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宿主醒醒!]
草垛之上,清舟悠悠转醒,只觉周身寒意彻骨。
她下意识瞧了瞧自己,身上衣物破破烂烂,活脱脱一副乞丐模样。
清舟皱了皱眉,开口问道:“这回,又是什么情况?”
[系统:宿主,你的名字叫海拾。这次的任务是平安活到22岁。]
海拾轻轻应了一声:“嗯。”
此时的海拾,不过是个年仅5岁的小女孩,身形瘦骨嶙峋 ,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从她单薄的胸腔中传出,每一声都带着病态的虚弱。
[系统:宿主,你因为身患重病,被狠心的父母弃养,已经在外流落多日,饥寒交迫之下,只能靠啃食杂草勉强维持生命。]
海拾紧了紧身上那几乎无法蔽体的破布,又随手抓了几把干枯的杂草,盖在自己身上,试图获取一丝温暖。
她抬眸,望向夜空,只见月亮高高地悬在天上,洒下清冷的光辉。
“这古代,可真是冷啊。”
海拾轻声呢喃,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无助。
海拾下意识地将自己蜷成一团,使劲儿拽着那破旧不堪、满是补丁的衣衫,试图让自己暖和些。
她身形太过瘦弱,往草垛上一躺,每一处突起的草梗都像尖锐的石子,硌得她浑身生疼,连寻一个安稳睡觉的姿势都难。
“咳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袭来,她枯黄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单薄的身躯也跟着剧烈颤抖。
好不容易缓过神,海拾哆嗦着小手,又抓起一大把干草,一层又一层地盖在身上,直至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满是倔强与坚毅的眼睛。
[清舟忍不住再次确认:系统,任务真就只是活到22岁?
系统机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没错,宿主。你当前年龄为5岁,距离完成任务还有漫长的17年。]
……
第二日清晨,微光穿透薄雾,洒在这片宁静的乡野。
海拾在草垛上缓缓转醒,一夜的寒风让她四肢僵硬,身体好似被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着。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农家男子扛着锄头,大步朝草垛走来。
他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大声喝道:“这是谁家的小孩儿睡在我家草垛上,快走!快走!”
边说边不耐烦地摆着手,那语气就像驱赶着什么讨人厌的东西。
海拾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哆嗦,睡眼惺忪中,慌乱地爬起身来,她瘦弱的双腿还打着颤,头发上、衣服上沾满了干草,活脱脱一个小可怜。
[系统:宿主5岁2月3日。]
不知不觉便到了中午,日头高悬,炽热的阳光烤着大地。
海拾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仿佛在抗议着这长久的饥饿。
实在熬不住了,她只能悄悄溜到别人的农田边。看着那翠色欲滴的黄瓜,海拾的眼睛里瞬间有了光。
可饥饿难耐的海拾哪还顾得上这些。(本文纯属虚构与历史不符。)
海拾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摘,可她人小个矮,费了好大劲,跳了一下根本够不着,又使劲跳了第二下,还是差那么一截。
她急得直跺脚,小声嘟囔道:“不是,我这营养不良的,能不能不要这么矮。”
[系统:宿主,加油!]
她盯着黄瓜,想着直接掰断藤蔓就能拿到,可犹豫片刻,又摇了摇头:“算了,这样的话就不结果了。”
海拾左右谨慎地张望,确定四下无人后,赶忙跑到一旁,费力地搬起一块石头,垫在脚下。
这回终于够到了,可刚一使劲全手握住碰到黄瓜。
“哇,扎手!!”
她疼得叫出声,原来黄瓜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刺。
海拾赶忙用破旧的衣服使劲擦,一下又一下,直到把黑刺都去掉。
“嘎嘣!”
清脆的声响传来,海拾狼吞虎咽地吃着,边吃边快步离开农田。
此刻,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对着脑海里的系统说道:“还是能活的,是吧,系统。”
[系统:宿主5岁2月3日。]
下午时分,太阳的光芒渐渐收敛,天气也随之变得凉飕飕的。
寒意如无形的丝线,悄然缠绕着海拾单薄的身躯。
她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咳!”那声音在空旷的田野间回荡,显得格外孤寂。
海拾无力地坐在田埂上,望着自己那瘦骨嶙峋的小手,满心无奈。
她轻声呢喃着:“这古代也没有火,好冷啊。”话语中透着深深的无助。
[系统:宿主,撑撑。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清舟语气带着几分苦涩和担忧:我能撑,可这具身板撑不住呀。]
海拾抬起头,目光扫向远方。
只见一望无际的田地延伸到视野的尽头,其间零星地分布着几家农户。
那袅袅升起的炊烟,本应是温暖的象征,此刻在海拾眼中,却遥不可及,让她心中涌起一阵悲凉。她忍不住轻叹:“真是要命。”
夜幕降临,黑暗如墨般迅速笼罩了大地。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一声声狼叫。
“嗷呜~”
“嗷呜~”
“嗷呜~”
那声音悠长而凄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让人毛骨悚然。
海拾猛地一惊,心中涌起一阵恐惧。她瞪大了眼睛,紧张地说道:“我不会还要和狼厮杀吧?”
说着,她缓缓回头,看向那片黑暗的树林。月光艰难地穿透枝叶的缝隙,洒向树林深处,影影绰绰,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
[系统:宿主,我不知道哦。]
海拾听着系统那机械而又无奈的声音,心中的不安更甚,紧紧地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
海拾:“不能坐以待毙。”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瘦小的身影在月色下磕磕绊绊地狂奔。每一步都踏得尘土飞扬,好似在与死亡赛跑。
“嗷呜~”
狼的叫声愈发凄厉,像是催命的符咒,紧紧跟在海拾身后。
恐惧如影随形,可她不敢有丝毫停歇,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