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同和看向大哥雨雪风,说道。
“好,大哥,我跟你待在功法司,努力修行,不破金丹誓不出。”
毛家四兄弟对视一眼后,互相抱在一起。
其中毛同新最矮,只能抱住三位哥哥的腿,三位哥哥都腾出一只手放在毛同新的狗头上,忍不住揉了几下。
四兄弟齐声道。
“不破金丹誓不出!”
林宏牵着毛同新朝南方而去,雨雪风带着毛同和朝东方而去。
四兄弟分开,再次见面之时,便是金丹之姿。
青天树下,道人听到这番踌躇满志的言论,露出笑容,喃喃自语。
“没错,贫道要的就是这股精气神,快些努力修行吧。”
……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间便是五年后。
林宏在宁城外鼎龙宗的驻地之中,闭关修行。
五年的时间过去,林宏修炼到筑基期大圆满之境,到达突破金丹的临界点。
五年来,林宏一直待在驻地内,不曾外出,除了三年前陪三弟回了一趟娘家,也就是宁城内的灵虚谷。
以毛同新道侣的身份,阿珍,一只筑基期的犬妖。
两年前,毛同新给自己规定的三年之期已到,是时候该回灵虚谷。
但以什么样的理由回去呢?
阿珍又该如何解释?
毛同新苦思冥想许久之后,终于想出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
让大哥林宏扮演阿珍,三年过去,自己追爱成功,阿珍变成自己的道侣。
阿珍是鼎龙宗宗主的灵宠,位高权重,更有筑基期的境界。
自己是妻管严,必须要在鼎龙宗陪伴阿珍,好在鼎龙宗距离宁城不远,只有数百里。
逢年过节之时,阿珍才会让自己回到娘家团聚。
这样子,既完美符合自己当初离开的理由,还让自己有理由离开灵虚谷,在鼎龙宗陪伴大哥修行,更可以逢年过节的回到灵虚谷。
毛同新不禁为自己的主意叫好,但眼下还有一个问题。
该如何让大哥林宏答应自己扮演阿珍呢?
天知道毛同新花费了多大的功夫。
毛同新在林宏身旁左求右求,求了林宏整整半个月,哭天喊地,甚至搬起了兄弟之情,林宏才终于松了口。
“大哥,我知道,从小最疼我的就是你了。”
林宏似被三弟缠得烦了,或是被这一句话触动,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不情不愿道。
“好吧,但是先说好,就这一回。”
毛同新十分高兴。
既然答应了这一次,那下一次还远么?
“汪!大哥你最疼我了!”
毛同新摇晃着尾巴,绕着林宏转圈,林宏无奈道。
“三弟,不要再对着我摇尾巴了,总感觉怪怪的。”
三天后,林宏终于也体验到了做狗的感觉,不是很好形容,但好像少了些束缚,多了些自在。
林宏运转法力,按照毛同新的描述,变成一只在狗界算得上是花容月貌的美狗。
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狗界从来没有这么一只美貌的狗。
当林宏变化完成站在毛同新面前之时,毛同新竟看得痴了,眼中泛起花痴。
“大哥,你好香啊。”
说罢,毛同新忍不住伸出舌头,作势要舔林宏。
林宏睁大眼睛,一股恶寒直奔心头,当场一只狗腿就踹了过去,踹出破空声,直接把毛同新踹飞了十几丈之远。
“三弟,你在干什么!”
毛同新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笑,更有些尴尬。
这么些年来,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美狗,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
“对不起,大哥,失态了。”
林宏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在寻思三弟看起来这么寂寞,自己作为大哥,是不是该给三弟找一个道侣。
是找女道侣呢,还是找一只犬妖呢?
林宏又是叹了口气,感觉头疼。
“好了,走吧。”
宁城,灵虚谷所在的小院子中。
灵虚老人这几年重操旧业,只是低调了许多,隔一段时间便在黑市里出手几枚吞天丹。
量不大,只要够灵虚谷的修行资源便可。
这样子操作下来,一直相安无事,灵虚老人再也没有被抓到过。
灵虚谷的修行资源充裕后,灵虚老人却没有想着扩大规模。
在灵虚老人的眼里,灵虚谷不是一个修行门派,而是自己亲手组成的一个小家。
老夫有生之年是不会这样做了,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徒弟们吧。
砰,砰,砰。
小院子的门被敲响,在屋内修行的百里蓝被惊动,走出来打开小院子的门,随后猛然睁大双眼,惊喜喊道。
“师父,吞天蛙,大狗回来了!”
百里蓝看到毛同新身后的狗后,更加惊喜的喊道。
“大狗把他的媳妇,阿珍也带回来了!”
灵虚老人跟吞天蛙连忙赶了出来,当看到毛同新时,灵虚老人脸上绽放出笑容,快步走来。
走到一半想起灵虚老人自己的风范,随后又慢步走来,只是背后的手忍不住抓紧衣角。
总算是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吞天蛙不管那么多,一路呱呱的跳跃而来,一下子跳进毛同新张大的嘴巴之中,熟练的释放毒液。
“大狗,你终于回来了!”
一番寒暄过后,毛同新介绍了旁边的阿珍,阿珍也适宜的汪了两声。
\"汪汪!\"
这两声汪汪没有任何含义,是林宏乱汪的,林宏是人,又如何懂得狗语,现在只不过是乱汪两声,贴合一下自己的身份。
毛同新环顾四周,一切跟在被抓进牢时没有区别,就好像这些年灵虚谷众人一直都在这生活,从未离开过。
毛同新接着走向自己的狗窝,狗窝很是干净,没有半点灰尘,看得出来是每天都有人打扫。
百里蓝跟吞天蛙叽叽喳喳的说着谷内的趣事,灵虚老人则是站在身后,笑脸盈盈。
林宏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不禁露出笑容,看来,三弟在这过得不错。
毛同新在狗窝待了两天。
作为阿珍,毛同新的道侣,林宏自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同睡在狗窝旁。
深更半夜之时,毛同新传音道。
“委屈你了,大哥。”
林宏没觉得有什么委屈,自己三弟在这待了这么久,自己又谈何算的上委屈。
林宏传音道。
“没事,三弟,我们什么时候走?”
毛同新眼中闪过不舍,但还是传音道。
“明天我就会跟他们说离开之事,逢年过节之时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