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呆愣在原地,半天不吭声,冷彦尊又是一声冷哼,仿佛在嘲笑她的心虚。
“怎么?被我说中了?冷凛风是不是正好戳中你的审美?你就喜欢那种垃圾男人!”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尖锥,直直地刺向姜锦音。
听到“冷凛风”三个字,姜锦音先是微微一怔,原本慌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紧接着,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眼中瞬间涌起无尽的不可置信。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冷彦尊,眼底满是那种被误解后的惊愕与愤怒:“你没搞错吧?你该不会觉得我勾引你二哥?”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像是在质问冷彦尊怎么能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姜锦音此刻内心如乱麻般纠结,她宁可眼前这个狗男人知道她与纪云珩之间的过往,也绝不愿让他误会自己竟去勾引他二哥。
老天啊,她怎么可能对那样的男人动心思?如果真要说,哪怕她去勾引冷彦尊,都比那二哥强上百倍千倍。
要是冷彦尊得知她和纪云珩的事,大不了她就编个她这弱女子遭绑架的故事。
毕竟在那种生死攸关的绝境之下,为了保命,她又能有什么别的办法?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虽说撒谎这种行为实在不道德,可一旦真到了那种万分紧急的地步,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她确实曾对纪云珩动过心,然而要说这心动能让她在冷彦尊面前拼了命地去扞卫纪云珩,她还远没到那样伟大的程度。
她与纪云珩曾经的那段感情,如今早已如同过眼云烟,她想,纪云珩肯定也早就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纪云珩当初倒是给过她好些承诺,可男人的话,又有几分能靠得住?她曾经就被男人欺骗过,所以一想起这些,心里就忍不住泛起阵阵后怕。
在姜锦音的内心深处,虽然还会时不时回忆那段过往,可如今时过境迁,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她也渐渐地不再去憧憬未来。
此时,姜锦音气急败坏的模样落入冷彦尊眼中,他却只当她这是做贼心虚。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觉得?说不定你就是故意为了气我,才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冷彦尊一脸质疑,话语如利箭般射出。
姜锦音看着冷彦尊这副模样,心里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真恨不得冲着他那张脸破口大骂。
她确实是想气气冷彦尊,但还不至于蠢到为了这点事就去勾引他二哥。拜托,她安安分分的,到底招谁惹谁了啊?
“瞪着我干什么?”冷彦尊见她只是干瞪着自己却不说话,愈发没好气地说道,“被我说中了什么?”
“三少爷,但凡是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全都是对的,我没办法反驳。如果你认为我勾引了,那我就是勾引了。”姜锦音说着,索性直接躺平,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随便他冷彦尊怎么想怎么说。
姜锦音清楚,如果此刻火急火燎地为自己辩解,那无疑是正中这个男人的下怀,到最后被他气得半死不活。
冷彦尊看着姜锦音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只觉得胸膛被她生生激起了一团熊熊烈火,烧得他心烦意乱。
“我就知道你最擅长勾引男人。勾引不成就会用强迫的手段。看来我是多管闲事了,当时你肯定享受得很,你心里肯定恨透了我,突然出现坏了你们的好事!”
冷彦尊言辞犀利,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出一个洞,话语中满是怨怼与不屑。
冷彦尊越说越离谱,那些话语已然完全脱离了事实。
其实他心里清楚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可不知怎的,在这个丫头面前,他就是忍不住要跟她较上这股劲,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内心那股莫名的情绪。
在姜锦音面前,他似乎瞬间变成了一个幼稚无比的小孩,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沉稳与冷静。
“三少爷,你说的都对。”姜锦音一脸无奈,眼中闪过一丝疲惫,此刻她已然不想再做任何反抗,只是顺着他的话,语气平淡得如同死水一样,没有丝毫波澜。
冷彦尊见她这种态度,气得咬牙切齿,胸口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撞击了一下,一阵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剧烈地起伏着。
他双眼紧紧盯着姜锦音,冷声说道:“穿着裙子出门,就是想找男人勾引,是吗?”
他的声音冷得似乎要穿透姜锦音的身体。
姜锦音听闻,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
片刻后,她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笑容里却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愤怒。
“三少爷,你说的都对。”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依旧强装镇定。
看到姜锦音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死样子,冷彦尊只觉得怒火冲到了头顶,更加生气了。
“就是因为你裙子穿得太短,所以勾来的男人,是你自找的!”
他已然渐渐从争论转向了人身攻击,此刻的他,只有一个目标,他要气死这个女人!把她弄哭!
姜锦音一听,顿时咬紧了牙关,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自己昨天所穿的裙子。
那裙子哪里短了?明明都快到脚踝了!这个狗男人,分明就是在跟她装蒜!
很好,她心中怒意沸腾,却又强忍着,再次挤出一抹笑容,只不过这次的笑容里,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却又透着浓浓的阴阳怪气:“您说得对,都怪我的裙子太短,把那男人给勾来了,全都是我的错。从明天开始,我要穿黑袍,从头到脚裹住,只露一双眼睛,这样就不会招男人了。三少爷,谢谢你,你点醒了我。?????”
她的声音像是在舞台上演话剧似的,抑扬顿挫,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尖刺。
冷彦尊终于再也绷不住了,积压在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几乎是吼出声来(??v?v??):“姜锦音,我点你爹的头!”
随着这一声怒吼,他伪装的底色终于彻底暴露无遗。
他的底色就是他是个疯子,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