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
王耀顿时来了精神，随手将台球杆往桌上一搁：“有什么好东西？”
“一些好玩的......”
梅姐抿嘴一笑，又补充道：“参加的都是俱乐部的会员，没有外人。”
王耀眼睛一亮，转头招呼赵高：“走啊老赵，去凑凑热闹！”
“那就去看看吧。”
赵高放下酒杯，对这场看似普通的拍卖会产生了一丝好奇。
在这个处处透着高端味道的俱乐部里，所谓的“拍卖会”恐怕也不只是表面那么简单。
唐柔起身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祝赵总拍到心仪之物。”
她的声音很轻，但赵高分明听到了一句若有若无的低语：“......我等您回来。”
......
十分钟后，梅姐领着赵高和王耀穿过一条隐蔽的走廊，来到一部需要门禁卡的电梯前。
她取下脖子上挂着的钥匙卡，在感应区轻轻一贴，电梯门无声滑开。
“两位请。”
梅姐做了个请的手势：“顶层的拍卖会有些特殊规矩，所有参与者都需要佩戴面具。”
王耀挑了挑眉：“以前我来的时候也没听说还有这节目啊？搞得这么神秘？”
“私拍会每月只办一次，王少可能恰好错过了。”
梅姐从电梯暗格取出两个半脸面具，一金色一银色，分别是狐狸和狼的造型：“有劳二位。”
赵高接过银色面具，入手冰凉，质感极佳，内侧还衬着柔软的丝绸。
他试着戴上，面具严丝合缝地覆盖在脸上，视野丝毫不受影响。
“这东西弄得还挺讲究。”
王耀已经戴好狐狸面具，扭头看了看赵高，咧嘴一笑：“老赵，这下连亲爹都认不出你了。”
赵高瞥了他一眼：“放心，我依然能认出你。”
王耀：“诶？你特么******。”
电梯平稳上升，赵高注意到楼层显示器在“4”之后直接跳到了“p”，显然这栋建筑对外只显示四层。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眼前是一个光线昏暗的圆形大厅。
十张高背椅呈弧形排列，每张椅子旁都站着一位穿黑色燕尾服的侍者。
已经有五个戴着各式面具的人坐在那里，压低声音和身旁的侍者交谈着。
“请随意就座。”
梅姐侧身示意两人：“拍卖会马上开始。”
赵高在场中看了一圈，选了最右侧的空位，王耀紧挨着他坐下。
侍者立刻递上一个电子竞价器和一个皮质封面的拍品目录。
赵高翻开目录，第一页用烫金字体写着：“人间·私享拍卖会——体验无价”。
下面的拍品清单让赵高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1.地下赛车手「副驾体验」；
2.俱乐部特权卡；
3.“记忆封存”服务；
4.“红绳”晚宴席位；
5.“专属天使”优先选择权；
6.午夜私人沙龙入场券；
7.定制“角色扮演”体验；
“这都什么玩意儿？”
王耀对着身旁的侍者低声询问：“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古董名表呢。”
赵高没去关注两人的交谈，他的注意力被目录最后一页吸引——那里用极小的字印着一条备注：【所有拍品解释权归俱乐部所有，参与者需签署保密协议。部分拍品可能存在风险，请谨慎竞拍。】
就在这时，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突然暗了下来，一束聚光灯打在弧形座位对面的小舞台上。
一位戴着全脸威尼斯面具、身穿暗红色礼服的男人缓步走出。
“欢迎各位尊贵的客人。”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今晚我们准备了七件独特的拍品，它们不是冰冷的物件，而是能触动灵魂的非凡体验。”
他缓缓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大厅：“规则很简单——每次加价不低于20万，最终获胜者将获得专属密钥，可在约定时间兑现拍品。”
“现在，让我们开始第一件......”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名侍者推上来一个小型展示台，上面放着一把造型夸张的车钥匙和一份文件。
“地下赛车副驾体验。”
拍卖师的声音带着诱惑：“与环塔拉力赛冠军共赴一场速度与激情的盛宴。非公开赛道，无速度限制，附带事故免责协议。”
“起拍价——三百万！”
赵高注意到坐在最左侧的3号买家——一个戴着鹰形面具的瘦高男人，立刻举起了竞价器。
“3号，320万。”拍卖师高声宣布。
竞价迅速升温，数字不断攀升。
最终，5号买家——一位戴着蝴蝶面具的女人，以480万的价格将这个在赵高看来一文不值的拍品收入囊中。
“恭喜5号女士。”
拍卖师微微鞠躬：“您的勇气值得赞赏。”
第二件拍品是一张黑色金属卡片，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泽。
“俱乐部特权卡。”
拍卖师用戴白手套的手指轻抚卡片表面：“顶层包厢月度使用权，不可转赠。包含隐藏菜单解锁和专属管家呼叫铃。起拍价100万。”
这次竞价更加激烈，王耀也加入了战局，但最终被2号买家以600万的天价拍走。
“接下来是第三件拍品。”
拍卖师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几分神秘：“‘记忆封存’服务。”
侍者端上来一个银色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黑色U盘和一张折叠的纸条。
“由俱乐部拍摄的某次私人聚会影像。”
拍卖师缓缓展开纸条又迅速合上：“可选择自己或他人的片段，存于加密U盘中，确保永不外流。附加服务是可要求销毁所有相关记录——当然，需要额外付费。”
赵高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这件拍品让他有些难以理解。
字面上看，俱乐部似乎在偷拍客人隐私再拿出来卖。
但如果“人间”真这么做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敢来？
“起拍价一百万。”
大厅里一片寂静。
赵高正思索间，忽然注意到6号买家——一个戴着蛇形面具的男人，缓缓举起了竞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