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府中,阿青显然也听说了这一消息,拿着玻璃杯找到苏宇:“公子,这是您前段时间给我的,现在还给您。”
苏宇微微一愣,笑道:“还给我干嘛?你留着用就行。”
“公子,这些时间听说这玻璃杯的价格涨到了令人畏惧的价格,所以阿青不敢独自占有,前来返还。”
苏宇看着这老实巴交的阿青,轻轻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留着吧,这东西马上就不值钱了,甚至到时候连顿饭都换不了。”
苏宇说完,阿青有些疑惑,现在咸阳城这消息瞒都瞒不住了,怎么可能还会降价。
就在这时,福伯匆匆前来:“公子,公子。”
“怎么了?怎么着急。”
福伯喘着粗气,缓了好大一口气才说道:“咸阳城中传出消息,玻璃工艺有了重大突破,这玻璃杯的产量将大幅提升。”
此话一出,阿止有些惊讶,愣愣的看着苏宇。
“刚说完此话,消息就传来了。”苏宇微微一笑,看向福伯:“现在城中玻璃杯的价格如何?”
“现在玻璃杯的价格不足百钱,几乎是一瞬间就降落于此。”苏宇听后,笑了笑:“这价格还是有些高,福伯,你带人把府上的玻璃杯,全部抛售出去,把这价格给我压到最低。”
福伯擦了擦汗:“是,公子。”福伯也没多问,匆匆下去安排去了。
“拿着喝水用吧。”说罢,苏宇便准备起身前往宫中,与陛下商议此事。
而另一边,消息也逐渐传到了邯郸等地。
魏生看着满桌子的玻璃杯,转头望向老者:“老先生,我打算这两日全部出售,按照现在的价格,我们的钱财能翻上两倍不止。”
“如此一来,反抗秦国将会有更大保证。”
魏生嘚瑟完,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准备畅饮一番。
而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老大也没敲门,匆匆忙忙跑到屋中:“魏老大,大......大事不好了。”
魏生眉头一皱,看着老大这副模样,也没怪罪他的冒失,只是皱着眉头说道:“什么事?”
“魏老大,大事不好,玻璃杯...玻璃杯降价了。”
“什么?”魏生顿感不妙,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降了多少?”
“现在咸阳那边突然流出来制造玻璃的工艺,现在一个玻璃杯只...只不到五十钱了。”
“五十钱???”
魏生眼前一黑,踉跄着后退两步,径直坐在地上:“这...这不可能。”
那老者也是一脸震惊,手中茶盏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快去查清楚。”
“是!”老大匆匆离开,魏生也是一脸愁相,这些银子是他全部的身价,而且他也煽动了部分人进行购买。
若真是这样,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到时候别说反秦了,恐怕吃喝都成了问题。
“韩左...对,韩左不可能不知道。”魏生突然想到了韩左。
“我跟你一块去。”那老者见状,跟着魏生一块去寻找韩左。
另一处客栈内,韩左正看着手上的纸张,听着吓人的汇报。
“大人,暗探所报,魏生和一个老头正在冲咱们来的路上。”
韩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的正好。”随后慢条斯理放下手中的纸张,对身旁的车夫使了个眼色。
那车夫见状,缓缓退下,并暗中带着人手已经隐藏了起来。
不多时,魏生怒气冲冲的踹开房门:“韩左,你给老子解释清楚。”
屋内,韩左正优先的品着茶,见魏生闯进来,故作惊讶:“魏兄这是怎么了?”
“少装不知道。”魏生一把掀起茶案:“玻璃杯价格暴跌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老者也阴沉着脸,但还保留了一丝理智:“韩公子,此事关系重大,还望如实相告。”
韩左拍了拍溅到衣袍上的茶水,缓缓起身:“你们,不会没出售玻璃杯吧?”
魏生一脸怒气,指着韩左说不出话来,老者摇了摇头:“本想这两日往外出售,可没想到玻璃杯的价格突然急转直下,怎么?韩公子已经全部出手了?”
韩左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对啊,前些日子翻倍的时候,我就已经出手了。”
“谁能想到你们一直留着,只能说你们太贪心了。”韩左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放屁!”魏生猛地抽出腰中佩剑,剑锋直指韩左咽喉:“你分明是故意设局害我们。”
老者急忙按住魏生持剑的手,低声道:“别冲动!现在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魏兄这是要杀人灭口?”韩左看着指着自己的长剑,反而轻笑一声,没有丝毫惧色。
魏生甩开老者的手:“你到现在都没看出来吗?都是这小子在中做局。”
“我们的银子肯定都在他这。”
说罢,魏生又一脸怒气看向韩左:“把银子交出来,我还能饶你一命。”
那老者也望向韩左,二人皆是等着韩左说话,却只见韩左鼓了鼓掌,笑道:“猜对了,不过...太晚了些。”
魏生眼神一凝:“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还未落,从屋外冲进去数十名黑衣人,剑锋直指魏生与老者二人。
“大秦黑冰台密探韩左,奉命捉拿反秦人士。”
“二位,是跟我去咸阳一趟呢?还是就留到这里?”
魏生闻言,瞳孔猛然收缩,手中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老者更是一脸不可置信。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从未想过这韩左竟然是嬴政的人。
“你......你是大秦的人?”老者声音发颤,指着韩左的手指不停颤抖。
韩左轻笑一声,点点头,随即又重新看向魏生。
“魏兄,你们那些购买玻璃的钱财,现在就在咸阳的库房放着呢,怎么样,我带你去看看?”
老者突然暴起,从袖中抽出一柄短剑直刺韩左心口。
而韩左早有防备,侧身闪过,随即反手捉住老者手腕,一脚踹在他的腹部,那老者顿时面露痛苦之色,躺倒在地、
“张老爷。”韩左蹲下身,拍了拍老者的脸:“这反秦余孽的头目,天天伪装成客人,但实际上,这些地盘都是你的。”
“你还真能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