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再一次进入小世界后,就感觉不太好,为啥这么说呢?首先就是国运在流失,也就是说,不久便是乱世,“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哪怕以她如今的修为,她也不愿意生活在乱世。
其次就是这个世界看着就穷,黄沙赤地的,完全没有生机勃勃之象,这意味着,在这个世界生活有些难受,吃不好喝不好,再加上乱世,怎么想怎么难受。
唉,还是先推算一下如今的时代吧?是架空还是历史,总得有个大致方向才好投胎呀。
等长歌推演完,整个魂都不好了,这里居然是秦朝,具体哪一年她推算不出来,可凭借历史知识,猜测是秦始皇当政时期,为何呢?
秦统一六国后,他只在位11年,加上胡亥的三年,总共才14年多,然后就是义军四起,遍地狼烟,直到西汉建立,可不就是乱世吗?
可即便如此,也不该是国运流失,政哥还是很厉害的,按理说应该是国力的巅峰才对啊!
难不成?卧槽!政哥不会是已经在嗑药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长歌想通这些便直接飞去了咸阳宫。
“咸阳宫阙郁嵯峨,六国楼台艳绮罗。”这是李商隐对咸阳宫的描写,可见它的恢宏大气。
史记记载:咸阳之旁二百里内,宫观二百七十,复道甬道相连。”
也就是说,以咸阳宫为核心,方圆二百里内宫殿群通过空中复道、地下甬道连为一体,形成空前庞大的建筑网络。
就连去过天宫的长歌,也不得不为它的恢宏点赞,可惜,被项羽那个败家子一把火烧了。
长歌非常不理解古代一言不合就烧房子的这种行为,就不能留着住吗?好不容易建成的,劳民伤财,就为了泄愤一把火烧没了,这不是纯纯的败家子嘛!
还有洪秀全,据说也是一把火烧了南京的明故宫,这不是纯属有病吗?
长歌在咸阳宫一边逛,一边吐槽,还一边惊叹。
巍巍咸阳,帝阙崔嵬。金城千仞,玉阶九重。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复道行空,长桥卧波。朱甍映日,碧瓦连云,层台累榭,上出霄汉。
真壮观!
长歌是在章台宫找到的嬴政,第一印象就是:卧槽!真帅!
《太平御览》引《河图》中描写:秦始皇,虎口,日角,大目,隆鼻,身长八尺六寸。
我那迷人的老祖宗啊,总算是见到活的了,长歌的心里此刻住了一只土拨鼠。
无论经过多少世界,对于原生世界,她始终无法忘记,只要有机会她就想着改变,实在是有太多的意难平。
就像眼前这位,十三岁登基,二十一岁亲政,三十九岁一统天下,诛嫪毐;罢吕不韦;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六国,统一货币,统一度量衡。
北击匈奴,南征百越,废分封,立郡县,他不会怪我学不好英语,他只会怪自己没有统一全球。
被人骂了两千多年的暴君,可那些人从未曾站在他的高度思考过。
他不就是想要一颗长生不老药吗?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可这个长歌真的没办法给他,帝王不能长生啊!
此时的政哥正在批改奏疏,一卷卷的竹简高高堆起,摆满了整个书案,据说政哥每天批改的竹简高达120斤,虽说不知真假,可这一看这工作量就知道,并没有夸张。
这到底是哪一年啊?长歌凑近政哥,想从奏疏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嬴政突然放下竹简,双手捂着头,瞬间大颗的汗珠便渗出皮肤。
“陛下,您的头疾又犯了,快服丹药。”旁边一个宦官赶紧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后,里面露出一颗颗红色的药丸。
长歌都不用验,就知道这玩意有毒,抬手一挥,连宦官带药丸就被她送出了殿外,晕了过去。
嬴政一愣,这是?
就在这时,他觉得后背贴上一个手掌,一股暖流迅速渗透五脏六腑,直达灵台,竟是如此舒爽!
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嬴政想回头看看,难不成又是刺客?他刚刚结束出巡,在博浪沙差点被铁球砸中车架,难不成又来了?
嬴政刚要回头,就听背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女音:“集中精神,你中毒了,我正在给你解毒,我不是刺客!”
“汝何人?”嬴政问道。
“救你的人。”长歌回他,“别说话,打扰我的思绪。”
身体的舒爽,让嬴政暂时信了背后之人,可心里仍在猜测,救我的人?还是女子?美人计?真的不是刺客?可身体的感受又不似作假,朕倒要看看你的目的!
嬴政在疯狂脑补,可长歌丝毫不知道他竟然脑补了那么多,此时她正调动神魂内的灵力,将嬴政身体里的丹毒一一化解,还有一些暗伤,也顺手给治了。
终于都解决完,长歌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嗑什么药呢?真是有毛病,被方士忽悠瘸了吧?
嬴政此刻觉得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的舒服,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他幼时为质,也是受过很多欺凌的,多年的食不果腹,还有战争,加上勤政,他的身体早就不再康健。
否则也不会寻什么仙药,吃那些仙丹,他不是怕死,而是还不能死,他的政策还未实施,他的天下还未平定,他的长公子还未成长为合格的继承人,他不放心!
嬴政察觉到后背上的手撤去,猛地回头,却发现空无一人,瞬间觉得后背发凉,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是?
整个人吓得往后一倒,踉跄的扶住书案,竹简掉了一地,可殿内的宫侍,就像无事发生一般,丝毫没有发觉,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的老实站着。
嬴政的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人呢?
“呵呵呵,政哥,你是在找我吗?”长歌看到嬴政瞪大眼睛,毫不掩饰其中的惊恐,就知道他没看到自己,于是便现了身。
“汝何人?鬼?妖?亦或仙?”嬴政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又吓了一跳,强装镇定的问道,又看向周围的内侍,那些人依旧毫无反应。
长歌:“你猜?不用看他们,除了你没人看的到我,也听不见我们之间的对话。”
看他这副吓到的表情,突然就想逗逗他。
嬴政:你猜我猜不猜?
长歌嫣然一笑,在书案的另一边席地而坐,隔着书案看他,说道:“好了,不逗你了,我呢,算是仙吧。”
“仙?”嬴政眼睛一亮,瞬间坐直,问道:“可长生?”
长歌觉得自己的额头已经垂下黑线,咋就这么执着呢?
无奈的说道:“我可以,你不行。”
“为何?”嬴政皱眉,自己差哪了?为何不能长生?
“唉!政哥啊,你是帝王,注定不能长生,这可不是我说的,是祂规定的。”
长歌说着伸出手指,指了指天上。
嬴政抬头看了看大殿屋顶,又看向长歌,一脸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