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吴辉跟楚恬科普他的热搜体质带来的影响，是想让他对自己现在的影响力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结果没想到楚恬自信过头了。
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话也不能这么说，”楚恬振振有词的为自己正名，“代言贵精不贵多，有我这种思想才是正常的。我不能为了多赚代言费就什么代言都接，那不仅会对我个人的口碑和形象造成影响，也会坑粉丝。”
粉丝为明星买代言冲销量是因为喜欢，胡乱接代言对他造成的影响或许不会很大，但他身为艺人，要对得起粉丝的支持，为此负责。
——粉丝的钱也是钱。
吴辉听到这话愣怔了片刻，似乎是很意外楚恬的思想觉悟竟然比他想的要高。
“那就先看看这几个代言吧，”吴辉很支持楚恬的想法，立刻掏出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文件，“这几份资料里品牌的主要销售产品和产品定位，以及消费群体等，挑你喜欢的。”
楚恬看着面前这厚厚一沓文件夹，震惊且诧异。
在他如此挑三拣四过一番后，居然还能有这么多抵达合格线的品牌？
吴辉：“你是不是对你现在的流量还没一个清晰的认知？”
楚恬确实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流量明星，他没有太多实打实出圈的作品，也不爱出席各种红毯晚宴甚至秀场走时尚路线，甚至说他综艺咖都不绝对——因为他目前有且仅有一部《惊魂》常驻。
但他的粉丝范围很广，除了颜粉外，还有一大批号称不是粉，但却对外自称“瓜门弟子”的不明粉丝。
他们嘴上说关注楚恬只是为了吃瓜而已，顶多算是瓜粉，并不粉人。
但实际他们其中的大部分人，都在春晓的销量狂潮中贡献了一部分力量。
与此同时他们还要嘴硬，说自己不是因为粉楚恬才买的，纯粹是给贡献了那么多瓜的楚恬的报酬以及辛苦费——激励他继续在娱乐圈造作，好为他们提供更多乐子更多瓜。
但品牌方可不管这些，他们只认定楚恬身上实打实的带货能力。
能带动品牌提升销量，就是好代言人。
只不过更看重艺人咖位和逼格的大牌奢牌，看上楚恬流量的同时，不改傲慢本性。
他们肯给楚恬的title，多是能随便分发的华国限定品牌支线大使，甚至是品牌好友。
别说给个什么品类代言人了，他们甚至都吝啬邀请他成为品牌大使。
吴辉把这些资料也带来给楚恬看的原因，仅是因为这些大牌自带粉丝，能给楚恬抬咖的同时，说不定还能反哺楚恬一部分流量。
但楚恬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把这些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傲慢的品牌邀约扔到了一边去。
抠门的只肯给个那么低端的华国限定title，就想让他的粉丝去为他冲销量？
做梦去吧！
“行，”吴辉知道了楚恬的态度，也松了口气，“其实我也觉得这些虚假繁荣的title没什么必要，唬唬粉丝就算了，搁在懂行的圈内人面前，就是个笑话。以后再有这种类型的邀约，我都帮你推了？”
楚恬应了一声，翻了厚厚一沓的文件后，终于勉强挑出了两个品牌。
一个是国内线下知名服装品牌飞嬉，成立几十年，售价中等，但受众广泛，几乎是每个土生土长的华国人都知道的本土国民品牌。
但最近这几年各种品牌如雨后春笋般争夺市场，品牌的销量年报逐渐下跌，正在寻求突破。
有意思的是，这个品牌在此之前从没有过代言人。
比起楚恬刚刚刷下去的那些奢牌，飞嬉的份量有些不够看，但在本土的普及度绝对遥遥领先。
而且他们愿意直接给楚恬全线代言人的身份，这是飞嬉给出的最大诚意。
“飞嬉的国民度那么高，还需要代言人给他们锦上添花？”楚恬发出质疑的声音，“找我代言别提‘锦上添花’，恐怕是飞嬉给我反哺流量普及国民度了。”
吴辉：“飞嬉的现状不太妙，市场被挤压是其一，还因为他们在线下的销售推广不开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网购，飞嬉的老板已经八十岁高龄，对新事物的接受度有点慢，之前一直没重视网络销售这一块。”
在淘宝等网上购物网站出现后，飞嬉虽然动作慢了点，但也陆续在几大平台开设了官方旗舰店。
但现在的年轻人更喜欢看重国外品牌的高端，以及大胆前卫的设计。
这就显得走朴实亲民路线的飞嬉处境不太妙，加上它们也不会搞营销宣传，导致网络销售这一块一直没有完善，没有赶上全民网购的风潮。
而一年比一年难看的年报，让飞嬉终于下定决心做出改变。
这第一步，就是先邀请楚恬做代言人。
飞嬉现在缺少流量和关注度，而恰好这两样都是楚恬最不缺的。
除飞嬉外的另外一个品牌，则是一个国产轻奢手表品牌。
比起飞嬉，手表品牌蓝鸟的历史更悠久，销售稳定。
但一向走商务路线的品牌，最近新开了一条休闲款系列支线品类，将销售目标定位为当代年轻人。
比起作品不多咖位虚浮的楚恬，蓝鸟原本更考虑其他圈内其他流量小生，楚恬并不在考察范围内。
谁让楚恬一个直播流量爆炸，在高潮时候同时观看人数直接达到了可怖的950万。
有专业人士指出，哪怕剥除一部分营销号娱乐号，以及粉丝多开冲人气的账号外，保守真实在线人数估计也至少有600万。
这是什么概念？
是直接秒杀圈内所有明星直播记录的山巅。
有好事者甚至拉出了一张表格，细数历来各大平台公布的数据，第二名是港台一位天王巨星的演唱会直播，同时在线人数约有四百万，被楚恬远远甩开。
物理意义上的断层第一！
而会跑去他直播间围观的除了粉丝就是钟爱吃瓜的猹，全是年轻人，不正好是蓝鸟新支线的受众群定位吗？
“呵，”楚恬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他们看上的只是我的流量，并不是我本人，我一定要让他们改变对我的浅薄认知！”
吴辉：“……”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