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刘正在书房里,继续发散思维,完善想法。
李小胖过来通知去前院开会,说是关于冬季出行安全的大会。
两人来到前院,发现院里人基本上都已经到齐了。大家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小声地交谈着,气氛略显严肃。就连已经搬出去的傻柱也回来了,他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缩着脖子,在人群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刘正刚到不久,许大茂也推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进了前院。
看人都到齐了,王主任就清了清嗓子,先把易中海死亡的事以及调查结果说了下,基本就是当时赵公安的那套说辞,是易中海自己把自己撞死的。
至于易中海的轮椅是谁给弄走了,暂时还没有消息,现在又没有摄像头,当时又没有目击证人,不是一天时间就能找到的。
接着就是提醒那些家里有老人的,外出上厕所一定要注意安全,尽量有家人陪同。
现在这十冬腊月的,地上滴一滴水就能形成一个小冰点,踩上一不小心就是一个屁-股蹲。年轻人还好,老年人本来就和孩子一样,脚下没有根,但凡摔一下,就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
就像易中海,当时拐棍就是杵在一片尿冰上了,一头撞在了墙上,本来老人骨质就很脆,说白了也是命运使然,就那么一下好巧不巧的把脖子给撞断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然后,王主任话锋一转,提到了易中海的后事问题,说是要征求一下院里人的意见。
听到王主任提到易中海的后事问题,秦淮茹眼睛瞬间一亮,脸上闪过一丝急切,立刻问道:“王主任,我师傅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对于易中海身上到底有没有钱,有多少钱?院里人也都猜测过,大多数都认为不会有很多,也就是够基本的生活费而已。
而秦淮茹却有不同的看法,这些天她既仔细观察了易中海的生活情况,也在厂里多方打听了一些消息。她认为易中海身上一千多块钱还是有的。
“秦姐,易中海留下的有一盒骨灰,你要吗?” 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阴阳怪气地调侃道。
“许大茂,你个坏种,你怎么说话的?” 许大茂敢呛秦淮茹,傻柱自然不会干看着
“傻柱,我说的不对吗?别说易中海,就是你傻柱死了火化后也是盒灰。”
有王主任在,许大茂底气十足,脸上满是挑衅的神色。傻柱再混球,也不敢当着王主任的面打人。
“许大茂,你,我是那个意思吗?” 傻柱气得语无伦次。
“傻柱,那你说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歪着头,故意反问。
“许....” 傻柱刚要开口,
眼看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又吵了起来,秦淮茹赶紧上前,用力推了傻柱一下,同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警告。
傻柱愣了一下,随即讪讪然,后退了半步,嘴里嘟囔着,不再理会许大茂。
“秦淮茹,既然易中海是你师傅,那他的后事你看着安排吧。” 王主任微微眯起眼睛,深深的看了眼秦淮茹。
王主任是谁?红星街道办的主任,在街道深耕了那么多年,秦淮茹一开口,她就明白了秦淮茹的心思。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静静地看着秦淮茹,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
秦淮茹卡壳了。她称呼易中海为师傅,也是为了想继承易中海的遗产。易中海没儿没女,没兄没弟,可以说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最亲的莫过于他的徒弟了。作为易中海的徒弟,继承易中海的遗产那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吗?
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刮过,众人都在寒风中瑟缩着身子。
“怎么?是有困难?还是不愿意?” 王主任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眼神犀利地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为自己辩解道:“愿意是愿意,就是我一个妇道人家,没那个规矩,也没那个能力。”
“秦姐,你别为难,我来。” 傻柱一听,胸脯一挺,往前跨了一步,大声开口道。可话刚出口,他却突然犹豫起来,“不过,不过...” 下面的话像是卡在了喉咙里,傻柱挠了挠头,脸上露出有些为难的样子。
所有人都被傻柱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吸引,纷纷转过头看向他,眼神中带着好奇与疑惑,静静地等着傻柱接下来的话。只见傻柱的脸渐渐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秦淮茹则是暗恨,她本来想着与王主任掰扯掰扯,套套话,只要易中海留下的有钱,为他办后事也不是不可以。现在被许大茂和傻柱一搅和,也搞不成了。
“傻柱,你还是个爷们不?吞吞吐吐的。” 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扯着嗓子高声道。
“许大茂,你给我滚。” 傻柱没好气地瞪了许大茂一眼。
“傻柱,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天也挺冷的,大伙不能一直在这干等着吧?” 王主任皱了皱眉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王主任,我的意思是一大爷的遗物能不能留给我。” 傻柱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偷偷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傻柱,你亏心不亏心,易中海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怎么有脸提易中海的遗物?” 许大茂跳着脚叫嚷着。只要能让傻柱难堪,他许大茂肯定要多插一嘴。
“许大茂,你就瞎咋呼吧,啥也不懂。” 傻柱不屑地哼了一声,斜睨了许大茂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傻柱,你这样说我就不依了,你当着大伙的说说,我就不信你能说出个花来。” 许大茂往前走了两步,气得小胡子都颤了两颤,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人家医生都说了,一大爷那种情况就怕病菌感染,我这整天和厕所打交道,身上肯定带着很多病菌,我是怕一大爷受到了感染。” 傻柱仰着下巴,振振有词地侃侃而谈。
院里人都是一愣,是谁说傻柱傻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