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张希安其实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心急如焚。毕竟,这些天他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神经始终紧绷着,生怕出现任何一点差错。而到了此刻,他终于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了。
马车缓缓前行,车身不停地摇晃着,仿佛催眠曲一般,让人渐渐感到困倦。张希安也不例外,没过多久,他的眼皮就像被铅块坠住了一样,越来越沉重,最终沉沉睡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左右,车把式的声音突然从车外传来:“官爷,咱们再往前赶十多里路,就准备找个地方歇歇脚了,您看这样行不?”
张希安睡得正香,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猛地惊醒。他有些茫然地应了一声,然后强打精神,努力睁开眼睛。然而,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却不禁大吃一惊——只见两座巨大的山峰赫然矗立在前方,仿佛两座庞然大物。
张希安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下意识地想要挪动身体,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头正枕在秦明月的腿上!这个发现让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急忙坐直身子,满脸尴尬地对秦明月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累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张希安说道。
秦明月的脸颊如晚霞一般泛起了红晕,她羞涩地摇了摇头,嘴唇微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张希安这时才开始仔细端详起秦明月来。他惊讶地发现,尽管秦明月年仅十七岁,但她的面容却宛如小家碧玉般清秀可人。由于长期从事农活,她的皮肤略显黝黑,但这丝毫没有掩盖住她的美丽。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打着补丁,而且明显有些小了,但却更衬托出她那纤细的身材。尤其是那对傲人的双峰,在略显紧身的衣服下若隐若现,张希安不禁觉得秦明月的那对大白兔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跳出来。
秦明月似乎察觉到了张希安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她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猛地低下头去,不敢再与张希安对视,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她想起了临行前母亲的千叮万嘱,要她一定要乖巧听话,因为这是她最后的生路。如果她被张希安赶回家,村子里那些光棍和闲汉们肯定会对她肆意欺凌,而三姑六婆们以及村头村尾的人们又不知道会说出多少难听的话来。
就在秦明月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希安突然开口说道:“你的衣服好像小了些,也单薄了些。等会儿到了镇子上,我看看给你买一身合适的。”
“谢谢,官爷。”秦明月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声音有些颤抖。
张希安见状,连忙笑着安慰道:“不必如此拘谨,我既然答应了你娘,自然会尽心尽力地照料好你。”他的笑容温和而亲切,让人感到十分安心。
接着,张希安又语重心长地说:“不过,有件事情你需要慎重考虑一下。我此次要带你去青州,虽然路途不算遥远,但也需要数日才能抵达。而且,一旦到了青州,你想要再回到凉州,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秦明月静静地听着,然后缓缓抬起头,目光与张希安交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但很快又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将头埋进了胸前。
过了一会儿,秦明月低声说道:“我……我都听官爷的。”
张希安微微一笑,柔声说道:“以后不必再叫我官爷,叫我张希安就好。”
就在这时,张希安正带着秦明月马不停蹄地赶往青州府。而在另一边,哀牢山的深处,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正在上演。
鲁一林手持长剑,与一只体型巨大的吊睛白额虎展开了殊死搏斗!
“他奶奶的,这畜牲起码二十多岁了,好大的力气!”鲁一林一脸愤恨地骂道,心中暗骂这老虎真是难缠。他喘了口气,趁着老虎攻击的间隙,一个闪身欺身上前,对着吊睛白额虎的腹部狠狠地就是两拳。
这两拳犹如铁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吊睛白额虎的肚子上,那老虎吃痛,却并没有退缩,反而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更加凶性大发。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犹如雷霆万钧,震得鲁一林的耳膜一阵刺痛。
“他奶奶的,这畜牲当真不怕死?!”鲁一林不禁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这老虎如此凶猛,竟然在挨了两拳之后不仅没有逃跑,反而还变得更加疯狂。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这老虎周旋下去。
鲁一林右手紧握着长剑,不断地格挡着吊睛白额虎的猛烈攻击,同时左手化掌为爪,如疾风般直攻吊睛白额虎的面门。那老虎被鲁一林的这一招打得有些晕头转向,鲁一林趁机乘胜追击,手中的长剑如闪电般迅速地划过吊睛白额虎的肚皮。
只听得“嘶啦”一声,吊睛白额虎的肚皮被鲁一林的长剑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那老虎吃痛,惨叫一声,转身落荒而逃。
鲁一林见状,岂会轻易放过这受伤的老虎,他立刻提剑紧追不舍。那白额虎虽然受伤,但奔跑速度依然极快,鲁一林在后面穷追不舍,足足跑了两里地,那老虎终究还是因为伤势过重,体力不支,最终轰然倒地。
冬日的天气寒冷异常,寒风刺骨,但鲁一林却浑身湿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喃喃自语道:“他奶奶的,道爷我差点就把命丢在这里了。这山君可真是太难对付了!”
说完,鲁一林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感叹道:“唉,老了,老了,道爷我年轻的时候,别说是一只山君,就算是两只,我也能轻松搞定啊!”
鲁一林站起身来,走到那只已经死去的吊睛白额虎旁边,狠狠地踢了它一脚。那虎尸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然后便一动不动了。鲁一林满意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也好,这几日倒是不愁吃喝了。只是……”
他的目光顺着哀牢山的山势,一直延伸到山的深处。那片地方被茂密的树林和浓雾所笼罩,显得神秘而又恐怖。鲁一林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到底要不要往回走呢?再往里走的话……恐怕是凶多吉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