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Sm大楼的大门，张元英立刻从乖巧懂事的小女友形象切换回来。
整个人像是被注射了兴奋剂，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去，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打个分吧？\"她回头冲李允真眨眨眼，\"满分一百，欧尼给我演技打几分？\"
李允真跟上来，忍不住笑出声：\"八十二分吧，剩下的18分，我以666的形式送给你~\"
\"你的回答我很满意！\"张元英一脸自豪，\"你看到我娇羞的表情没？我觉得我那个小表情特别到位！\"
她边说边模仿起刚才娇羞的样子，睫毛扑闪扑闪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爱慕和依恋，一瞬间又切换回了那个痴情少女。
李允真感叹道：\"果然女人都是骗子，越漂亮的越会骗人，金庸老头诚不欺我！\"
\"哼哼！\"张元英骄傲地拍拍胸脯，\"我昨晚可是对着镜子练了一个小时才有这个效果的！不过...\"
她突然贼兮兮地凑近李允真，压低声音，\"欧尼刚才那个摸我肚子动作是怎么回事？那可不在我们的计划里哦~\"
\"你少来！给你贴暖宝宝，有点身体接触不是很正常？\"
\"嘿嘿，手感怎样？\"张元英得意地问道。
“咳咳，一般，我的评价是...不如我的。”
\"真的吗？摸摸你的~\"
“滚！”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地走到停车场，李允真开车送张元英回宿舍。
路上，张元英靠在座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欧尼，下次我出场是什么时候？\"
\"会不会太频繁了？不会把她俩刺激过头了吧...\"
张元英眨眨眼，\"频率当然得控制啊，但我肯定得时不时的冒出来，我们可以约会啊，看电影啊，一起吃饭啊，在趁机发个ins给她们看，给两位欧尼添添堵。\"
李允真一脸为难：\"那我岂不是要经常被你占用时间？\"
\"欧尼！\"张元英嘟着嘴抱怨道，\"你这是什么语气！明明是我在帮你，怎么搞得好像我在占你便宜一样！我牺牲自己的时间陪你演戏，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嫌弃我！\"
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气鼓鼓地扭过头，假装生气，但眼角余光还在偷瞄李允真的反应。
\"好了好了，别演了。\"李允真忍俊不禁，\"谢谢你啊，百忙之中，抽空为我的后宫事业添砖加瓦。\"
\"这还差不多，\"张元英露出满意的笑容，\"作为报酬，你以后每次我们约会，你都得请我吃好吃的！\"
\"行行行，\"李允真痛快答应，\"保证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两人一路互相调侃，很快就到了星船宿舍楼下。
\"那就这样，晚安欧尼！\"张元英挥挥手，蹦蹦跳跳地跑进了宿舍楼。
李允真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驱车回家。
路上她一直在想着回去该怎么应对裴珠泫的询问。
果不其然，刚一进门，裴珠泫就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表情不善地看着她。
\"欢迎回家，\"裴珠泫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送你的小女友回家了？\"
李允真感觉菊花一紧，立即露出讨好的笑容：\"欧尼，你别误会，我跟元英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哦？\"裴珠泫挑眉，\"朋友？可以摸摸抱抱的朋友你上哪找的？给我也找几个呗。\"
\"那只是演戏啊，\"李允真连忙解释，\"你也知道的，我们是在演给冬天看的。英子特意穿得少就是为了有借口靠近我，这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裴珠泫慢慢走近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表情：\"真的只是演戏？我看你们挺投入的，特别是你掀她衣服的时候，动作挺自然的嘛，是不是私下里掀了不少次了？\"
李允真额头冒出冷汗：\"你说什么呀，我那不是，给她贴暖宝宝吗...\"
裴珠泫打断她：\"掀那么高，你是不是想看人家落体？\"
\"没有！我根本没看！\"李允真急忙否认，\"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裴珠泫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卧室，留下李允真一个人站在客厅，不知所措。
李允真动了动脑筋，跟了上去，这是吃醋了，得哄！
裴珠泫坐在床上，表情冷淡：\"那丫头多大？十六？十七？\"
\"十六，\"李允真老老实实回答，\"还是个未成年。\"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偏好年轻的？\"裴珠泫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酸意。
\"不是的！\"李允真连忙坐到她身边，试图握住她的手，却被狠狠拍了一下，
\"欧尼，我对她真的没有那种想法，就是普通朋友关系，今天那些亲密举动全都是演给冬天看的。\"
\"演戏？\"裴珠泫冷笑一声，瞪着李允真，\"我管你是演的还是真的，你就说摸没摸吧，抱没抱吧？\"
\"欧尼，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裴珠泫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亲眼看到的能是假的吗？\"
李允真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裴珠泫那小发雷霆。
李允真又很纳闷，明明早就跟她打了招呼，怎么裴姐反应这么大：\"欧尼，你能不能先坐下来，我好好跟你解释一下？\"
\"我不坐！\"裴珠泫倔强地站着，\"我就站着听你解释！\"
\"欧尼，我真的对元英没有那种感情，\"李允真再次尝试，\"我发誓我对她没有任何超出朋友的想法。今天那些亲密动作大部分都是临时发挥，英子都没提前告诉我。\"
\"呵，临时发挥？\"裴珠泫故意找茬，\"包括她坐在你怀里蹭来蹭去吗？发挥的挺不错呀~\"
\"那是...\"
\"那是什么？\"裴珠泫不等她说完又打断了她，\"我看你俩擅自加的戏码吧！而且，我要提醒你，李允真，她才十六岁！你这是在犯罪！\"
李允真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无论她说什么，裴珠泫都能找到反驳的理由。
\"好吧，欧尼，\"李允真垂头丧气地说，\"你说得对，是我不好。你想要我怎么做？\"
裴珠泫抱着双臂，轻哼一声：\"现在知道认错了？晚了！\"
\"那我该怎么办？\"李允真无奈地问，\"演都演完了，你总不能把我手剁了吧？\"
\"你觉得我会这么小气吗？\"裴珠泫皱眉，\"我没那么不讲理！\"
明明蛮不讲理！你还说你不小气！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李允真有些崩溃，\"欧尼，你就直说吧。\"
\"任何事情？\"裴珠泫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嗯！嗯！\"李允真一看有商量的余地，连忙点头答应。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裴珠泫迅速转身走向卧室，留下李允真一脸困惑地坐在沙发上。
不一会儿，她拿着一个精致的纸袋走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允真：\"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李允真摇摇头，不敢妄加猜测。
这种时候，能不说话就别说话，保持沉默才能少犯错的概率。
\"因为，\"裴珠泫慢条斯理地说，\"我本来打算今晚给你一个惊喜的，结果你先给了我一个惊吓。\"
说着，她将纸袋递给李允真：\"这是我前几天专门买的，本来想着今晚你回来，我们可以...\"她的声音逐渐变得暧昧。
李允真带着好奇打开纸袋，当看清里面的内容时，倒吸一口冷气——黑色蕾丝花边的丝袜，还有同样材质的吊带袜。
\"原来你搁这儿等着我呢！\"李允真恍然大悟，又好气又好笑，\"我说今天一回来你就发飙，原来早有预谋！\"
\"今晚，你穿上它取悦我。\"
\"啊？...我穿？...\"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裴珠泫得意地笑了：\"怎么？刚才不是说什么都行吗？\"
她俯身在李允真耳边轻声说道：\"我要看你穿上它，然后...\"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李允真的脸色却越来越红。
\"欧尼！\"李允真惊呼一声，\"这也太...\"
\"太什么？\"裴珠泫挑眉，\"你不愿意？\"
李允真咬了咬嘴唇，看着裴珠泫期待的眼神，最终败下阵来：\"好吧...我去换。\"
她拿着纸袋，红着脸走进浴室。
过了好一会儿，浴室的门才慢慢打开，李允真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双手局促地挡在身前，她还是第一次穿这玩意儿，感觉有点儿凉飕飕的。
裴珠泫坐在床边，眼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手感不错，小丫头 ，把头抬起来让欧尼看看。\"
接下来都属于无法描述的付费内容。
... ...
与快乐的李允真不同，可怜的金导演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面前堆满了文件和合同，双手捂着脸发愁。
自从安普贤事件后，Netflix突然宣布撤资，金门集团虽然立即接手了投资，但播出渠道却成了难题。
这让整个剧组陷入了新的危机。
金震民四处奔走，试图寻找新的播出平台，但情况比他想象的要糟糕得多。
他刚挂断于KbS电视台负责人的电话，结果令人沮丧。
几个月前还对这部剧蛮有感兴趣的制作总监，现在却委婉地表示目前档期已排满。
SbS的态度更直接，干脆说这部剧不符合他们的播出标准。
金震民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无力。
这种突然的态度转变让他感到不对劲。
直到今天下午，一位在KbS的老朋友悄悄告诉他：是Netflix撤资后在圈内放出了风声，暗示这部剧的某位主演背景身份敏感，容易塌方，播这部剧后期可能会面临下架的风险。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这种消息一旦传出去，是谁根本不重要，没有平台会想承担这个风险。
\"踏马的！\"金震民狠狠捶了一下桌子，\"这分明是安普贤那混蛋在报复！\"
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仔细思考对策。
一个个播出渠道接连被拒绝，时间却在一天天流逝。
虽然金门集团解决了资金问题，但如果找不到播出平台，这部剧就等于白拍。
而最让他焦心的是，这一切他都不能告诉剧组的任何人。
每天早上的例会上，他必须装作一切正常，讨论拍摄进度、演员表现和剧本修改。
每次看到演员们兴致勃勃地讨论未来的宣传计划，他心里就一阵烦闷。
大家都在为这部剧倾注心血，如果知道真相，肯定会人心惶惶。
但是把谎言维持下去，每一天都变得更加艰难。
金震民打开抽屉，拿出一瓶烧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忧虑。
电视台的大门在他面前一个接一个地关闭，如果连主流电视台都不敢接手，其他小一点的平台就更不可能了。
他甚至尝试联系了几家网络平台，结果都是礼貌地婉拒。
最后Jtbc也发来了拒绝的消息，理由和其他台差不多，说是不适合他们的观众群体。
看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拒绝通知和礼貌婉拒的邮件，金震民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剧本，无心翻阅。
这是他全心投入的作品，也许是他整个导演生涯中最有野心的一部，现在却面临着夭折的危险。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拨通了李允真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李允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导演？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允真啊，\"金震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这边遇到了一些麻烦，你能不能问问你公司，有没有渠道方面的资源？\"
\"什么麻烦？\"
金震民叹了口气，简单描述了目前的情况，最后说道：\"所以，现在我们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找不到愿意播出的电视台，整个项目可能面临搁置，尽管金门集团提供了资金，但如果没有平台愿意播出，这部剧拍完也是打水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狗崽子...\"李允真的声音变得冰冷，\"看来那天的教训还不够啊。\"
\"允真啊，\"金震民急忙说，\"你不要做什么冲动的事，尤其是金门集团千万别插手，那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坐实了那些流言。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合法、有效的解决方案。\"
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而且，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剧组其他人，我不想引起恐慌。目前除了我自己，没人知道这个情况。\"
\"我明白，\"李允真的声音恢复平静，\"导演，我先问问公司吧，我对这方面确实不太了解。\"
金震民还想说些什么，但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李允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只希望，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要再把事情搞得更复杂了。
......
第二天一早，李允真想到娱乐公司通常与各大电视台都有合作关系，或许可以通过这层关系找到解决方案。
于是她跟与她关系比较好的几家公司，都发出了求救信号。
安佑哼拍着胸脯保证，\"有几家合作过的电视台关系还不错，我帮你联系联系。\"
两小时后，安佑哼传来消息：\"情况不太乐观，几家主要台都婉拒了，说是档期已排满。\"
李成洙的回复让李允真心又凉了一分：\"我们尝试了几个渠道，但都得到了明确拒绝。据说是有人在圈内散布这部剧可能会面临下架风险，没人愿意冒这个险。\"
中午朴振英亲自打来电话：\"允真啊，恐怕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复杂，我联系了好几家关系不错的电视台，都得到了委婉的拒绝，说实话，这种一致性的回应很罕见，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李允真心里哇凉哇凉的：\"可能是Netflix韩国区负责人在从中作梗。\"
\"这就说得通了，\"朴振英叹息道，\"如果是他的话，确实很棘手，此人在圈内人脉极广，不好搞啊。\"
挂断电话，李允真陷入沉思。
三大娱乐公司都帮不上忙，金门集团在影视行业又毫无门道，这事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消息都传开了，很明显，靠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难道她人生的第一部戏，就这么半路夭折了？
李允真有些不甘心，但又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