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雨梦听后,笑着点头:“启公子,真的太感谢你了,这房子的格局、位置我都很满意。
只是……这边的厕所在哪里呀?”
启澈听后,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个。
随即反应过来,指着不远处两个房屋的拐角处说道:“厕所应该在那两个房子的拐角处,那里有一片小空地。”
黄雨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片空地杂草丛生,草都快比人高了。
心里暗道:只要有厕所就行,回头让人好好清理一下便是。
她随即收回目光,笑着对启澈说:“启公子,我原本是打算租下这里的。
但看了这位置和房间,我实在很满意。
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掌柜?我打算把这里买下来。”
启澈一听她要买下这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
“黄姑娘,我昨晚刚和这里的掌柜见过面,他把事情都托付给我了。
你要是想买,钱不够,先不给也无妨。”
黄雨梦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启公子,我现在有钱了。”
说着,她赶忙看向沈砚舟,笑着问道:“沈大人,我昨天放在你那里的黄金,你带了吗?”
沈砚舟听后,从怀中取出两张银票,递了过去,声音平淡却清晰:
“这一张是一千两,我已经给你换成银票了,你收好。”
黄雨梦接过银票,连忙道谢:“谢谢沈大人,让你费心了。”
随后她看向启澈,问道:“启公子,那这钱我直接给你就可以了吧?”
启澈看着那银票是从沈砚舟手中递出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本想推辞不收,但转念一想,若是自己刻意避开,恐怕会让黄姑娘多想,反倒生分了。
于是他笑着说道:“可以的,黄姑娘,你直接给我就行。
不过你先把钱收好,我今天就托人去衙门把红契办好。
明天你直接在上面签个字、按个手印就成,不用特意跑一趟衙门了。”
黄雨梦一听不用跑衙门折腾,顿时眉开眼笑,连忙点头应道:“好的,太麻烦启公子了。”
“不用客气。”
启澈摆了摆手,目光扫过满院的杂草和屋内厚厚的积灰,笑着提议。
“你看现在要不要找人来收拾?
我这就去安排几个人,过来帮忙清理。”
他话音刚落,沈砚舟便上前一步,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不容置喙:
“启公子,今日已然劳烦你不少,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劳烦了,我会给三妮安排妥当。”
启澈闻言,脸上的笑意未减分毫,也没半分不悦,只从容应道:
“沈三公子不必见外,我与黄姑娘是朋友,帮忙本就是分内之事。”
黄雨梦夹在两人中间,听着这你来我往的对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沈砚舟和启公子都这般热心,不管谁帮忙,自己都要欠一份人情。
她连忙笑着打圆场:“谢谢你们啦!
不过打扫的活儿,我自己来安排就行,真不用麻烦你们费心。”
启澈一听她这话,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
一定是沈砚舟在一旁,她才不愿让自己插手。
他也不戳破,只笑着点头:“好的,黄姑娘。
那你之后有任何需求,尽管开口便是,我一定尽力相助。”
黄雨梦一听,想到了那群孩子,赶忙笑着开口道:启公子,还真有个请求!”
你看能不能找个人帮忙通知一下住在城外的那群孩子?
我想让他们过来帮忙打扫卫生,等收拾好,他们也能直接住在这里,省得再风餐露宿。”
“这是小问题,”
启澈一口应下,语气爽快,“我等会儿就找人过去通知,让他们尽快过来。”
沈砚舟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眉头微蹙,开口问道:“三妮,什么小孩?哪里来的孩子?”
黄雨梦听后笑着把小孩的事情讲了一遍。
沈砚舟听完,眸中的疑惑散去,心中了然。
他之前还纳闷,三妮为何这般急切地要在上京开铺子,原来竟是为了这些孩子。
他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上次拉你们去城外见这些孩子的车夫,是不是今天拉我们过来的这个?”
黄雨梦想了想,上次去城外接那些孩子的车夫模样,和此刻守在门外的大叔渐渐重合。
当即笑着点头:“是啊,沈大人,就是外面那位大叔!”
沈砚舟听后,转头看向启澈,语气平淡利落:“启公子,不必麻烦你另行安排了。
我家车夫正好闲着,让他赶着马车过去接人,路上也稳妥些。”
说罢,不等启澈回应,便径直转身朝门外走去。
黄雨梦站在原地,听着两人简短却暗藏机锋的对话,只觉得气氛越来越微妙。
沈砚舟这般说话,难免有些不给启澈面子。他可是皇子呀。
她赶忙看向启澈,见他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
眉眼间并无半分不悦,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她怕启澈心里介怀,怪罪沈砚舟。
随后连忙笑着打圆场:“启公子,要不你先去门外转一会儿?
这里一会儿打扫起来,灰尘肯定大得很,呛得人难受。
等我们收拾出个大概,中午一起吃个饭,也当是我谢谢你帮忙寻了这么好的铺子。”
启澈一听,非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抬手将衣袖往上卷了卷。
露出一截略黑的手腕,语气诚恳:“黄姑娘,你不用特意顾及我。
这点灰尘不算什么,我来帮忙打扫,也能快些把铺子收拾出来。”
说罢,便转头在院子寻一把能用的扫把。
黄雨梦见他这般坚持,也不好再推辞,只好笑着道谢:“那就多谢启公子了!”
一旁的黄三生这时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柴刀。
目光在院子里齐腰深的杂草上扫了一圈,开始砍了起来。
黄二虎则走到了井边,拿起水桶,开始先打点水,酒一点在地下,压压灰。
黄雨梦看着两人忙活起来,忽然想起什么。
屋里积灰太厚,一会儿扫地、擦蛛网,肯定会扬起漫天灰尘,吸入肺里不好。
她连忙推开旁边一间闲置的小屋门走了进去。
这屋子不算大,里面只摆着一张简陋的木床、一个凳子和一张桌子,上面同样落满了灰。
她没顾上打量,飞快地从空间里取出几个口罩。
指尖捻着包装塑料袋,三两下便全部拆了下来。
自己先戴上一个,将挂绳挂在耳后,捏了捏鼻梁处的软条,随后快步走到院子里。
“二哥,三生哥,”
她将两个口罩递过去,“你们把这个戴上,等会儿屋里灰尘太大,吸多了容易呛着,还有可能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