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蒋新泽的话,孔三儿皱起了眉头,此时见面,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儿,可听蒋新泽这意思,如果他不露面,那对面肯定就不会往出送他。
犹豫再三,孔三说道:“见面可以,但是地方得我定。”
“没问题!”
“好,你来新化工厂!”孔三说道。
“可以,我在医院,去不了,我让我兄弟过去,他叫徐克!”
……
半个多小时后,徐克到了新化工厂。
而孔三之所以把地方选在这里,就是因为这儿在郊区,周围都是大野地,如果有车和人跟过来的话,他都能看得见。
“喂,你在哪儿呢?我到了!”
“我看见你了,等我吧!”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从工厂的院墙里面跳了出来。
“啪嗒!”徐克叼着烟打开了车门看着越走越近的人影道:“孔三儿?”
“对,是我!”
“我是蒋新泽兄弟,他说了,这个账本我们至少得要一半,要不然心里不踏实!”徐克吸了口烟道。
“呵呵,这东西,不到最后时刻我是不会拿出来的,而且现在这东西也不在我手上,已经被我放到朋友那儿了,不过你放心,我安全出去之后,东西自然会送到你们手上。”孔三说道。
“呵呵,我们手里一点儿东西没有肯定是不行,到时候我们废死劲的把你弄了出去,结果你不给我们东西,那不把我们玩儿了嘛?
而且我们也得找官口的人送你出去,他们肯定是赵金秋的对立派,到时候人家说要看东西,我们也拿不出来啊,所以必须有东西!”徐克不容置疑道。
听到这儿,孔三儿没有再说话,而是站在原地思考片刻后道:“这样,我把她强暴那个女孩儿的视频给你,这个也能证明很多问题!”
徐克心里猛的一跳,但是嘴上却说着:“哥们儿,你跟我闹呢?一个女孩儿而已,怎么跟账本比?”
“哎呀,文字再小也是肉,至少能证明我跟他是不死不休的,如果你就是要账本儿,那我肯定给不了你,就是一段视频,你要不要吧!”孔三皱眉说道。
徐克挠了两下头发,随后有些勉为其难道:“行吧行吧,那就先这样,但是我告诉你昂,要是到时候你不给我账本,那你别怪我到时候不让你下车昂!”
“呵呵,行,放心吧!”孔三直接把一个U盘递给了徐克。
“你要什么时候走?”
“后天晚上吧,只要把我带出黑省就行,之后就不需要你们管了。”孔三说道。
“后天晚上?你身上挂着这么大的事儿,这个时间……有点儿晚了吧?”徐克皱眉道。
“呵呵,我在J市还有点儿事儿,这趟走就不回来了,我必须得办完!”孔三说了一句。
“呵呵,行,我知道了,到时候电话联系吧!”徐克上车就离开了新化工厂。
当天晚上,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秘密的来到了赵金秋的临时住所。
因为现在他只有传闻,但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再加上上面的人保他,所以还是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哪怕他今天死了……弟弟!
这个鸭舌帽男子瞳孔是棕色的,鼻梁出奇的高,细看之下,是个地道的中俄混血。
这个人叫李辉,在圈子里非常出名,经常做一些资源类倒买倒卖的事情。
两年前,黑省有一个官员贪了好几个亿,最后在他的策划下狼狈逃窜到美利坚国,所以他的社会关系是非常深厚的。
“赵检,您要问的事儿我帮您打听了,后天晚上走是可以的,但是因为比较突然,所以价格上是有一点贵的,但是我们会保证,只要您按时到达码头,那剩下的事儿,就都交给我们!”李辉缓缓说道。
“贵是多少钱?”
“如果是两个人的话,一个人需要……一千万!”李辉十分认真的说道。
赵金秋闻言有着不可置信道:“一千万?呵呵,小辉,你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儿高了?”
“赵检,这个不是我说了算,而且我觉得……只要能跑出去,跟你现在拥有的东西相比,这个价格又算得了什么呢?您说对吧?我们的目的是为了跑出去,与之相比,价格倒是没有那么重要了……”李辉十分会说话道。
“呵呵,行,帮我安排好一切,我再给你加五百万,J市到码头的这段路也交给你负责。”
李辉闻言眼睛一亮道:“没问题。”
十多分钟之后,李辉从屋里面出来,上了一台十分低调的面包车。
“怎么说?”开车的大胡子司机问道。
“基本谈妥了,通知阿坤他们过来,后天晚上干活儿。”李辉有些疲惫的解开衣领靠在座椅上。
“好的。”
半个多小时之后,李辉在一家高级酒店下车,而大胡子则是开着车回到了自己家。
到家之后,他从自家的抽屉里拿出了一部老旧的电话,随后直接将电话拨了出去。
“喂?”对面传来了一个男生好声。
“赵金秋要走,后天晚上出境。”
“好,知道了,辛苦。”
那边儿说了一句,就要挂断电话。
“哎,等一下,我弟弟的刑期?”大胡子抢着问了一句。
“放心吧,我说了给你办就会给你办,这你放心吧。”电话那边儿的人话语直接道。
“好好好,麻烦您了。”
不等他说完,电话直接被挂断。
而此时的市委大楼里,顶楼的一间办公室灯火通明。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中年正在伏案研读资料。
从他上任以来,一直都是夙兴夜寐,在政务上从来没有懈怠过,但是他是一言堂出身,他下面的人只有服从。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
“进来。”
“吱嘎”门开,进来的正是刚刚接到络腮胡电话的男子,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暖水瓶,给中年的茶杯倒满了水。
“领导,刚收到消息,赵金秋要走,后天晚上出境。”中年说完话就垂首立在一旁。
中年听到这话,正在写字的手忽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