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夜,出来喝汤,砂锅里煨了一夜,鲜着呢。”
叶女士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陈夜看着手机怔怔出神。
怎么好像攻守易型了。
之前他是很享受办事的过程的,现在,尤其最近,真是有点力不由弟啊!
刚来到客厅。
就听见陈建国在那吸溜鸡汤,“霜蓉啊,这段时间你对我太好了,我还有点不习惯,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比较累呢,三天两头的就给我煲汤喝,别说,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叶女士没好气的把一碗新的放到餐桌上,“你脸多大啊我给你煲汤喝!是儿子想喝,还对你太好不习惯,不习惯给老子吐出来。”
陈夜轻咳一声,准备端起碗回屋里自己喝,顺便想想晚上怎么应付洛红鲤。
叶女士一拍桌子,“去哪啊?”
“妈,我屋凉快。”
滴。
客厅空调直接就开了。
“坐下,有事问你。”
陈夜看了老陈一眼,结果大早晨一起来就被呲一顿的老陈,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就闷头吸溜。
老陈也真是的,惹到叶女士,还连累他!
陈夜小口喝了一下,嗯,确实鲜,还得是老鳖鸡汤够劲,一会多喝点,晚上又得下大力了。
“妈,你说话啊,你这样我害怕。”
“我问你,你跟那个首富王天龙什么关系,我前几天去无相斋转了一圈,财务告诉我,他充卡充了五十万,啧啧,五十万啊!那得喝多少茶水才能喝完,而且我看了充值记录,这个首富一直没断过,用完了就继续充。”
陈夜立马收起嬉皮笑脸,王天龙?
“妈,这你就别管了,人家想花钱,花呗,反正你就没事去收收钱就行了,该交的税都弄好就行了,要是哪天生意不好,就把茶楼租出去,收租。”
叶女士神秘道:“不是,儿子,你跟妈说实话,你在外面做什么生意啊,陈建国你别这么看我,我必须问清楚,上次去燕京我就想问,那小轿车,七八十万...我的妈呀,抢劫来钱都没这么快吧?你儿子还真是做生意的天才啊?”
陈夜挠挠头,“妈,我还能干违法的事啊,那我不早就被抓起来了,就弄了个小厂子,这不还没来得及跟你汇报吗?”
陈建国看到儿子的眼色,立马拿出了一家之主的风范,“行了,自己儿子你还不知道,他不敢干坏事,去,再给我盛一碗。”
叶女士一看,大胆!
敢这么指使我!
可也只是斜了老陈一眼,就去厨房帮他盛汤了。
老陈一挑眉,“看到没,这就是一家之主!咳,儿子,你说我那麻将馆,还有扩张的必要吗?”
“说吧,要多少钱。”
“这个数,爸肯定还你,主要是账都是你妈管,唉...”
“六千啊?”
“六十万。”
“噗...你,你养小三了?”
陈夜直接一口喷了出来。
是真的吓到他了,老陈不声不响竟然想要跟他借60万!
陈建国指着他,“你要害死你亲爹啊!”
“老陈,你吃肉不,你把这老鳖盖儿嗦嗦吧?”
“行行行,你弄下来吧,”老陈看了眼厨房,低声道:“过来跟我浇浇花。”
陈夜麻溜的喝了一大口,跟老陈来到阳台。
“你不会跟人赌了吧?让人做局了?”
“没有,你爹我开麻将馆,谁能坑到我?江北往南,有个新楼盘,独栋别墅,我想给你妈买一栋。”
陈夜突然笑了,“真的假的?”
老陈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
原来老陈年轻时候跟叶女士吹过牛逼,说以后肯定能赚大钱。
让她住大房子,坐小汽车,天天有保姆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可这结婚都二十年了。
除了奋斗下两套老破小,养大了儿子和闺女,这么多年了,还真没给叶女士买过什么像样的礼物。
现在生活是直接奔小康了。
可前段时间他提了一嘴,叶女士直接给回绝了,说他有钱烧的,好不容易攒几个钱,就非得花了。
换了车,还要换房,是不是下一个要把她给换了。
气的老陈,一晚上没睡着。
“我说你们两个吃饭吃一半,干什么呢?”
叶女士看着阳台上浇花密聊的父子俩,一脸的无奈,这个家,没她,怎么办啊?
完蛋,怎么吧陈悦给忘了,她刚不是答应了一声要起了吗。
“悦悦,悦悦?妈妈进来了啊!”
老陈猫了一眼,捻了捻手指,“一句话,借不借。”
陈夜苦笑一声,伸出一根手指,“利息一天一毛。”
“可以,但是族谱上你得除名。”
陈建国直接翻了个白眼,“你比黑社会还黑!”
“哈哈哈,爸,亲爹,不至于不至于,下楼吧。”
“下楼干嘛?”
“拿钱啊。”
“60万你随身带着啊?”老陈都懵了。
陈夜神秘一笑,没说话。
父子俩偷偷摸摸来到楼下。
陈夜打开奥迪tt的后备箱,揭开挡板,里面没有备用胎,而是盖着一个破塑料布。
下一秒。
老陈的眼睛就瞪大了。
手忙脚乱的捂上了。
“你,你个败家子,就,就这么把钱放车里?”
“爸,这里面是一百万,钥匙给你,你抽时间自己拿吧,我这是放这急用的,别给我擦了碰了就行,这是送你儿媳妇的车,不是我的。”
“那我直接开车去那边售楼处买下不就行了?”
“随便你,我不管,记得哈,一天一毛利息。”
“你个瓜娃子,跟你妈说我去麻将馆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
陈夜来洛红鲤家接她了。
没想到,又看到了程子文跟张冰凑在一块。
上次江边看到,是巧合,这次又看到,那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这俩人什么时候凑一块了?
“喂,还活着吗?”
“夜哥,快好利索了,咋了?”
“还咋了,这么多天也不给我来个电话,老子以为你挂了呢,身上还有钱吗?”
林峰感动的稀里哗啦,“有,还有一些。”
陈夜话锋一转,“你知不知道程子文家里的情况。”
“程子文?他,我们都跟他不熟啊,我就知道他上的是华南还是哪个政法大学,具体的咱也不知道啊,咋了夜哥。”
“哦,没事,就是刚才碰到了,你歇着吧,过几天回京去看你。”
陈夜远远撇了几眼,念叨了几句政法大学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