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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透着未散的酒意。

宁时半拖半抱着谢灵伊走出谢家正厅,深吸了一口夜风,总算舒展了绷紧了一晚的神经。

谢府的灯火在身后渐行渐远,喧嚣被高墙隔绝,只剩巷道尽头零星的光晕,在夜色里映出模糊的轮廓。

怀里的人软绵绵地倚着她,像一团没骨头的棉花。

谢灵伊喝得有些多,眼尾泛红,酒意浸润着声音,软绵绵地喊她:“阿时......”

她醉了,但还没有完全失控,至少,攥着宁时袖口的手,力道依然精准。

声音绵软,像揉进夜色里的水波,搅得人心底发痒。

宁时皱了皱眉,把人往上扶了扶,语气无奈:“你倒是站直点。”

谢灵伊不听话地又蹭了一下,手指攥着宁时的袖子不放,声音含糊而依赖:“你别走......”

宁时嘴角一抽,手指抬起,轻轻叩了叩谢灵伊的额头,语气平静:“我不走,你先松手。”

谢灵伊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像是带着点委屈。她的脸埋在宁时肩窝,呼吸拂过衣领,微微有些痒。

宁时一时没再说话,只是扶着她继续往前走。

谢天行那句——

“宁小姑娘,你带这丫头回去歇着吧。”

——还在耳边回荡。

这老狐狸,终于肯放她走了。

回想宴席上的一来一往,谢天行从最初的试探,到后来话题不着痕迹地绕进商道上的利益交换,果然是生意场上的老手,手腕深得很。

聊到香铺生意时,她总算找回了几分底气,随口提了珞都香料的行情和北边销路的规划,谢天行微微一笑,扇子一挥,懒懒地夸了句“眼光毒辣”,便顺势谈了下去。

两人你来我往,言语交锋,从运费分摊到草药掺配,再到北地富户的喜好,谈得滴水不漏,彼此探底,也彼此揣度。

直到谢天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宁小姑娘,你那工匠司的事儿,我从伊儿那儿听说了。”

宁时微顿,隐隐觉得不妙。

“曹家那位姑娘旁的事兴致缺缺,唯独百工最得她心。既然她点了头,你也是行家,这事倒是有趣得很。”

谢天行不紧不慢地笑了笑,言语平和,却像是一记绵里藏针。

“你那蒸汽机若真能成,的确是一笔大生意。再不济,改良火器,也可给北境战事添些助益。”他目光深沉,扇子轻轻一敲掌心,缓声道,“谢家看重你,缺什么,尽管开口。”

这是开口表态支持了?

还真是意外之喜。

不过?

。。。

宁时微微眯眼。

她原以为这件事只有谢灵伊知道,结果这醉鬼竟然直接捅给了谢家。

谢小姐未免也太藏不住事情了吧?

等等?

如果她是故意说给谢天行然后要自己父亲帮忙的话......

那她欠谢灵伊的事情,就太多啦。

她心头一跳,面上却不露声色,含笑举杯:“多谢,谢老爷抬爱。”

老爷这称呼太怪,但谢天行并无官职,她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替,遂只能这么喊。

幻视闰土和迅哥儿了可还行?

宴席间谢天行倒是也问了宁时口中的那位妹妹怎么不见人影,宁时倒也只是打个哈哈过去,说她有事先行一步,不喜热闹。

于是谢家长辈也看出宁时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勾留,也便转开话题。

......

气氛本该到此为止,结果宴席将尽时,话题却不知不觉沉重起来,三晋的疫情,谢禛的近况......老夫人眼里藏着抹不开的愁色,几个谢氏叔伯也在低声议论。

宁时侧耳听着,思索着,却忽然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

谢灵伊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神半睁半阖,懒懒地看了他们一圈,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嘟囔:“......吵什么,烦死了......”

她说完,像是找到了最合适的枕头,顺势一头栽进宁时怀里。

宁时猝不及防,身子一僵。

她倒是挺会找枕头的。

这头谢天行瞧见自家女儿这毫不避讳的模样,却像是早就习惯了她的做派,哈哈笑了两声,摆手道:“行了,宁姑娘,你带这丫头回去歇着吧,别让她在这儿闹腾了。”

话音微顿,他忽然定定地看向她,语气变得深沉:“说起来,宁小姑娘,喜欢谁,可不能错过。”

“喜欢,就得抓住。像我当年纵马在诗会上,把巽儿抢回家那样。”

“痛痛快快,不留遗憾。”

宁时微微怔住。

还没细想这话里的深意,谢天行已摆摆手,示意她走。

她心头带着些微妙的不适,扶起谢灵伊,耳边仍回荡着他那句“喜欢就要抓住”——

......

.......

此时谢府外的巷子里,风比方才更冷了一些,月光斜落在青石板上,拉出两人交叠的影子。

宁时低头看怀里的人,谢灵伊醉得毫无形状,软乎乎地贴在她身上,嘴里还在不安分地呢喃:“阿时......你走慢点......”

宁时嘴角一抽,抬手在她脑袋上轻拍了一下:“你好麻烦。”

谢灵伊不服气似的蹭了蹭她,手指又在她腰侧收紧了些。

宁时试着调整姿势,却发现这丫头缠得比八爪鱼还紧,手臂环住她的腰,脸贴在她胸口,呼吸温热地钻进衣领里,带着淡淡的酒香。

她僵了一下,片刻后低叹一声,终究是没推开她。

月色透过巷口的槐树枝叶洒落,斑驳的光影落在谢灵伊的脸上,映得她眉眼温柔,醉红的脸颊仿佛染了胭脂,唇角微微翘着,带着点无意识的笑意。

宁时移开视线,加快了脚步。

好不容易到了客院,她推开房门,把谢灵伊往榻上一放,总算是松了口气。

说起来到了谢灵伊的居处,再转几个弯便到了自己的听雨轩,而侧畔便是楚羲虞的栖月轩。

白天那道酒楼下若有若无身影和幽深冰冷的目光仍在心头萦绕,她不知楚羲虞藏了多少心思,但她此刻无暇多想。

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回头看了一眼。

谢灵伊歪在榻上,窗缝透进的月光落在她身上,像镀了一层薄薄的银辉。

她眯着眼,醉态可掬地看向宁时,声音软得像在撒娇:“阿时......”

宁时顿了一下,走近了些:“嗯?”

谢灵伊的眼尾微红,睫毛颤了颤,像被夜风惊动的蝶翼。

她仰望着宁时,眸光微微晃动,带着点模糊的醉意,却透着某种固执的认真。

她的嗓音又轻又慢,像是从喉间一点点渗出来的:“阿时......你会不会一直陪我?”

她“陪”字咬得极轻,尾音带着点模糊的笑意。

她很少露出这种依赖感,更多的时候是个步步紧逼的掌控者。

可此时?

宁时指尖微微一缩。

她知道谢灵伊向来张扬,不拘小节,爱撒娇,爱胡闹,可这一刻,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无处可逃的执拗,像一个怕被抛下的孩子,又像溺水的人,死死抓住仅有的浮木,不肯松手。

她这样仰头看着自己,眼底是赤裸裸的渴求。

宁时心口像是被什么轻轻一压,有点沉闷的钝感,随后是一点点的刺痛。

她顿了顿,最终还是放轻声音道:“会的,我会陪你。”

她把那个“一直”吞掉了,不敢轻易许诺。

谢灵伊的睫毛微微一颤,仿佛这句话让她放下心来,片刻后,她缓缓笑了,嘴角的弧度松懈,露出一点乖巧的意味。

她顺从地缩回被子里,像是终于放弃了什么执念,含含糊糊地嘀咕:“阿时最好了......”

这一刻,她看起来像个真正的醉鬼。

宁时站在榻边,安静地看了她片刻,确定她不会再闹,才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咔哒”——

门扉合上,夜风透过窗缝吹进来,床榻上的人仍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静静地缩在被褥里。

过了许久,谢灵伊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眼底的那点昏沉稍微清明了一些。

她没有醉得那么厉害,至少没醉到她装出来的模样。

她只是习惯性地,享受着眼前冷冽又温柔的人儿无奈地纵容她的时刻。

她睁着眼,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虚空,掌心收紧,被褥微微褶皱,露出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僵硬。

她不习惯自己竟然对这点温存上了瘾。

谢灵伊的目光落在掌心,指尖缓缓摩挲着方才抓住宁时衣袖的地方,余温还在,若有若无地残留着。

她低笑了一声,轻飘飘的,没有多少情绪。

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把宁时当成一个影子,一个她从未真正触碰过的、遗憾的、遥远的影子。

是阮清仇。

是那个从她生命中掠过、没有回头的执念。

可她也清楚,宁时并不是阮清仇。

两人的气质风格,身世经历截然不同,她不是不知道这是两个人。

她从一开始,就任性地把宁时当成了替代品。

她可以理直气壮地靠近,可以肆无忌惮地调笑,可以看着宁时脸上的无奈和容忍,轻飘飘地试探她的反应,像是戏弄一个好欺负的猎物。

她以为自己始终掌控着距离。

可她忽然意识到,她的目光,已经在那冷淡又温柔的人儿身上停留了太久。

久到她开始分不清自己是在沉溺于影子的温度,还是在沉溺于她本身。

这个认知让谢灵伊的指尖微微收紧,掌心泛起一丝细微的刺痛。

她不习惯这种感觉。

她一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爱玩就玩,喜欢就喜欢,能放下就放下,她连自己曾经对王子玥的那点念想都能风轻云淡地笑着带过——可为什么到了宁时这里,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她不是不能接受自己喜欢一个女人,说到底,谢家的家风从不拘泥于此,家族里都能接受谢禛喜欢女子,更何况是她?

可她讨厌这种情绪牵制着她,让她生出一种无力、烦躁的感觉。

她堂堂的谢灵伊,竟然也会有这种情绪?

她有些不适地舔了舔后槽牙,眉心微微皱起,抬手按住额角,像是要压下那点莫名的烦躁。

她喜欢人的时候,向来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

才子也好,武人也罢,她喜欢王子玥时,也会有些烦躁的感觉,可她从未因此觉得自己被牵制住。

因为她始终能全身而退。

可宁时——

她没有主动靠近过谁,可所有人都在向她靠近。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明明谁都不偏不倚,可她身边的那些人,连自己,都忍不住一点点沉溺进去。

她随便在哪个场合抬眼一看,就能看到那些人对宁时的目光,热烈的、隐忍的、深情的......

谢灵伊的眼神一点点沉下来,指尖摩挲着被角,缓缓收紧。

......

不管如何,不管缘何,她想成为特殊的那个。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带着一点烦躁。

她大概是有些嫉妒的。

可她更讨厌自己会如此嫉妒。

她不喜欢自己在这场博弈里后知后觉,更不喜欢自己需要去争抢。

她从来不想争,是因为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争不过。

谢灵伊抬手覆在眼睛上,手指抵着眉心,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

可宁时的声音还在耳边,带着那一贯的温柔与耐心,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理所当然——

“会的,我会陪你。”

她刻意没有说“一直”。

谢灵伊嘴角的弧度微微收敛,眼神幽幽的,像是一潭深夜里的水,波澜未起,却深不见底。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呢喃般地低语了一句,声音轻得仿佛要溺进夜色里——

“你会陪我多久呢?”

“多久,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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