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城人的了解中,艾欧尼亚有许多神话故事,其中会出现各种精怪妖魔。
海克斯科技诞生之前,因为周围的环境,一般的皮城市民基本上只把这些当成故事,但在见识到魔法的伟力后,极大开阔视野的皮城人开始思考那些故事的真伪。
或许,这些都是真的?
虽然家人相信伊文的实力,但人在面对未知事物时,难免心生忧虑。
卡珊德拉与伊恩倒是没有什么担忧,吉拉曼恩家族在艾欧尼亚又不是没有产业,那里的情况,两人还是较为清楚的。
虽然战争为艾欧尼亚带来了一些‘小变化’,但战争毕竟已经结束了,那里的情况已经基本趋于稳定,只不过人类与瓦斯塔亚、保守派与激进派之间还有一些摩擦。
但这并不算危险,只要伊文不作死,以他的实力,在艾欧尼亚横着走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去艾欧尼亚......”
阿狸小口咀嚼嘴中的美食,眼中闪过精光。
温馨的晚饭结束后,伊文转身走上二楼,刚刚走出楼梯,便消失不见。
他去抽卡了!
很快,伊文的身影又再次出现在了消失时的位置。
他感应了一下纹身内的三个颜色各异的光团,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现在时间还早,皮城的娱乐方式多种多样,金克丝拉着佐伊跑出去逛夜市了,同行的还有阿狸与格温。
伊文没记错的话,今晚的夜市会开放刚刚装修完的星空走廊,那是悬于两座高楼之间的透明长廊,头顶是璀璨星光,脚下是万家灯火。
还有虹彩运河艺术市集和各种各样的娱乐项目,这些足够她们玩了。
如此想着,伊文返回房间,打算查看一下自己的收获。
这时,身后传来两道截然不同的脚步声,一声轻快,一声沉稳。
伊文回头,看到了结伴而来的萨勒芬妮以及凯特琳。
“伊文。”
萨勒芬妮一只手挽着凯特琳,一只手五指如弹琴一般,俏皮的喊道。
凯特琳看了伊文一眼,眼眉如远山含黛,略作犹豫后,拉着萨勒芬妮走到伊文身边,将萨勒芬妮的手递过去。
“你明天就要去艾欧尼亚了,今晚多陪陪你的泪星。”
伊文握住萨勒芬妮白皙的手掌,有些意外于凯特琳居然知道这个称呼。
萨勒芬妮非常感性,经常因为一些悲情故事流泪,而且她在化妆时,喜欢在自己的眼角贴上星点,仿佛代替了眼泪,化为繁星。
所以伊文在两人私下亲昵时,偶尔会称呼萨勒芬妮为泪星。
她们两个私下的交流已经开始转向讨论我了吗?
还有,什么叫今晚多陪陪萨勒芬妮?
伊文用将自己想到的答案通过眼神传递给凯特琳,而后得到了一个温柔而坚定的眼神。
得到肯定的回复,伊文大为震惊。
姐居然主动提出让自己去陪萨勒芬妮。
对于伊文的意外,凯特琳感到好笑,她也不多做解释,径直回了伊文的房间。
凯特琳的想法很简单,她只是想给自己放个假罢了。
伊文端水的行为深得凯特琳心意,毕竟只有她自己知道亲手养到大的好弟弟在床上的优异表现。
虽然伊文为了照顾凯特琳的感受,多次尝试迁就,但凯特琳同样在乎伊文的感受,希望他能尽兴一些。
结果就是凯特琳每次都会全身酥软,睡得很香,而伊文依旧神采飞扬。
于是凯特琳就在想,不能只让自己一个人上啊
既然已经接受了事实,那这活肯定要一起担才对,那就别怪凯特琳不讲姐妹情了。
蔚与金克丝的事,凯特琳也知道了,为了防止污染小孩子,也为了防止某人被小孩子逆推,蔚这个大将只能弃之不用。
然后剩下的人选就是萨勒芬妮了。
可怜的萨勒芬妮还不知道自己好姐姐的想法,她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少女的羞涩使得萨勒芬妮不敢看伊文,只是一路拉着伊文跑到了自己的房间。
以前还没有确定关系时,萨勒芬妮的房间是标准的客房,并没有太多个性化的装饰。
但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客房便成为了萨勒芬妮的闺房,是萨勒芬妮专属房间。
在水晶壁灯蜜色的暖光照耀下,萨勒芬妮精心布置的闺房笼罩在一层柔纱般的光晕里,空气中飘散着她常用的香水味——清甜的柑橘。
伊文牵着她的手,指节微微有些汗湿,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丝绸手套传来,让萨勒芬妮一路加速的心跳更是漏跳了一拍。
房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外界的这方天地只属于他们,一时安静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萨勒芬妮感到脸颊发烫,平日里的从容与活泼消失不见,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过去,成为了因伊文的亲吻而感到羞涩的自己。
因为不敢看向伊文,她在房间内扫视,当目光落在铺着紫色天鹅绒床罩的圆床上时,又像被烫到一样飞快移开。
怎么办,怎么办,我这时候是不是应该主动开口啊!
萨勒芬妮在心中小声呐喊着。
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萨勒芬妮的紧张,更何况伊文一向敏锐。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轻轻捧起她戴着精巧蕾丝手套的手,温热的拇指在她柔嫩的手背上缓缓摩挲。
月光透过水晶窗棂切割成的几何图案恰好与他深邃的星眸呼应,化为温柔的星光,一时令萨勒芬妮屏住呼吸。
“芬妮。”伊文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磁性,如乐器轻颤,“还记得我们在社团里的合奏吗?你的星籁之声和我的鲁特琴。”
伊文已经记不清自己从空间内获得过多少能力了,大多数其实用处不大,比如高超的飙车技术。
但也有许多有用的,比如高超的按摩技术,再比如各类乐器的演奏技巧。
为此,伊文在闲暇之余还专门学过相关的乐理知识,这也是他与萨勒芬妮关系持续增长的原因之一,绝佳的共同语言带来了良好的助攻。
萨勒芬妮的眼睛亮了一下,紧绷的肩线柔和下来。
“当然记得。”她轻声回应,指尖在他掌心微微蜷了蜷,“社团组织的活动,我邀请你来参加,然后我们一起合奏了一曲。”
“再来一次吧。”
伊文拿起一旁的鲁特琴,轻轻拨动一根琴弦,一声低沉悦耳的嗡鸣在房间里荡漾开来。
萨勒芬妮的心神被熟悉的音乐吸引,紧张感被一种跃跃欲试的兴致取代。
她走向自己的竖琴,摘下蕾丝手套,细长的手指抚过冰冷的琴弦,几缕微光自指尖流泻。
“音乐可以沟通心灵。”伊文温柔笑道。
“好主意。”萨勒芬妮欣然同意。
用音乐对话,是他们之间美好的交流方式,也是当下让她心安的捷径。
伊文在软椅上坐下,将鲁特琴抱进怀中,姿态轻松而优雅:“老规矩,你先开头。”
萨勒芬妮嫣然一笑,坐在他斜对面的椅子上,调整了一下竖琴的角度。
她闭上眼睛片刻,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她的指尖轻轻撩拨琴弦,一串晶莹剔透的音符流淌而出,轻盈、明亮,带着爱意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
这旋律并不激烈,像是在描绘此刻房间里的暖光、香氛,以及她心中那份甜蜜的不安。
伊文微微闭眼,侧耳倾听,嘴角噙着微笑,待她一个小节暂停,他左手熟练地按弦,右手手指拨动琴弦。
他的琴声应和而入,温暖、醇厚,如同最上好的天鹅绒,将萨勒芬妮清亮的音符稳稳地托住、包裹。
伊文的旋律不急不缓,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而温暖的承诺,充满了安抚的力量,回应着她的喜悦,也包容着她的忐忑。
旋律交织,竖琴的星光与鲁特琴的月光在空气中缠绵、共鸣。
起初,两人还稍显拘谨,旋律清晰独立,只是在对话。
但渐渐地,随着心神沉入对方编织的乐章,肢体语言也悄然松弛。
萨勒芬妮微微摇晃身体,眼眸半闭,沉醉在合奏的和谐中。
伊文的目光不再固定在琴弦上,而是更多地、深深地落在她专注而美丽的侧颜上,看着她睫毛在光线下投下的阴影,看着她因沉浸在音乐中而自然微张的唇瓣。
他再一次由衷感谢,感谢那未知的,将自己带到这里的命运。
旋律开始变化。萨勒芬妮指尖的动作放缓,音符变得绵长而富有邀请意味。
伊文的回应则带上了更强烈的节奏感,手指在弦上的滑动不再仅仅是为了音准,带上了一种微妙的、勾人遐想的抚弄感。
琴声不再是简单的对话,变成了暧昧的追逐和缠绕。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如蝴蝶轻盈飞舞,相互吸引,相互倾诉。
他们之间的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而香甜,充满了无形的吸引力。
终于,在一段如呼吸般起伏、几乎难以分辨是谁在引导谁的缠绵小节后,萨勒芬妮的指尖轻轻按住琴弦,竖琴的微光徐徐收敛。
房间重回静谧,只有琴弦的余韵和两人明显加快的心跳声在回荡。
萨勒芬妮抬起头,正对上伊文的目光。
她的目光不再羞涩,而伊文眼中则燃烧着炽热而专注的火焰,几乎要将她融化。
萨勒芬妮的脸颊浮现艳丽的红霞,紧张感被一种更强烈的渴望取代,一种只有他能给予的渴望。
伊文放下鲁特琴,它的木质琴身轻轻磕碰了一下竖琴的金属支架,发出“叮”一声轻响,像某种无声信号的开端。
他没有说话,只是起身,缓缓走到萨勒芬妮面前,向她伸出了手。
萨勒芬妮屏住呼吸,抬起如玉般光滑的纤手,放入伊文宽大温热的手掌中。
伊文没有立刻用力,只是用指腹轻轻擦过她的指节,那细微的触感却带来一阵直击灵魂的酥麻。
微微俯身,伊文用另一只手轻轻拂开她垂在肩头柔软的粉金色发丝,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音乐停了,”他低沉的声音饱含沙哑的爱欲,每一个字都像羽毛轻挠着她的心,“现在……换我们自己来谱曲了吗,我的泪星。”
萨勒芬妮如怯懦小鹿一般的眼眸逐渐被爱意填满,她踮起脚尖,用一个生涩却无比坚定的吻,封住了他的话语,也将自己彻底交给了接下来将由两人身体共同奏响的、只属于洞房花烛的、极致亲密而热烈的最终乐章。
灯光将他们的身影重叠、拉长,温柔地笼罩在铺着深紫色天鹅绒的圆床之上,夜,还很长。
《山行》
唐·杜牧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
停车坐()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
第二天,在旅店等待伊文消息的三人等到了吉拉曼恩家族的女佣传递的消息。
伊文决定将出发时间推迟一天,麻烦三人再多等一天,为表歉意,为三人送上了一份旅游基金。
他没有将原因告知三人。
至于原因是什么?
伊文实在没办法刚要了萨勒芬妮的身子,就一溜烟跑到海的对面去,所以他决定推迟出发时间,多陪萨勒芬妮一天。
有净化术在,萨勒芬妮第二天没有任何不舒服,相反,她活力四射,带着伊文特地跑到好闺蜜奥莉安娜面前要祝福。
萨勒芬妮本意是想刺激一下完全不会主动的奥莉安娜,而看金发女孩那羡慕但克制的眼神,以及由衷的祝福。
伊文怀疑萨勒芬妮这一做法起到了反作用。
...
第三日,旅店内。
阿卡丽正在把玩一件非常精致的金色发簪,这是她在夜市上买到的好东西。
发簪价格不便宜,如果不是吉拉曼恩家族那慷慨的旅游基金,阿卡丽绝对买不起。
慎与劫与阿卡丽相比,仿佛不在一个画风。
两人端坐在木椅上,神情严肃得仿佛父亲刚死了一般,完全没有发了一笔横财的喜悦。
“哎呀,你们两个不要总是这么闷,开心点吗,你们愁成这样又不会改变现状,还不如乐观一些。”阿卡丽苦口婆心劝道。
她小时候也是个跳脱性格,后来参加战争,因为见识过太多杀戮与惨案,才逐渐变得暴躁多疑。
战争结束后,阿卡丽重拾初心,被压抑的跳脱性子终于被释放,虽不如以前天真,但还是像以前一样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