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能拥有极阴体估计也是这枚法则碎片的影响。
世界意识联系上方栀的目的就是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它想要成为超凡世界，以那枚法则碎片作为交换，方栀需要帮助它在这个世界塑造出至少一条稳定的超凡进阶路线，并且最好是关于灵魂方面的进阶路线。
剧情里，凌凡所合成的绝大多数都是没有理智的恐怖，即使勉强与智慧生灵进行共生，最后的结果也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智慧生灵被恐怖同化，变成恐怖成长的养料。
所有的恐怖都掌控在凌凡手里，那意味着超凡没有任何外流的可能性，形成超凡进阶路线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世界意识还更倾向于走灵异方面的路线……
魂修+鬼修？
那要怎么样才能保证这个世界的能量循环？
这个世界可不像曾经的陵川界那样拥有那件至宝，可以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气。
方栀陷入了沉思。
她挑选的幸运儿生前收到的欺辱程度不同，有的像被她随手掐灭的这个灵魂一样，早早地就复仇完毕，甚至有闲时间产生“我拥有力量，我可以为所欲为”这样的歪念头。
有的仇人太多，到目前为止都还在复仇的路上，身上缠绕着的怨恨足够养活十个邪剑仙。
灵异事件发生的范围太大，数目众多，网上管制得再严网友们也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讨论相关的事情。
更别说绝大多数的鬼物基本上都完全不会遮掩自己的行为，目击者和流传出来的各种视频更是数不胜数。
眼看遏制不了，官方很快便开始转换方式，从全面禁止信息传播转变为引导式传播。
灵异事件大面积爆发才不过几天，民间就已经有不明势力开始浑水摸鱼，各种小型邪教纷纷涌现。
官方虽然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些煽风点火的言论扑灭，但只要事件的全貌还没被看清，这种言论就永远不会止息。
面对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他们暂时做不到完全了解和掌握，也只能选择引导舆论，以此来安抚国内躁动的人民。
定下新方针，原本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末世论”居然渐渐平息了下来。
一方面，国内大环境如此，大家对官方的信任度完全不是国外那些人可以理解的高，官方一下场，大部分处于摇摆状态的国民都选择相信官方。
另一方面，鬼物们有方栀的命令，再加上他们自己的仇恨，都只向自己的仇人动手，上面在知道灵异事件爆发后第一时间就查到了双方的详细信息。
有这些信息在，鬼物们“复仇者”的身份和他们的行为就提供了某种指向，尤其是有些鬼物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始复仇行为时，周围围观的群众完全没有被波及。
官方及时放出了绝大部分信息，将舆论往“厉鬼复仇”这方面引导。
与鬼物生前没有关联的普通人在被新导购，对这种复仇戏码甚至会产生一些共情。
混乱在尚未产生时便被稍稍遏制。
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只要一天没有解决事件的方法，这颗定时炸弹迟早会将所有人炸得尸骨无存。
在这场鬼物们的复仇盛宴中，天海市可以算是重灾区。
也许是繁华之下更容易滋生阴暗，天海市复仇的鬼物尤其多，烈度也强过大多数的鬼物复仇。
天海中学的许佳宁就是其中一例。
这个遭受了五年霸凌的女孩，在这个时代得到了足以让所有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的能力，在短短半个月内手上便有了三十多条人命。
从初中到高中，所有霸凌过她的人统统被她报复了一遍。
而今天，在复仇完毕之后，她带着那个给予她力量的人的任务，来到了这里。
——天海市警察局。
没有小说中那种玄乎的浩然正气，警察局也就是座普通的建筑罢了。
许佳宁十分熟练地穿墙而过，仗着只要自己不想，别人就看不见自己的鬼体，在警局的各个地方来回穿梭，寻找目标。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无巧不成书。
许佳宁本来还想着自己大概需要挨个通知，或者控制警局内部系统群发个开会的消息才能把里面的人都给聚集起来。
结果今天好像他们本来就有事情要商议，除去必要的值班警察以外都聚在一起开大会。
许佳宁甚至有闲心变了个小板凳坐在场下听了一小会儿。
还是老生常谈的对突发灵异事件的紧急处理方式，自从灵异事件爆发后这些官方机构就推出了相关处理草案，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进行巩固，唯恐哪个愣头青一个不小心激怒了鬼物。
生前她还是个乖学生，最擅长的就是当个合格的听众，现在成了鬼物，似乎就逐渐失去了以前的耐心。
就像她的复仇之路，一开始她还能抑制住内心的暴虐，用那些霸凌者曾经对她用过的手段来进行复仇。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她手上鲜血的增多，她越来越难以控制内心嗜血的冲动。
没有复仇计划的时间里，她的耐心也越来越差，现在连这个不算长的小会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就是……成为鬼物，拥有力量的代价？
逐渐失去理智，成为贪食鲜血的，完完全全的怪物吗？
李言和韩铭都在此次的会议里，这种会议在局里也已经开过好几次，每一次都在不断强调“谨慎”这个中心词。
韩铭的心神开始向外飞去，他还年轻，虽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这种早已烂熟于心的内容，再听一遍对他来说还是有些枯燥。
那些内容他都能背下来了！
他眼神止不住地开始漂移，在整个会议室里来回滑动。
会议室的桌子、桌台上的假花、同事的警徽、满脸严肃但有神游天外嫌疑的前辈……
身上沾满鲜血的许佳宁同学……
……
……
……
？？？？？？
许佳宁？！！！！！
韩铭有些涣散的精神瞬间绷紧，整个人差点原地弹起来。