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空间飞船的密室里,韦掌门紧盯着眼前的阵法视频。代表白玛仙王的光点动了起来,速度是这样快。韦掌门立刻驱动飞船,远远地吊在白玛仙王后面。
不多时,韦掌门心中一紧,阵法视频上代表夏辰和冰雪的两个光点也消失了。眨眼间,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茶壶状飞行法宝出现在阵法视频的影像里。
白玛仙王风驰电掣般赶向他布置了阵盘的陨石。没有任何意外发生,他远远地看到了两个茶壶状飞行法宝。白玛仙王用神识四处扫了一圈,虚空里很是平静,没有任何异样。
白玛仙王飞到一个茶壶旁边,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的葫芦,一口精血喷了上去,随即开始炼化。
这枚黑色的葫芦似乎就是一块普通的用黑色石头雕刻而成的葫芦,没有任何灵性,也不蕴含任何灵气,无论他怎样炼化,喷了几口精血,始终不能炼化。
白玛仙王知道这个葫芦不简单,单是葫芦表面刻画的阵法,就让他意识到,只要他能炼化这个葫芦,他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逃离。
韦掌门在远处紧张地关注着虚空里的一切,除了白玛仙王在那里紧张地炼化葫芦,虚空里没有任何异常。不能再等下去了,万一白玛仙王炼化了葫芦这个小世界,他就再也找不到白玛仙王。
因为韦掌门知道,拥有小世界的修士都会在小世界上刻画传说阵,传送速度远远超过空间飞船。
白玛仙王炼化了小半天,赔出了N口精血,葫芦却始终没有任何被炼化的迹象。夜长梦多、时间不等人,白玛仙王当即祭出一艘空间飞船,将两个“茶壶”扔进船舱,就要离开。
“白玛贤弟——”
听到这个声音,白玛仙王吓得腿都软了。只见韦掌门站在他飞船甲板上。没有这样玩人的,他自己都没有登上飞船,倒是被韦掌门捷足先登。
“听说白玛贤弟追击掳走宗门天骄的歹人追到此地,愚兄特意赶了过来,欲助白玛贤弟一臂之力。幸得白玛贤弟赶走歹人,为宗门立下大功。”
白玛仙王松了一口气,韦掌门既然肯说出这样的话,那肯定就是有把这件事情翻篇过去的意思。人家给了脸,他得接着;如果不识相,他这个仙王肯定不是韦掌门这个老牌仙尊的对手。
“掌门在上,白玛实在惭愧,没有看清歹人的面目。好在宗门的天骄无恙。夏辰不知所踪,但冰雪女神仍然在壶中安睡。”白玛恭恭敬敬的将手中的葫芦呈给了韦掌门。
“一个小玩意罢了,白玛贤弟若是喜欢,就自己收着。小儿一统对冰雪仙子钦慕已久,今后这个冰人,还要白玛贤弟出面才是。”
白玛仙王愣了,难道掌门不知道这个葫芦的珍贵?不应该啊。那掌门是什么意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韦掌门说道:“回去吧,宗门里的事情回宗门说。”
这明显是放过自己了,白玛仙王收起忐忑的心,飞上甲板,“掌门为宗门操劳,白玛自当效力。”说罢驾驶飞船返回福魔尊门。
韦掌门压根就没有把白玛仙王表忠心的话听在耳朵里,他的神识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虚空。奇了怪了,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如果夏辰背后真有一个超级大能,刚才白玛仙王炼化葫芦的时候,那个超级大能就应该出手。但周围什么动静都没有。
尽管这样,韦掌门还是不敢从白玛仙王手里接过葫芦。他还要多观察一下。不是这一份小心,他早就在岁月的长河里翻了船。
白玛仙王一边驾驶着空间飞船,一边警惕地看着站在飞船甲板上的韦掌门。杀人灭口的事情白玛仙王自己就做过不少,他当然会担心韦掌门随时会暴起发难。
可是韦掌门始终站在飞船的甲板上,什么多余的动作没有。等飞船飞到福魔尊门的山门前,韦掌门居然还是什么动作都没有,白玛仙王也就放松了警惕。
飞船进了山门,韦掌门含笑道:“如果白玛贤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妨过府一叙。愚兄是真的想请白玛贤弟当小儿的冰人,白玛贤弟不妨过去提前喝几杯喜茶。”
白玛仙王能说不去吗?反正现在是在宗门里面,韦掌门就是要翻脸,也不会在这里翻脸。于是将飞船开到了韦掌门洞府的上空。
韦掌门用仙元大手抓起冰雪乘坐的“茶壶”,含笑将白玛仙王请进洞府。
韦少掌门正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自己的房间里转圈,神识看见掌门老爸果然凯旋而归,于是喜滋滋出来迎接。“一统恭喜父亲凯旋而归。”
韦掌门笑道:“老爸特意邀请了白玛仙王来做冰人,吾儿一统还不赶快过来道谢?”
韦少掌门一听,自己的掌门老爸办事果然周全,不仅新房布置妥当了,冰雪这个新娘捉来了,就连媒人都给请来了。赶紧行了一个大礼,“小侄一统给白玛仙王大人请安,谢仙王大人成全。”
白玛仙王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次冒险失败,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还白赚了一个小世界。虽然自己看中的炉鼎变成了别人的新娘,但自己还是大赚。于是双手虚扶,“一统贤侄快快请起,贤侄人中龙凤,的确是冰雪仙子的良配。”
“还不快快将冰雪仙子送到内院,再出来和你白玛叔叔商议婚礼的事情?”
听到掌门老爸的吩咐,韦少掌门乐得合不拢嘴,当即用仙元大手抱着冰雪乘坐的“茶壶”进了内院。
内院张灯结彩,一派喜气。但奇怪的是,一个丫鬟仆妇都没有,显得格外冷清。但韦少掌门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的掌门老爸告诉他,他是用非正常手段娶的冰雪,在生米没有煮成熟饭之前,一切都需要保密。
韦少掌门将酣睡中的冰雪从“茶壶”里抱出来,放在崭新的婚床上。看着冰雪潮红的粉脸,那一抹潮红甚至染得冰雪天鹅似的玉颈也透出薄薄的绯红。
闻着冰雪鼻息间细细的娇喘,韦少掌门心头大乐。他的掌门老爸真是老谋深算,在冰雪进入炼丹房的第一天,就在冰雪打坐的蒲团里面下了料。当然,单凭这些料也根本起不到作用,所以也不会被冰雪觉察。
第二份料下在冰雪观看大比时坐的蒲团上,为了减少药气散逸,他的掌门老爸还专门炼制了一个箩筐备着,后来果真派上了用场。
第三份料就下在这张床上,床垫、被褥、枕头,无一缺漏。只要把冰雪女神往被窝里一放,三种药物自然会在冰雪的体内融合。几个时辰之后,再贞洁的烈妇都会变成淫娃荡妇。
冰雪啊冰雪,你冷若冰霜也好,你高傲女王范也好,几个时辰之后,老子想你摆什么姿势你就会就摆出什么姿势。想到这里,韦少掌门将冰雪放进被窝,盖得严严实实。
想想现在还早,不如先一亲芳泽,反正冰雪睡着了不知道。韦少掌门对自己的掌门老爸愈加佩服,连催情媚毒里面夹杂催眠药物都会想到。
韦少掌门色胆包天,正要将自己的嘴印到冰雪的嘴上,就听门外有动静。谁这么讨厌!他扭头一看,却见白玛仙王站在门口。
韦少掌门心中不悦,这里是内宅,这个白玛仙王真不晓事,怎么闯到这里来。于是转身迎了出去,“仙王大人有什么吩咐,小侄也好登门请教。”
白玛仙王并不说话,而是从戒指里摸出一本精品春宫,递到韦少掌门手里。
韦少掌门随意翻开,这玩意好。不仅图像精美,不仅图像会动,而且是立体的,声情并茂,绝对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这玩意好,等会儿就把它摆在床头,指导冰雪摆姿势。
韦少掌门抬起头来,正要感谢白玛仙王的厚赐,就见一只大大的手掌重重的拍了下来——韦少掌门登时被拍了个脑浆崩裂。
不好——中了声东击西之计。韦少掌门的元婴和元神刚刚仓皇的飞出来,就落进了白玛仙王祭出来的一团青色仙焰当中,眨眼间就被烧了个灰飞烟灭。
白玛仙王深深看了床上酣睡的冰雪一眼,也不进屋,伸手将地上的灰烬一卷,身形随即消失。
密室中,白玛仙王揭去脸上的面具法宝,赫然变成了韦掌门。韦掌门换了一身衣服,走出密室。
白玛仙王坐在客厅,看着手边的茶杯,不知当饮不当饮。忽听门外传来动静,白玛仙王抬头一看,正是韦掌门走了进来。
“小儿一统还没有过来?想是乐昏头了。不如老夫陪白玛贤弟去后院看上一看,这后院今后就交给儿子媳妇,老夫再要看,可就不合礼法了。”韦掌门不容白玛仙王拒绝,抓了白玛仙王的手就走。
白玛仙王此时当然不能拂了韦掌门的意,况且他也想进后院看看。以后看到的,可就再也不是冷傲清纯、活泼可爱的冰雪姑娘了,而是艳光四射、春情流露的少掌门夫人。
两人进入后院,白玛仙王看着后院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惊讶道:“难道佳期就在近日?”
韦掌门含笑道:“好日子自然要白玛仙王兄这个冰人来定。”
白玛仙王此时早已去了警惕心理。
韦掌门推开一扇房门,“这是愚兄书房,也是愚兄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咱们兄弟俩进去说说话,等会小儿过来也好向白玛仙王兄请教婚礼的事情。贤弟请——”
白玛心中酸涩,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一只脚刚迈进房门,就觉眼前一黑。
韦掌门一掌将白玛仙王的头颅拍个粉碎,随即一团橙色的仙焰包裹住了白玛仙王的尸体。
只见白玛仙王的元神刚一出来,就被仙焰烧成了虚无;白玛仙王的元婴则在仙焰中左冲右突,却始终冲不出去。
白玛仙王破口大骂,“老匹夫,你这个禽兽。你为了夺取夏辰的小世界,为了占有冰雪,连十万年的父子之情都不顾。”
韦掌门面色一冷,“枉本掌门把你当作兄弟,你却杀死小儿一统,本掌门不把你挫骨扬灰,誓不为魔。”
白玛仙王一愣,知道自己输的一败涂地,“好你个伪君子,到现在还不肯揭下你的画皮。”说罢就要自爆元婴。但他的元婴被韦掌门压制得死死的,哪里自爆得了。
不久,白玛仙王就变成了一堆灰烬,灰烬中,一个花生大小的黑色葫芦赫然在目。
“想吞没本掌门的小世界。叫你神魂俱灭。”韦掌门刚想捡起葫芦,就见葫芦晃晃悠悠的飞进了那个装修得最喜庆的房间。
韦掌门来不及清除地上的灰烬,尾随着葫芦闪身进了房间,顺手把门一关,这就叫瓮中捉鳖,看这个葫芦飞到哪里去。
他必须拿到葫芦,再带走冰雪,离开宗门一段时间。因为他做的事情一定会被宗门调查清楚。有冰雪这个九玄神道体的炉鼎,他修炼到仙帝是指日可待,成就大帝也不是梦想。
等到那一天,他就会让冰雪给他生七八个儿子,届时一家人风风光光的回到宗门,把福魔尊门升格为福魔帝宗。到那时还有谁敢在背地里议论他的长短。
韦掌门合上房门,抬眼看去。只见那个黑色的葫芦晃晃悠悠的飞到了床前,床沿上坐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小姑娘一把抓起葫芦。
这个小姑娘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看不出来她的修为境界,甚至有没有修炼也看不出来?
韦掌门经历了多少风浪,他立刻就知道坏事了,他摔阴沟里了。他当即就要祭出法宝,但他的手根本就动不了。必须跑,再不跑就没命了,可是双脚也不听他的使唤。
“噗通——”一声,韦掌门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前辈饶命——”
星星坐在床上,两只大眼睛眨巴着,也不说话。两条小短腿像荡秋千一样晃悠。
韦掌门知道自己已是命悬一线,就要开口求饶,但刚才还能说出“前辈饶命”的嘴巴现在连张都张不开。韦掌门焦急惶恐,吓得满头大汗、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