，快去快回。”
富贵跑步向自己宿舍跑去。
当钥匙插进锁孔时，听到有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富贵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随后，一阵娇滴滴的女声传来：“哎呀，蒋主任，您可真是坏死啦！居然把我的男朋友给支走了呢。”这声音婉转妩媚，仿佛能勾人魂魄一般。
紧接着，一个略带沙哑的男性嗓音响起：“嘿嘿，小宝贝儿啊，咱们可是好久都没有一起出来爬山啦！今天你可得好好伺候伺候我哦，只要让我满意了，回头就给你升职当护士长。”
女子轻嗔道：“哼，老东西，你可要说话算话呀！不过嘛……你也太抠门儿了吧，怎么就不能选个环境好点儿的地方来爬山呢？”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但更多的却是撒娇的意味。
男人发出一阵变态的笑声：“哈哈哈哈，这样才够刺激嘛！就在你男朋友的宿舍里，搞他的女朋友，想想都让人兴奋不已呢！”
听到这话，女人不禁娇喘起来：“哎呀，你这个人可真是太坏了啦！不过……嗯，我倒是也觉得挺刺激的呢。”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似乎已经被这种禁忌的场景所挑逗起了欲望。
这时，男人又开口问道：“你们两个之前有没有一起爬过山呀？”
女人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回答道：“有啊，而且还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呢。”说完，她还向男人抛去了一个媚眼。
男人一听，立刻来了兴致：“哦？是吗？那你现在再主动一次给我看看呗。””
他愣了会，怒火中烧，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
屋内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只见刘謦香和蒋主任正赤身裸体地纠缠在那张凌乱的床上。刘謦香面色潮红，娇喘吁吁，蒋主任则满脸淫邪，双手在刘謦香身上肆意游走。
刘富贵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直冲脑门儿，他那双眼珠子瞬间瞪得比铜铃还要大上几圈，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只见他如同一头发狂的公牛一般，径直朝着蒋主任猛扑过去，同时右手攥紧拳头，带着呼呼风声，狠狠地砸向了蒋主任那张令人憎恶的脸。
伴随着一声怒吼，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震塌下来：“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站在一旁的刘謦香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原本娇艳如花的面容此刻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她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想要拦住富贵，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刘富贵那一拳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蒋主任的脸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蒋主任猝不及防之下，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拳打得头晕眼花，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之后，蒋主任才从刚才的震惊和疼痛中回过神来。他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生疼的脸颊，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破口大骂道：“李富贵，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竟敢动手打我，难道你不想在这里干下去了不成？”
然而此时的李富贵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威胁，他依旧怒不可遏地用手指着蒋主任，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继续大声怒斥道：“你这个为老不尊、道德败坏的无耻之徒！亏你还是个主任呢，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你还有脸待在这里吗？你对得起你身上所肩负的责任吗？”
听到这里，刘謦香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她一边抽泣着，一边紧紧抓住李富贵的胳膊，声音颤抖地哭诉道：“富贵啊，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啊！都是主任他强迫我的，我一个弱女子根本就无力反抗呀……呜呜呜……”
面对刘謦香那满脸泪痕的哭诉，蒋主任竟然无动于衷，只是面若寒霜般冷冷地哼了一声。
他微微上扬的嘴角，挂着一抹充满鄙夷与不屑的笑容，用一种极其怪异且令人厌恶的声调，阴阳怪气地开口说道：“哼，你可千万别轻易相信这小妖精嘴里吐出的那些胡言乱语啊！明明从头到尾都是她一直主动向我暗送秋波、频抛媚眼，不停地跟我眉来眼去呢！我不过是顺着她的意思行事而已嘛。再说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对你横竖都看不顺眼啦！整天在我面前晃悠，简直烦死个人！所以啊，我心里头老早就在琢磨着要寻个合适的时机，好把你远远地支开，免得你继续留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坏了我们俩之间的好事儿......”
刘謦香瞪大了那双红肿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位看似衣冠楚楚、实则道貌岸然并且毫无担当的主任。
她的声音因哭泣而变得沙哑，颤抖着说道：“主任，您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呀？我平日里对您仅仅只是出于工作上的尊重罢了，哪里会有什么所谓的眉来眼去啊？您这样血口喷人，实在太让我心寒了！”
李富贵吼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现在被我撞见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蒋主任狡辩道：“胡说，明明是你情我愿的。”
李富贵气得浑身发抖，他那原本就不怎么白净的面庞此刻更是涨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
他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两人。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你们两个，一个仗势欺人，一个不知自爱，简直无耻至极！”李富贵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震得整个房间似乎都微微颤动起来。
说罢，只见李富贵猛地伸出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扯起了赤条条、正一脸惊愕的蒋主任。
紧接着，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像狂风暴雨般对着蒋主任就是一顿猛揍。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怒火和愤恨，打得蒋主任嗷嗷直叫，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