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安经过一夜的奔波,终于在第二天中午赶回了清源县衙门。他的身影略显疲惫,但一进入衙门,他便立刻打起精神,与王飞一同将银箱封存起来,准备在第二天发放给那些失窃的富户。
“贤婿啊,这些银子恐怕还是有些不够吧。”王飞看着银箱,面露忧虑地说道,“我担心到时候那些富户会不依不饶啊。”
张希安无奈地苦笑一声,回答道:“他们都是聪明人,能追回这么多银子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再多的话,成王那里恐怕也不会再给了。”他顿了顿,接着说:“所以只能让他们自认倒霉了,要么收下这些银子,多少能挽回一些损失;要么就一分钱也拿不到,他们自己权衡利弊吧。”
王飞听了张希安的话,觉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第二天,那些失窃的富户们纷纷来到了衙门。衙门内人头攒动,喧闹声此起彼伏。
“诸位,请安静!”张希安站在公堂上,高声喊道,试图让场面安静下来。。
衙门大堂顿时鸦雀无声。
“前些日子诸位家中失窃,经查明,乃是白莲教所为。我等全力追查之下,青州府成王殿下亲自领兵,剿灭邪教,替诸位追回了些许银两。”张希安说道。“有些许偏差,诸位怕是要担待些。”
“哈哈,张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啊!”秦家老爷子脸上洋溢着笑容,声音洪亮地说道,“能把这些财物追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啦!虽然有些亏损,但咱们也认了,毕竟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嘛!”他的这番话,显然是在替外孙女婿张希安撑场面。
站在一旁的富户们听了,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不迭。他们心里都很清楚,秦家做的可是朝廷的买卖,家大业大,自然不会在乎这一星半点的损失。可他们这些普通富户就不同了,每一文钱都来之不易啊!
然而,此时的气氛已经被秦家老爷子烘托到了这个份上,众人即使心中有万般不情愿,也不好再出言反驳。于是,大家只得纷纷点头应和道:“是呀,是呀,秦老爷子说得对,能追回这些财物就已经很不错了,咱们就别计较那么多啦!”
张希安见状,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本簿子来。这本簿子上详细记录着每家每户所丢失的财物明细。他也不废话,直接按照簿子上的记录,给每家每户都打了个七折。
七折!这个折扣虽然让富户们有些心疼,但总比一分钱都拿不回来要好得多吧。所以,尽管心里有些不满,他们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结果。
就这样,只用了半日时间,所有的银两就都发放完毕了。
“多谢王大人,张大人啊!”秦老爷子赶忙上前一步,对着张希安和另一位官员拱手作揖,感激涕零地说道,“你们真是救我等于水深火热之中啊!若不是有你们二位大人帮忙,我等恐怕这辈子都难以追回这些财物了!”他的这番话,不仅把张希安和那位官员捧得高高的,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对他的情商和为人处世之道刮目相看。
张希安笑了笑,他也是高兴,这事总算有了一个交代。
张希安下值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赵娘子那里。赵娘子憔悴了些。
张希安催促赵娘子关了店门,二人小别胜新婚,当真是炮火连天。直到张希安精疲力尽为止。
“你这死鬼,到底去哪里了啊?这么久都不回来,可把我急死了!”赵娘子一脸焦急地开口问道,“都去了一个多月了,连个消息都没有,我去问杨二虎和王康,他俩也支支吾吾的,啥都不肯说,真是急死人了!”
张希安看着赵娘子那副焦急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愧疚,连忙笑着解释道:“娘子莫急,我这不是出去办事嘛,中间出了点小岔子,不过还好有惊无险。”说着,他伸出手,想要去把玩一下赵娘子那对丰满的大白兔。
赵娘子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嗔怪的笑容,然后轻轻地拍掉了张希安的咸猪手,娇嗔道:“怎么,家里那几个还不够你玩的啊?非得跑来逗弄我的?”
张希安哈哈一笑,顺势搂住赵娘子的腰,调笑道:“哪能呢,娘子的这对大白兔,又大又好看,我自然是喜欢得紧呢。”
两人调笑了一会儿,张希安突然想起了正事,便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递给赵娘子,说道:“这是给二虎和王康他们的月俸和饭钱,你帮我收着。哦,对了,最近你可得多留意一下那些生面孔。成王刚刚剿灭了白莲教,难保不会有漏网之鱼。要是有生面孔来闹事,你别跟他们起冲突,直接拿银子去摆平,事后我自然会有安排。”
张希安回了家,张母却是在忙着收拾东西。
张希安有些奇怪,“干嘛呢?让雪梅或者明月收拾就好了。”
“你这孩子,就知道忙衙门的事,你爹后天就要出门去春闱,他的东西自然我来收拾才放心些。”张母笑道。“也不知道此番能不能中,实在考不重就算了,回来带孙子。”
“娘,哪有这般说丧气话的。”张希安笑了笑。“家里银子够不够?你打算给爹多少银钱?”
“我跟你爹说好了,这次他想带王康一起去。”张母说道。“你爹说王康脑子灵活些,不会生事。”
张希安听了这话也是点点头。
“往年你爹一个人带了十两银子去赶考,勉强能支应。现在两个人去,我原打算给你爹四十两,你爹觉得多了,三十两银子够了。”张母笑道“这穷家富路的多些银子也好防身。”
“娘,直接给爹拿八十两银子。”张希安说道。“爹之前十两银子只够吃住,现在家里好些了,可不能短了他的。”
“也好,这些年苦日子也算熬出头了,是该好好享享福了。”张母点点头继续收拾。
“明日我请人赶车,这样一路上也不算累。”张希安说道。
“会不会太铺张了些?”张母苦笑。“从清源县到大梁京都差不多要七八两银子。太贵了。”
“没事,这样人轻松些。”张希安摆摆手。“雪梅人呢?有没有晚饭?”
“有。”黄雪梅从边上出来,怀里抱着张修生。“这就去热一热,你等一会儿。”
待黄雪梅走后,张母悄悄地开口。“希安呐,什么时候把雪梅收了做妾?这孩子是个好孩子,身段模样也不差,干活也实在。”
张希安看了看张母。“起码也要等她出了孝期吧。”
张母闻言也不追问。毕竟张希安现在已经成亲。很多事情,她这个做娘的也不好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