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郡也是不堪一击,各州府不是投降就是被攻下。
这日,谭琳来报“轩王,崇左那边有一员女将和赵将军战得难舍难分”
“是吗?我去看看”江九郎道。
寒芒破空如电,两杆银枪在暮色中绞作银蛇狂舞。马上红裳翻飞的赵晓芸玉眉紧蹙,腕间铁胎护腕与对手相撞迸出火星,她旋身避过刺向咽喉的枪尖,枪缨扫过对方颈侧时,忽觉劲风袭来,竟是对方直取肋下空门。
“好手段!”赵晓芸低喝,枪杆横截如铁索拦江,却见那白衫女将足尖轻点马背,凌空旋身倒翻,寒光贴着她耳畔擦过。赵晓芸惊出一身冷汗,急勒缰绳后退,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扬起的鬃毛扫散了弥漫的沙尘。
白衫女将落地如燕,枪尖点地借力再度跃起,银丝束发的玉冠在风中轻晃,眉梢眼角皆是锐意“赵子龙的传人,不过如此!”话音未落,银枪已化作漫天梨花,赵晓芸长枪急舞成盾,枪杆上玄铁铸就的麒麟吞口被击得叮当作响“放肆,我看你罗家枪法也不怎样”
骤雨般的攻势稍歇,两人勒马对峙。赵晓芸鬓边金步摇微微颤动,望着对方枪杆上缠绕的素色缎带,忽然想起传闻中那位白衣如雪的女将军,不想竟有这般飒爽英姿。
赵晓芸算是军中仅次于武佳佳和陈渝的女将,没想到楚国那女将竟也如此骁勇。不过让江九郎惊喜的还不是那银枪白马的女将的武艺,而是她的美貌,她竟不逊于陈渝。
斜阳为战场镀上金纱,那银枪白马的女将宛如画中仙。她眉目含霜,柳叶眉下一双翦水秋瞳,眼尾微微上挑,透着三分凌厉七分英气;琼鼻高挺,朱唇不点而红,此刻紧抿着,将冷艳与倔强糅合得恰到好处。青丝如瀑,以冰绡银带高束,几缕碎发随风轻扬,更添几分飒爽。
月白软甲裹着窈窕身姿,肩披雪白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勾勒出柔美又坚毅的曲线。她持枪而立,枪杆上镶嵌的珍珠随着动作轻颤,枪缨似雪,与身下通体银白的战马浑然一体。每当她策马疾驰,枪影翻飞,鬓边银饰流光溢彩,映着她泛着薄汗的如玉面庞,美得惊心动魄。
与赵晓芸交锋时,她时而旋身侧翻,软甲下若隐若现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时而挺枪直刺,利落的动作衬得下颌线条愈发冷冽。这般姿容,这般武艺,直叫人分不清是战场厮杀,还是仙子舞枪。
“明日再战”赵晓芸道。
“好”
双方各自收兵。
回到军中,赵晓芸气呼呼地道“不想这小地方竟有猛将”
“晓芸,那人是谁?楚国大大小小的官员我也认识不少,我怎么从没见过她?”江九郎道。
“她说叫罗艳,只是崇左的一个百户而已”
“哦?才是百户,可惜了,怪不得我不认识”
“确实可惜,她的武艺做个将军还差不多”
“你可知她用的是什么枪法?”
“她使的是罗家枪法”
“罗家枪法?”
“隋唐时期有个叫冷面银枪俏罗成的,她正是罗成的后人”赵晓芸道。
“原来如此,明天你不要杀她,我想收为己用”
“我杀不了她,要不明天你上?你肯定打得过她”
“好”
第二天,罗艳又在军前叫阵“赵晓芸,快出来”不过出去的却不是赵晓芸。
罗艳只见此人,他身披玄铁螭纹重铠,肩甲处盘踞着鎏金螭龙,龙目嵌着猩红玛瑙,在阳光下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幽光。足蹬镶玉云头战靴,靴底铜铃发出清越声响。
他身姿挺拔如青松,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乌发束于头顶,以镶满珍珠的金冠固定,几缕碎发垂落额前,更添几分不羁。他的披风由雪白狐裘制成,内衬绣着金线云纹,随风猎猎飞扬,恰似天神下凡。
他胸前的护心镜,镜面如秋水般澄澈,却映不出一丝人影,据说这是用上古寒玉打造,能抵御万箭穿心。护心镜边缘镶嵌着九颗鸽血红宝石,排列成北斗七星之状,光芒流转间,仿佛蕴含着神秘莫测的力量。
此刻他跨坐在一匹矫健的汗血宝马上,此马通体赤红如烈焰,鬃毛随风狂舞,奔跑时肩颈处会渗出如血般的汗液,更显神骏非凡。马鞍装饰着璀璨的夜明珠与精美的翡翠雕花,搭配金丝织就的缰绳,衬得宝马愈发高贵。当他勒马而立时,人与马浑然一体,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足以令人闻风丧胆。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上那把枪,霸王枪枪身由千年寒铁与玄黄精铜混铸而成,全长一丈三尺七寸,枪杆浑圆粗壮,需成人双手合抱方能握紧,其上镌刻着夔龙纹,蜿蜒盘旋间似有龙吟之声隐隐回荡。枪头呈三棱状,寒芒凛冽,锋刃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一旦刺入敌身,拔枪时血肉必定撕裂飞溅。
枪缨以精钢打造,舞动时寒光闪烁,不仅能迷惑对手视线,枪尾镶嵌着深海玄铁所铸的霸王鐏,鐏上雕刻着吞天饕餮纹,厚重如鼎,既可用作砸击的钝器,亦能插入地面稳固身形,力贯枪身。
整杆霸王枪重达83斤,寻常士卒举之尚且艰难,唯有力能扛鼎的猛将方能施展其威。枪尖所指之处,皆是尸山血海,凌厉霸道的气势,仿佛能将天地都一并贯穿。
“你是谁?”罗艳问道。
“江九郎”
“你就是江九郎?赵晓芸可是怕了我,不敢出来”
“不是,是我手痒了”
“你来得正好,我如果杀了你,战争就结束了”罗艳道。
“可惜你杀不了我”
“是吗?那就试试”
江九郎也不多说,纵马向前,罗艳也挥舞着五钩神飞枪,一招白蛇吐信刺向江九郎,江九郎回了一枪乌龙摆尾。罗艳又一招蛟龙出海,江九郎横扫千军。两人斗了五十回合后,江九郎以绝招“霸王无敌”压得罗艳胯下的马跪了下来,又一招迎风破浪把罗艳的枪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