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宋理宗看到纪元和贾贵妃一同出现,瞳孔猛地一缩。
尤其是看到贾贵妃那含春带怯,看向纪元时,眼波流转的模样,他作为一个男人,如何还不明白,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
“纪元!你……你欺人太甚!”
他指着纪元,气得浑身发抖。
纪元却毫不在意,他径直走到龙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甚至还拍了拍床沿,发出一阵“砰砰”的声响。
“皇上,息怒啊,龙体要紧。”
他笑眯眯地说道,“你这龙床,还挺舒服的。”
“你!”
宋理宗气得差点又是一口血喷出来。
“爱妃,还不过来,给本王,倒杯茶?”
纪元对着贾贵妃,招了招手。
“是,王上。”
贾贵妃娇媚地应了一声,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走到桌边,沏了一杯茶,先是恭敬地递给了纪元。
纪元接过,却没有喝,而是将茶杯递到了宋理宗的面前。
“皇上,请喝茶。”
宋理宗看着眼前这杯茶,只觉得是莫大的讽刺。
自己的女人,给别的男人倒茶,然后那个男人,再让自己喝。
这简直就是把他的尊严,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滚!”
宋理宗一把将茶杯打翻在地。
滚烫的茶水,溅了贾贵妃一手,烫得她惊呼一声。
“哎呦,皇上,您这是何必呢?”
纪元摇了摇头,然后一把将贾贵妃拉入怀中,当着宋理宗的面,就对着她那被烫红的小手,轻轻地吹着气。
“疼不疼啊,小宝贝?”
“不……不疼,谢王上关心。”
贾贵妃俏脸绯红,感受着纪元口中呼出的热气,只觉得浑身都有些发软。
这一幕,彻底击溃了宋理宗的心理防线。
“魔鬼……你就是个魔鬼……”
他瘫坐在床上,双目无神,口中喃喃自语。
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尊严,在这一刻,都被纪元碾得粉碎。
“皇上,识时务者为俊杰。”
纪元抱着贾贵妃,淡淡地说道,“这天下,已经是我的了。你那份禅让诏书,写与不写,其实都一样。”
“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顺从我,你和你赵氏的族人,还能当个富家翁,安享晚年。”
“若是不从……”
纪元眼中寒光一闪,“贾似道的下场,你应该还记得吧?”
宋理宗浑身一颤,脸上露出了极度的恐惧。
他当然记得。
贾似道,被削职下狱后,没过几天,就“病死”在了大牢里。
“我……我写……我写……”
宋理宗彻底崩溃了,他连滚带爬地跑到书桌前,拿起笔,用颤抖的手,开始书写禅让诏书。
纪元看着他的背背,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娇艳欲滴的美人,手指轻轻地拔下了她发髻上的金簪,任由一头青丝如瀑般散落。
“爱妃,你说,这龙床的主人,是不是也该换了?”
贾贵妃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抬起头,看到了纪元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丝戏谑。
她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奋笔疾书的宋理宗。
在这张她曾经与皇帝同眠共枕的床上,见证一个新主人的诞生……
这个念头,让她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既惶恐,又无比刺激的禁忌之感。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脸颊,也泛起了诱人的红晕。
“王上……您……您是天命所归,臣妾……臣妾都听您的……”
她的声音,细若蚊吟,却充满了顺从。
“哈哈哈,好!”
纪元大笑一声,放开了她,自己率先大马金刀地坐在了那张象征至高皇权的龙床正中。
“皇上,你慢慢写,不用着急。”
纪元的声音悠悠传来,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本王,就在这儿等你。”
福宁殿内,一时间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然而这份寂静,却比任何声音都更加折磨着宋理宗的神经。
他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在他的背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终于,他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手中的毛笔,“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缓缓地回过头。
看到了那龙床之上,纪元正慵懒地斜倚着,而自己曾经最宠爱的妃子,正跪坐在床边,柔顺地为他捶着腿,眉眼间,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拜与臣服。
那张龙床,那个位置,那个人,都已经不再属于他。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宋理宗的口中发出。
他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彻底不省人事。
而龙床之上,纪元感受着身侧美人的温顺,看着那张因为激动和崇拜而涨得通红的绝美脸庞,心中的征服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不仅要征服这天下,更要征服这天下的一切。
包括,人心!
三日后,宋理宗“病重”,下诏禅位于纪王。
纪元“三辞三让”,最终“勉为其难”地接受。
选定良辰吉日,于临安天坛,登基为帝,改国号为“纪”,年号“神武”。
登基大典之上,纪元身穿十二章纹的黑金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接受文武百官,四海万邦的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