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雨回到家时,已经夜里九点过了,不过屋里人听见外面有停车声后,全都走了出来。
一看是苏时雨回来了,赶忙迎了上来。
“时雨,你可算着家了,吃过晚饭了没?”
林香玉上来抓着苏时雨的手问,这两天苏时雨都没在家吃饭,她自己感觉吃饭都不香了。
“还没呢,家里有什么吃的吗?”
“有有有,你先上屋里坐着,舅妈给你端饭去。”
“让大哥去端,舅妈,我跟你说个热闹。”
苏时雨挽着林香玉进了屋,席家父子相视一笑,去厨房热菜热饭去了。
屋里,苏时雨跟舅妈说了胡同大战的事情,林香玉听得咯咯直笑。
“怎么还能不穿衣服,光顾着打架呢!”
“那是真来不及了,您是没瞧见,那胡大妈直接上去拽那小子胳膊,想看看雀儿大小,然后打得哟……他都动弹不了了,还是被公安同志送医院去的,可把他们街道的郭主任气坏了。”
“郭主任?你说的是哪条胡同?”
林香玉好奇的问了句。
“就第一中学附近的一条胡同,那个郭主任穿得挺板正的,衣服兜里还插两根钢笔呢。”
苏时雨咬了一口肉酱大饼,吃的腮帮子鼓鼓的。
“原来是他呀,之前我去开会的时候,见过他,成天跟王主任呛嘴。”
“就之前五十七号院那事情,听王主任说,那个郭主任还专程来这边街道办笑话他了,差点把王主任鼻子气歪了。”
苏时雨没成想还有这事,笑着说:
“那感情好,等回头王主任就该笑话回去了。”
林香玉笑着点头。
“你明天还出门吗?”
“现在还不知道,我等下给师兄打电话问问。”
苏时雨把最后一口肉酱大饼塞进嘴里,又喝了一口羊肉汤,感觉浑身都舒坦了。
她现在手里有两台车了,只是后面姚暖暖这台还没去总部登记过,估计是要还给文工团的。
“行,那你先打电话吧,别太晚了,你师兄该睡觉了。”
苏时雨点点头,跑去电话那边给顾家打了过去。
没多会儿功夫,电话就被顾承安接了起来,听出是他的声音后,苏时雨就说了起来。
“师兄,我想跟你说说姚暖暖和马拥军的事情。”
“恩,他们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两人你处理就行,不过那辆车要送回文工团。”
苏时雨‘哦’了一声,这事跟自己想的一样。
“明天铃铛过去,让她开走车就行。”
苏时雨又‘哦’了一声,不用自己跑一趟,真好!
“师妹,铃铛喜欢玩虫子,但你别跟着她学坏了。”
坏了!
师兄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拿姚暖暖和马拥军搞养殖的事情了。
这打算她没跟别人说呀?
他打哪儿知道的?
“我没有,我学的都是保命小技巧。”
顾承安听她狡辩,几乎可以想象出苏时雨正斜着那双漂亮眼睛,说瞎话的模样。
“恩?真的?”
苏时雨感觉今天的话筒麻麻的,电得她耳朵发烫,一定是漏电了。
“真的,你相信我。”
她把话筒拿远了点。
“好,我相信你,现在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再去找你,晚安!”
“晚安,晚安!”
苏时雨啪嗒一下挂断电话,想着明天没什么事情,她就要搞养殖了。
林香玉看她打完电话,就又问起了明天的安排。
“我没什么事情了,不过明天铃铛要过来一趟。舅妈,是有什么事情吗?”
苏时雨直觉舅妈是有事情,就问了句。
“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妇联这边搞个宣传活动,我寻思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去帮帮舅妈。”
“行呀!”
苏时雨一口就应下了。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她把车钥匙给了舅舅,让他交给铃铛,然后就跟着舅妈去找赵丽欣了。
“今天咱们去安田庄,做个妇女卫生知识普及的宣传。”
苏时雨听得纳闷,直接就问:
“舅妈,这事让他们庄的妇女主任宣传就行,您怎么还亲自去了?”
听她这么问,赵丽欣叹了口气。
“哎!那个妇女主任晚上走夜路,让狼咬死了,等找着人的时候,吃得就剩下半副身体,可惨了!”
“就前些天刚出的事情,这几天他们庄的人正组织本庄的民兵打狼呢,也不知道打死了没?”
“所以今天咱们快去快回,别多耽搁时间。”
林香玉听得连连点头,还安慰苏时雨:
“时雨,你别怕,咱们下午三四点钟就能回来,不会遇见狼的。”
“我不怕的,舅妈。”
真要遇上,也是她赚了,而且她们可以开车过去,只是那车还在空间里,得找个地方拿出来才成。
“舅妈,我去开辆车过来,这样速度更快一些,你们等我。”
她撂下话,就跑了出去,一路放开探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车掏出来,又开回了大院。
接上林香玉和赵丽欣后,又接了个配合宣传的女医生,就朝着安田庄的方向开去。
“时雨,这车你从哪儿弄来的,看着很不错啊!”
那肯定不错了,毕竟之前这车是给部长用的,自己算是捡了便宜,手续什么的,都是龙九特批的。
嘿嘿嘿,嘎嘎香!
“找朋友借的,他看我在京市跑的地方多,那辆挎斗骑着不是很方便,就借给我用了。”
“那真不错,是个好朋友!”
赵丽欣又夸赞了句。
苏时雨想了想李部长那人,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是个好朋友!
还差自己许多大黄鱼的‘好朋友’。
她这边开着车走了,却不知道,京市许多部门都处在地震之中。
只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无数高官被抓,家产被查封。
许多人暗自打听缘由,但根本毫无头绪,没人知道这次抓人的准则是什么,也没打听出来,究竟是哪个人被拔起来后,连带着抓走那么多人。
京市姜家,装修得异常讲究的别墅中,姜雪华坐在进口的真皮沙发上,对着两鬓斑白的老父亲,嚎啕痛哭。
“爸,你快想想办法啊,李学茂和李金源那天晚上出去后,就一直没再回来,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